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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秀芬挺著大肚子被其余四位老板當做國寶,是不敢讓她往人前湊。張秀芬就只能坐在一把太師椅上,看秦步川與其余三位拿著金剪刀,把穿旗袍小姐手中拉展的紅綢咔嚓一下剪了。俱樂部大門前一串炮竹噼里啪啦的跟著這斷了的紅綢響了起來,眼前一陣閃光,從報社請來的記者拍下照片,回去下了印廠明天就能見報。剪完紅綢,幾位老板笑著先在這俱樂部玩樂一番,張秀芬提前回了家,秦步川看完電影吃完大餐,想去舞廳,阮晉江不知道用了什么門路請了一批白俄女郎來跳舞,秦步川就饞這個,但沒去成,被另外幾位老板叫在休息室聊天。說是聊天,幾位老板都抽上了鴉片,并且極其善意的請秦步川一起來抽一口。秦步川不抽,知道這不是好東西,而且他嫌棄抽這玩意會嘴臭,幾位老板抽起鴉片成了仙兒,秦步川便走出休息室,他身后阮晉江跟著一起出來。秦步川轉過身,如今把阮晉江當做了朋友,笑著問:“阮大哥,你不抽嗎?”阮晉江一笑:“我怕容易上癮,所以是不碰的?!?/br>作者有話要說: ╮(╯▽╰)╭第59章1更.20日20點長恨歌(2)秦步川點點頭,認為阮晉江是個明白人,明白人也是聰明人,他點完頭想邀請阮晉江一起去舞廳看白俄女郎跳舞,阮晉江突然問道:“怎么不見凌兄和小秦先生一起來?”秦步川一愣,愣完一笑:“怎么會這樣問,難道我在哪,凌熙然就也要在哪嗎?”阮晉江看著秦步川,俱樂部中熱,暖氣燒的十分給力,秦步川領子口送了兩顆扣子,他就見這青年白皙的脖頸下方和鎖骨上,是一串啃咬出來的紅痕。阮晉江拄著拐杖,若有所思的一笑:“舞廳新來了幾位姑娘,十五六歲全是雛,其中有一個長得格外可愛,小秦先生,不如今晚在俱樂部留一晚?”秦步川立即很敬謝不敏的揮手:“別,我可吃不下,這個……您還是自己留著吧?!?/br>阮晉江一點頭,恍然大悟般的又道:“也有幾個小子,十三四,身輕骨軟長相秀氣,小秦先生挑一個?”秦步川心中納罕,感覺阮晉江這番話很不符合他平日中的形象,怎么跟個拉皮條的一樣。阮晉江突然又沒等秦步川回答,他拄著拐杖笑著走了:“也對,那些人,你也定是瞧不上的?!?/br>留下個秦步川站在原地,心想這阮晉江吃錯藥了吧。秦步川原本打算在這俱樂部玩上一晚,明日一早再回家睡覺,但玩沒玩的盡興,家中的聽差找來了。聽差是個十四五的小伙子,家窮人也窮,進了這堪稱金碧輝煌的俱樂部就很縮手縮腳的像個鵪鶉,不過好歹話還是能說順。原來是家中來了人,姓楊,乃是楊司令的小兒子兼秦步軒的好友楊露。秦步川聽了,首先大哥不在家,楊露來秦家就很不應該,仔細想想看看好友懷孕的妻子也沒錯,但為什么非要見他就很奇怪了。秦步川與楊露又不熟,想不明白,礙于楊露“身份貴重”,只好止了玩樂的心思回家了。剛進家門,秦步川外套大衣還沒脫,心中想這么冷怕是要下雪了。走到客廳,就見楊露坐在沙發上,嫂子張秀芬不在,只有楊露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楊露那個坐,也不是好坐,秦步川走過去只覺得是個坐立不安的坐法。他喊了聲:“楊先生?!?/br>楊露才是恍然大悟的一抬頭,他見了秦步川,臉上表情很奇怪,人立即站了起來了一半。秦步川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了他對面,嘴上道:“別,您坐,別起來了?!?/br>楊露又坐了下去,秦步川見客廳只他一人,這待客的待的很不禮貌,就先道歉:“我嫂子身子沉,不好下來招呼您?!?/br>楊露趕緊回他:“嫂子剛上去,陪我好一會兒了,說是腰酸的不行,我就讓嫂子回屋了?!?/br>秦步川聽了,便看著楊露,他露出一個禮貌的笑:“您這大老晚的過來,又非要見我,是有什么重要事嗎?”楊露看著一臉微笑的秦步川,上下兩片唇動了動,最后豁出去一樣的開了口:“子軒——子軒找不到了!”秦步川臉上那個笑,還是笑,還沒反應過來楊露這話什么意思,稍稍想了想,找不到,找不到是什么意思,他大哥不是帶兵去熱河了嗎,這怎么會找不到呢?這樣一想,秦步川臉上那個笑凝固了一瞬,一瞬過后飛快的收了起來,他整個人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三兩步的蹦到了楊露身前,大喊一聲:“怎么會找不到了?!”楊露這才把話細細說了一遍,秦步軒帶兵剿匪,正規軍的武裝自然是碾壓匪徒,剿完匪偏偏遇上了另一撥兵,到現在還不清楚是誰的兵。這隊兵目標很明確,就是要搶搶和子彈還有炮,且兩頭夾擊打了個措手不及,誰能想到大路朝天各自走,一隊兵就敢截另一隊。秦步軒的部隊被打散了也被打死了大半,秦步軒這個團長現在也是下落不明。楊司令接了這個電報,頓時一個倒仰翻了白眼,秦懷忠沒保住,沒了,現在學生的兒子也是生死不明,楊司令也不敢瞞著秦家,這就排小兒子來說一聲。楊露看張秀芬那大肚子是不敢告訴她,只能等秦步川,現在把一番話說明白了,他眼圈都紅了,他眼圈一紅,秦步川就心中咯噔一下。“我哥……”秦步川開了口,嗓子已經啞的要哭,他再說,一行淚就嘩啦一下落了下來,“不是死了吧?”說完,他身子一晃,楊露沒來得及扶,秦步川一屁股坐在了茶幾上,他手撐著茶幾,兩只大眼慌里慌張的落眼淚。兩個月了,天天玩,大哥不在家也不覺得少了什么,每天玩得照樣很快樂,并不覺得大哥有多重要。現在他坐在茶幾上,滿心茫然,不重要的大哥這是要沒了,就突然又重要起來。他想,大哥是可恨,小時候看爸媽打他,一顆老鼠膽躲起來不敢救他。長大了反而擺起大哥的譜子管他,他不過逃學聽曲兒看個電影,這大哥就滿大街的找,找到了便揪著他后領子把他拎到了軍營受苦。但仔細想想,可恨又不重要的大哥要是沒了,以后誰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