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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雪莉不太在意這些,蘭瑟跟她不是一個路數,而她風格和身份的特殊性,意味著所有人對她的期望就是挖猛料,越黑別人,她就越紅。人們大概是更愿意相信一切是不圓滿的。而蔡斯年,無論是求愛被拒,還是交往被甩,被拒絕后就各種罵前任,這真是一個巨大的黑點。“我對他沒有那方面感情,就是把他當成最好的朋友?!辈趟鼓晷α诵?,“我家里情況比較特殊,沒有太多機會受到什么教養和關愛,十六歲出道,蘭瑟就像我的哥哥一樣?!?/br>“他唱得那么好,卻見我對唱歌沒有自信,就對我說,其實我唱得比他還好,我也許沒有太多技巧,但我有感情?!?/br>這話聽著什么問題都沒有,但卻隱隱會產生一種影響,有些人回味著,就會覺得好像蘭瑟這個人有些虛偽。因為蔡斯年唱歌實在是沒有技巧,也沒有感情。于是男搭檔發彈幕一般捧哏,嘲諷道:“呵呵!”想必到時候看節目,這個地方彈幕上也會被引導得一大片“呵呵”。蔡斯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雪莉上下打量著蔡斯年,忽然覺得這個人有點深。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蔡斯年是怎么回事,他現在黑紅得如一線巨星,不出現也話題十足,靠得都是走了一條魔性的路線,但沒人覺得他能洗白。現在他居然要洗,還顯得這么聰明,洗得頗有技巧!☆、第33章搶主唱事件雪莉忽然產生了一種好像打壓新人的心理,混雜著惡意和妒忌,猛地就決心要讓他下不來臺,勾起嘴角,照著他心口捅刀:“你為什么恨他?”無論如何,恨都是負面的感情,沒有觀眾會真心喜歡一個會恨別人的人。所以要加深這個印象。“其實我從來都不是主唱?!辈趟鼓昶似碱^,又沿著眉毛捋開,睫毛垂下去,鋪下一層濃密的影子,“我一直是領舞?!?/br>雪莉這都是不知道第幾次愣住,忽然想起來,自己看過他們團的mv,蔡斯年好像出現得最多,但究竟唱了幾句真沒注意。當時他們團主打蔡斯年,因為長得最好看,跳舞也好,個性雖然靦腆,卻也算是一種魅力,后來出了那樣的事情,才將他排除在外。這是一個全新的觀點,臺下的觀眾都面面相覷,他們聽到蔡斯年搶主唱的黑歷史聽得太多,以至于完全沒去了解過,就將這當成了無可置疑的真相。“因為我唱得好不好,自己還是知道的,”蔡斯年說,“開現場演唱會,我們每個人唱的重新排過了,多給了我幾句,我就搞砸了?!彼脨蓝鵁o奈,自嘲道,“特別努力地練習,但還是砸了,就沒有這個天賦,我自己清楚?!?/br>雪莉忽然瞪大眼睛,似乎明白了他在做什么,笑容猛地燦爛起來,幾乎有些殘忍,一針見血:“你的意思是,你把蘭瑟當哥哥,當最好的朋友,他卻使了什么手段,造出了你跟他搶主唱的新聞,然后在現場演唱會的時候,又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安排你多唱了幾句,暴露了你真實的水平,從而讓你一黑到底,本來還是公司培養的主力,卻只能退出……”她眼冒綠光地盯著蔡斯年,像是蒼蠅見了rou,像是今天第一次認識這個人:“厲害啊,蘭瑟現在也是影視歌三棲小天王,你就這樣黑他,夠膽!”臺下一片驚呼,臺上男搭檔花容失色,眉毛要飛到天上去。蔡斯年安靜地看著她,半晌搖頭:“不是這樣的?!?/br>“他當時也不到二十歲,他什么都沒做,只是一直對我很好?!?/br>“但我離團后,再給他發信息,都要一兩天才會回復,再給他打電話,基本永遠是占線,就算接起來也說不了兩分鐘?!?/br>“他太忙了,我再也沒有能夠約他出來吃飯,再也沒能跟他一起出來閑逛,也再沒有除了通告之外的交集。我們后來再也沒有聚在一起過,甚至沒再單獨說過話?!?/br>“有的時候朋友就是會漸行漸遠,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可我卻難以接受?!?/br>“就是這樣而已?!?/br>他還在微笑,全場卻寂靜了好幾秒鐘,仿佛所有人都被一種悲傷的情緒攫取住了,這種傷感幾乎被話語的平淡完全掩蓋,卻顯得更加悠長。雪莉幾乎有些被打動了,如果她還能被打動??上呀洶研呐K磨成了金剛石,所以只是在醞釀著下一個問題。如何才能更辛辣,如何才能一擊入魂,從哪個方向放冷箭,從哪個角度?;ㄇ?。然而剛要開口,耳機里卻傳來編導急促的聲音。“雪莉,蘭瑟也到這棟樓來錄影了!”“已經告訴蘭瑟,蔡斯年說自己當他是最好的朋友,卻被疏遠、背叛,還暗示退團都是被他害的?!?/br>“拖住蔡斯年,一定讓他倆碰上!”-蘭瑟走的是溫柔路線,個子高,面龐白凈,桃花眼帶笑,褐發柔軟,是一垂眼就讓人心疼,即便落寞也很自持,偶爾害羞時,讓人狼血沸騰的哪種類型。他的嗓音被稱為天籟,平平常常講話也相當動人。他所錄的“音樂鏡”跟“魔性秀”是由同一公司投資的,兩邊有一個共同的夢想,那就是串通一氣,搞一個大新聞。沒想到,如此地猝不及防,這一天真的來了。蘭瑟聽到大新聞,吃驚地睜大眼睛,睫毛有些發顫。對面主持人仍然保有良心和熱心,看到他這樣幾乎心軟了,但奈何人要吃飯,電視臺要收視率,好不容易挖來的料,如果因為他一點熱心、良心不去用,在這一行基本也是不用混了。市場規律有時候仿佛脫胎于冷酷。臺本無可更改,但不妨礙主持人問得和煦一點,他如春風一般刻薄地八卦:“你跟另一個退組的成員至今都很好,為什么跟蔡斯年轉臉就不聯系了呢?你一直說拿他當弟弟一樣,實際上是不是根本覺得他連朋友都不是?”笑容滿面地捅人刀子更加可怕,不僅尖銳,還偏向變態。但天知道他已經很努力了。這句話本來應該是“你是不是只在表面上當蔡斯年是朋友,內心里一直嫌惡他?為了保持虛偽的好形象,一直是面上對人笑,背后插人刀?”主持人艱難地和煦著,導演撇了撇嘴,冷眼相看。蘭瑟感覺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一種變態的氛圍中,像是被蛛絲纏住了一樣驚悚。他沒被給到全部信息,比如蔡斯年說的“他一直對我很好”,就并不知道??啥嗄杲涷?,還有相當高的情商,還是讓他立即反應過來,幾乎有些著急地說:“當然不是!”主持人立即表示洗耳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