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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連名帶姓地叫了。“嚇到了吧,”蔡斯年趕緊扯著嘴角笑了一下,岔開話題,“別想了,你做得對,我的命是你救的,你是正當防衛,沒過當?!?/br>他說的是車變矛,釘穿人那件事。這絕不是什么自動攻擊,□□不離十,是宮政和以管理者權限,用精神力遠程cao控的。他那一瞬間可能是太過緊張、恐懼,以至于用這樣決絕慘烈的方式地下了狠手。蔡斯年手上第一次沾血,也是差不多的情況,他知道,經歷過這種事人會怎么樣。好在沒鬧出人命,不然心理脆弱的人可能就瘋了,普通人也怎么都得瘋個一陣子。但親手把人傷成那樣,即便是正當防衛,給從未有過類似經歷的人的巨大影響,也是難以估量的。安慰完人,蔡斯年的思維自然轉到專業上去:“你把人抓住了是嗎?帶到哪去?我覺得這個事件很蹊蹺,那兩個人都像瘋了一樣,而且總覺得身份有問題,你是要交給警察處理嗎,我能不能一起跟進……”宮政和忽然冷冰冰地打斷他:“你還想當偵探,當警察?”蔡斯年愣了:“???”“你上去湊什么?”宮政和略微激動起來,“我和保鏢身上有等離子防護罩,有能量罩,車子是聯盟最頂級的機甲,還有兩輛,幾個保鏢全是上校級別以上的駕駛員,都攜帶微縮式便攜機甲裝置。你身上我只設置了……無論設置了什么,遇到危險你是應該被保護的人,不是讓你上去沖鋒陷陣的?!?/br>“你很厲害嗎,能跟防御科技和機甲戰斗員爭?這次是傷了手,下次……”宮政和側臉的線條繃緊,凌厲起來,“你敢再鬧出下次來……”“我,”蔡斯年實在不好意思說是本能,“對不起,下意識就……不過這不是沒事嗎?”“就你這樣的,還能一直沒事?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實話告訴你,我的位置很重要,有很多人會擋在我前面,我不需要你也擋在我面前。你應該在……”你的位置,應該在我身后啊。他想這樣說,蔡斯年卻走神了,怔了怔,用沒受傷的那只手在他臉上抹了一下:“哎,你臉上怎么有血,受傷了?”他仔細地在宮政和臉上找了找傷口,沒找著,放心道,“哦,應該是我濺上的,你沒事兒就好,嚇死我了?!?/br>宮政和怒氣發到一半,平白被人摸了一下,又被盯著臉反復到處看了半分鐘,還c差點不小心“嚇死”一個人,嘴唇動了動,忽然就說不出話了。蔡斯年放松地靠在座椅上,兩條腿從車后座交叉著搭在地上,顯得十分頎長,手上纏著繃帶,臉上濺著血,烏黑留海被汗黏在蒼白的額頭上,簡直狼狽得一團糟,偏偏笑容安心而舒暢,仿佛了卻好大一樁心事,確實很輕松,縱然事件悲慘,也因為這件小事,值得劫后余生地快樂。宮政和一下感覺像是被擊中了。后來他回味了回味,這種感覺,大概就是猛然覺得眼前這個人特別好,從前的一切和今后的一切里面的他,都變得不再一樣,與別人不一樣,與膚淺不一樣,他是深刻的、真實的、與理性和權衡無關的,他是一生難遇的純粹和本心。用人話說,就是一次沖擊力少見的強,震撼力少見的大的心動,不知道是驟然而生,還是幡然醒悟。蔡斯年笑起來,繼續轉移話題:“你今天,是不是專門來接我回去喝米酒的?我看見你的時候都驚了,親自過來,太沒想到了?!?/br>宮政和表示不想回答,并且面無表情地看向另一邊,來掩藏內心里的“不太平靜”。他腦子里有點空,覺得有什么東西碎掉了,又有什么東西涌出來了。像是冰晶破碎,雛鳥破殼,嫩芽破土,然后,春水生波。☆、第12章/08已換為正文宮政和從沒喜歡過別人。他從小被教育以家庭為重,以孝為先,家國天下,傳宗接代,延續香火,方為人生正經的大事。愛情這種東西他們家人并不怎么有,因為能跟他們家配對的人家,只有那么幾戶,而且家里人也不太注重從小培養雙方的感情,因此他很早就知道,自己未來的配偶人選中有“蔡斯年”這么一號人,但一直以來的印象也就是,蔡家有一個合適的人選,連蔡斯年三個字兒都沒記住。他也曾像正常的少年人、青年人一樣,在某個春日春心萌動,但很快就壓下去,連“好感”這種東西都沒產生過幾次,接觸的人大都虛偽,世家子弟,官家小姐基本都是一樣,不容易讓人產生愛慕之情。過去的這么多年,他做到了很多人終其一生,極少部分人也要數十年,上百年才能做到的成就。他少年時忙于學習,青年時忙于晉升,近年來忙于穩定,總感覺每天就算有四十八個小時也不夠用,哪有時間分給沒結果的戀愛,有那功夫瞎玩,都能讓三五個星球簽下?;饏f議,順便把總統、副總統一起搞下臺了。所以,他的那些風度翩翩,都是名流圈中逢場作戲的風度翩翩,根本不走心,甚至因為從小的教育而過分潔身自好,連腎也不走,在這個十幾歲就破處的年代,奇異地保持了“終極大魔法師”的光榮成就。無數男人、女人想睡他,可惜他堅持要在游刃有余的外殼之下,保持著一張白紙似的內心。這一天,這一瞬間,他內心的白紙,猛然不幸地遭遇了洶涌的色彩,就那樣從天而降,不容分說,不容拒絕,簡直是淋漓盡致,淋得他內心和身體都濕漉漉的,落湯雞一般站在那里,茫然無措。該怎么辦呢?他心想,想了好久,沒有一點頭緒。他忽然覺得,讓三五個星球簽下?;饏f議,順便把總統、副總統一起搞下臺,都比這容易好多。-罪魁禍首蔡斯年先生沒有一點撩了別人,而且撩得有些嚴重的自覺。他只知道,不過受了一點傷,自己的日子就糟透了。他過去沒被軟禁過,這次貌似真被軟禁了。宮政和站在他床邊,拿著他的手研究,面無表情地說:“就算已經愈合了,也不能活動,你再休息一周吧?!?/br>“別呀,”蔡斯年一下彈起來,幾乎把宮政和嚇了一跳,趕緊穩住,笑著說,“宮大帥哥,宮大領導,我已經臥床休息三天了,我傷得是手又不是腳,一直在家呆著也不是個事兒啊?!?/br>宮政和垂著眼皮,一副高深莫測,不為所動的樣子,其實在看蔡斯年的鼻梁和鎖骨,感覺他皮膚很好,還感覺自己家的居家漢服設計的不錯,胸口露出一小片,瓷白瓷白的,但又不娘,很清爽、俊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