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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顯出本身難以逼視的美感。“蔡先生,”宮政和微笑道,“新時代的男性要獨立自主,你還是多靠自己吧?!?/br>蔡斯年被他那雙漂亮帶笑的眼睛晃了一下,忽然忘了下一句說什么。這時,戈金剛好闖進來,本來風風火火地要吼,看見兩個人貼近的姿勢,直接石化了。宮政和直起身子,面上還殘留著一絲笑意:“今天就停了蔡先生的全部服侍,給他收拾一個最小的屋子睡覺,冬天不給暖氣,夏天不給空調,一日三餐全都改成白粥咸菜,白粥里不能有米飯,咸菜里不能有鹽?!?/br>“給他配一個經紀人,找一個不怎么樣的片子,下周就開始上工,做不好工作就不用回來睡覺了?!?/br>宮政和又笑起來,好看的眉目一旦生動起來,竟然還顯得優美而深情:“斯年,好好工作,好好掙錢,交了家用就有好東西吃,好地方睡,不然……”他做了一個“你知道的”的動作,轉身準備走。蔡斯年咬牙切齒:“你不怕我直接把結婚證的遮擋全撤掉?”“撤吧?!睂m政和頭也不回,“找幾個知名專家,說這是合成的,再說說某人多么喪心病狂,本來就有諸多劣跡,現在居然為跟我扯上關系,甚至不惜作假……”“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你覺得大眾更愿意信哪種解釋?”他回頭看了一眼,心情頗好,“這回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戳破你這么一個漏洞百出的計劃,難嗎?”漏洞百出的計劃?!……宮政和!蔡斯年明白了,宮政和這是既不讓他失蹤,又不透露兩個人結婚的信息,他會讓公眾不再相信自己的話——雖然本來也因為名聲不好,沒什么信譽度。同時,宮政和還通過各種威逼利誘,杜絕他以后再作妖的可能性。蔡斯年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好不容易緩過來,被氣得想笑。也對,那么容易能控制住,宮政和也就不是從小就“厚黑學學得特別好”,年紀輕輕穩坐高位的政客了。但是蔡斯年一個光腳的,不怕宮政和這個穿著不能脫的名牌鞋的,只要不會死,作妖不會止。“工作就工作,小心老子一下給你拿個影帝?!辈趟鼓陮χ谋秤罢f,雖然心中忌憚,還是給自己鼓勁兒似的,心道:大變態,咱倆走著瞧。☆、第7章河大經紀人富麗堂皇的大廳中,宮政和一襲雪白漢服,笑容可掬,寬厚有禮,與十幾位總督、部長合影,共同商討立法政策,談論時事要務。下面無數攝影機和照相機迫不及待地閃光,新聞隨著各種高新技術迅速傳向整個星際。“宮先生今天的演講不錯,”一位總督的幕僚長走到戈金身邊,“看了最近的模擬民調嗎?你們老大當選總統的幾率超過百分之四十?!?/br>戈金的老大當然就是宮政和,戈幕僚長今天一身干練的西裝,銀灰色的短發梳得相當有派頭,瘦削的臉上露出標志性的皮笑rou不笑:“宮先生目前沒有競選總統的意愿……”總督幕僚長嗤笑:“沒有,當然沒有,我們老大也沒有?!?/br>戈金彬彬有禮地笑道:“可以理解,畢竟根據民調,德萊文總督的當選率只有百分之三……”總督幕僚長皺眉:“百分之四!”戈金立即真誠地道歉:“抱歉!是百分之四??!沒錯,有的時候是否能夠當選,就在這一個百分點的差距!”總督幕僚長指著他的鼻子點了兩下,氣走了,戈金立即轉向媒體,一臉“我做錯了什么?為什么他要指著我的鼻子,好像在威脅我一樣?”,媒體們被他吸引,也紛紛拍下了總督幕僚長氣憤的背影,以及總督沒什么精神的假笑。戈金的助理淡定地瞥了他一眼,其實內心早已捂著臉長吁短嘆,心想:太賤了,太賤了,太賤了。氣走一個潛在的對手,戈金搔了搔下巴上銀灰色的胡茬,接著跟自己在宮家的釘子確認一系列的事情,又開始查蔡斯年的各項資料,最終還是百思不得其解。當宮政和走下來,趕赴下一項活動時,他立即跟上去,清了清嗓子,觀察著老板的心情,思考著怎么開口。可惜,宮政和有什么心情也不會表現出來。他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宮殿,近百年開始作為公共場所,舉辦各種會議時可以租用。此時外面擠滿了他的仰慕者,捧著花的,舉著牌子的,還有對著鏡頭說唱的。“宮政和他就是帥!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宮政和朝著人群揮手,低聲對戈金說:“快讓他別唱了?!?/br>戈金也覺得怪丟人的,立即叫助理去纏著那個男人說話。宮政和不時跟仰慕者握手,他走一路,激動得快昏過去的就不少于五人,簡直如同人形麻醉劑。忽然,他轉身要往回走,周圍的保鏢都圍上來:“宮先生,注意安全,快上車吧……”然而,宮政和并不聽他們的,穿過狂熱的人群,找到了一位坐在輪椅上的老太太,單膝跪下來,握著她的雙手跟她說話。“醫療保障金足夠嗎?到賬及時嗎?”老太太也快要暈過去了,面若十八歲少女:“及時……感、感謝您!感謝聯盟!感謝……政府!”戈金在老太太快要心臟病發作的時候,趕緊把宮政和護送走,老太太在后面滿臉通紅。好幾個記者沖出來,就差把話筒戳到宮政和嘴里:“請問您結婚的消息是真的嗎?”“您的結婚對象是誰?為什么要隱婚?!”宮政和看了兩眼記者們,擺手制止了想要上前阻攔的保鏢,對著最大的電視臺的鏡頭看了一會,露出一個動人心魄的笑容。老太太徹底暈過去了。宮政和又笑著看了看記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記者們就覺得背后有點冷,莫名往后退了幾步,讓出路來讓宮政和走過去。很快,浩浩蕩蕩幾十個保鏢開出去十幾輛車,那氣場,活像黑幫大佬壽宴外加黑幫大佬他閨女結婚。戈金跟宮政和坐在最靠里、最結實的車上,隔音裝置使得司機都無法聽到他們的對話。“宮先生,今天一切都很順利?!?/br>宮政和垂著眼,剛才的人格魅力、迷人微笑全都像幻影一般,一掃而空。他像是某種石雕,又或者沒有氧氣的太空,毫無感情地回答:“嗯?!?/br>“但是我不得不注意到一些……奇怪的事情,”戈金斟字酌句,“關于蔡先生的?!?/br>宮政和瞥了他一眼,像是不用想就知道對方想說什么:“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