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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沅,現在也在想陸良。他進了傳媒學院的攝影系,一切都很順利,歐陽白雪和林遇則一起考進了美術學院。一開始周沅還沒什么感覺,但慢慢的,他發現總是覺得心里空蕩蕩的,好像缺了一塊,苦思良久,他發現是因為陸良。這就讓他糾結了。他不知道陸良到底是什么意思,對他又是什么感情,可自己的感情卻無法否認,他喜歡陸良,很喜歡很喜歡。他總覺得自己無法融入進宿舍,他們在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的時候,他在想陸良,他們在一起瘋狂的時候,他在想陸良。陸良,陸良,這個名字刻在他的心上,每時每刻都在想念,就像走火入魔了似得,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可置信。可這情況就是發生了。這段時間他不是沒有聯系過陸良,但這只能讓他更想他。“周沅,你又在發呆了?”一位舍友捧著泡面走了過來。周沅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提不起勁來。這位舍友名為吳謹,曾經的夢想是想做警察,但是條件達不到,就打算將那些鐵血英雄拍攝下來,永遠保存。他性格很和氣,對誰都一臉笑容,身材……比較豐滿,看起來就像是個彌勒佛。他這間宿舍沒有陸良那間那么和諧,分為兩派。這是因為他們宿舍比較特殊,多住進來一個人,所以那個多出來的,就受到了別人的排擠,不過那人被欺負了也沒什么怨言,性子比較懦弱內向。周沅不關心這些,雖然算是排擠人那一方,也沒做過欺負那人的事情。他的宿舍一共五人。除了他和剛剛說話的吳謹,一個叫馮廷瑞,一個叫黃杰元,剩下那個就是被排擠的那人,叫趙寵。不過他現在的狀況完全不符合他的名字。就算他和那三個是一邊的,也不代表就關系好。里面一個叫馮廷瑞的,脾氣很差,看誰都不順眼,尤其不喜歡周沅,周沅也不喜歡他。正在此時,馮廷瑞就哼了哼:“整天就知道發呆,不就是傻嗎?真不知道你怎么進的這學校?”他話里的諷刺很明顯,周沅卻懶得理他,直接當耳旁風無視了。那個黃杰元比較陰險,坑人永遠躲在別人背后,不會將自己暴露出來,這個事情也是他無意中發現的。只見黃杰元笑瞇瞇的煽風點火:“誒,你怎么能這么說,天才嘛,總有點怪癖,你沒聽那些老師都夸他天賦好嗎?”果然,馮廷瑞聽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可是又打不過周沅,只好踢開一張椅子出氣。吳謹捧著泡面呲溜的吸著,蜷縮起來,當做沒看見眼前的沖突。趙寵躺在床上,整個人裹在被子里一動不動,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睡著了。但是宿舍里的人都知道,他沒有睡。周沅冷笑一聲,直接翻了個身,背對著馮廷瑞他們。黃杰元眼中精光一閃,不再說話。馮廷瑞氣沖沖的看著他,過了一會兒,直接開門出了宿舍。“你去哪?”黃杰元問。馮廷瑞頭也不回,大聲說道:“去找老師換宿舍!”黃杰元愣了愣,隨后卻不屑的笑了笑,坐回了椅子上,開電腦玩起了游戲。沒一會兒,煩躁的周沅實在睡不著,就跳下床,也出了宿舍。這次黃杰元看著他的背影,半天也問不出一句話。他這愣神間,自己的人物角色就被人殺了,等他回神,不由懊惱的拍了下桌子:“泥煤!看老子反殺回來!”吳謹嘿嘿一笑,吃完泡面,又拆了一包薯片啃。周沅直接出了學?;问??;野档奶炜辗路鹚麎阂值男那?,沉重的讓人喘不過氣來。漸漸的,天色完全黑了下來,路邊的路燈也一盞盞亮了,而他的心情慢慢平靜,他便趿著拖鞋慢慢往回走。穿過一條條黑暗的小巷,他感覺到自己的思緒越來越清晰。忽然,他露出一個微笑。然而這個笑沒有維持多久,就因為隱約傳來的啜泣僵住,然后消失。周沅怕的東西很多,可是最怕的就是鬼,上次在墓地碰到劉晗靈好歹還有個陸良陪著,現在他只有一個人,就在原地有些躊躇不前。不過馬上,他察覺到一點熟悉的感覺。這……遲疑了半晌,他才下決心過去看看。他小步小步的向著傳來聲音的方向挪去,沒多久,一個坐在路燈下的臺階上的人影讓他口氣一松。那種熟悉感,絕對不是他的錯覺。他走過去,喊了一聲:“喂!”那人便一下止住了啜泣,慢慢抬起頭來。她仰著頭,面容一下映入周沅眼簾。周沅驚訝道:“你在這干什么?不對,你哭什么?”因為坐在路燈下,乍一見到光,她不適的眨了眨眼,眼中流出了生理淚水,也沒看清眼前的是誰。但那聲音,還是讓她聽出來了來人:“你……你怎么到這來了?”沉默了一會兒,她又道:“我沒事?!?/br>周沅皺了皺眉。這女的不是別人,正是歐陽白雪。她會在這里哭,還真是不可思議。按照性格,也按照林遇對她感情,怎么可能讓她躲在這里哭?“我經過這里,就聽到有人在哭,沒想到是你,說吧,怎么回事?”他才不相信她說的什么沒事。他們的學校的確很近,是鄰校,因此經常能看到兩個學校的學生互相串門,會在這碰到歐陽白雪也沒什么意外,只是她在哭,這才是他意外的地方。發現沒法混過去,歐陽白雪低下頭,一言不發。周沅揉揉她的頭發:“不說?”他的語氣里已經有些威脅的意味了。這兩年的相處下來,他對歐陽白雪完全就當成自己meimei了。光是她的笑容,就讓人心里暖洋洋的。但這和他對陸良的感情又不一樣,他分得很清楚,也知道自己真正喜歡的是誰。歐陽白雪繼續沉默著,周沅也不著急,跟著她一起坐在臺階上等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呆坐的歐陽白雪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雙手掩面,嘴里卻大聲的哭泣著:“嗚嗚嗚……”周沅抿唇,抬手輕輕拍拍她的腦袋,以作安慰。他知道,能讓她這么傷心的,只有關于林遇的事情。果然,等她哭聲漸弱,她開始訴說出來:“我……芋頭他不要我啦!”周沅瞇眼:“嗯?他怎么敢?”“我不知道……”歐陽白雪低落的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就說,讓我不要再去找他了,也不要和他一起了,一個月前我就覺得不對勁了,他那個時候就慢慢疏遠我了?!?/br>“會不會……是有什么誤會?或者什么原因?”周沅心里想著林遇的絕癥,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