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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哥哥當得可謂走馬上任之快,已經想好了自己給人家做哥哥,就要好好教弟弟,連教授秦步川學習的事都腦子一晃蕩給晃蕩了出來。秦步川耳朵聽聲,沒在意學習兩個字,聽出了凌熙然至少要在他家陪著他好多年,這才開開心心的響亮的喊了聲:“哥!”凌熙然聽得嫌棄喊得不夠好聽,他喜歡綿軟可愛的聲音,于是挑剔起來:“聲音軟點,別這么大聲,震得我耳朵疼?!?/br>秦步川眼一閉,“呸”了一聲,心想這個哥雞婆事還挺多,他手往凌熙然腰上一搭,公然無視新鮮出爐的兄長大人,言簡意賅道:“困,睡覺了!”秦步川這一睡,自此懶覺就很少能再睡到日上三竿。凌熙然似乎覺少,也似乎是作息太規律改不過來,早七點起慣了就很少超過七點起床。他起床,一開始享受沒人管教隨便玩,享受了兩天就自發的恢復了早上讀書練字下午學習洋文的習慣。他自己這樣學,秦步川自是一百個沒意見,可是凌熙然若是學起來了,也定會抓住秦步川一起學習。秦步川不愛學習,喜歡滿院子的撒丫子玩,凌熙然抓住他學習,道理很充足:“我現在是你哥哥了,你當弟弟的,就要服我管教?!?/br>秦步川只送他兩個白眼,當場表示:“那我們現在就斷了兄弟關系吧!”他這一說,凌熙然氣的也翻白眼,覺得自己一顆好心喂了狗,氣過了則又想,他給人當哥哥的總要能受住調皮弟弟的調皮才是個合格的哥哥。至于秦步川的斷絕關系,他只當秦步川放屁,從不當真,他那天晚上說出了話,他就一五一十的當真,要認認真真、長長久久的給人家做個好哥哥。可是不說別的,這個好哥哥,老太太承認心意是有的,圍觀了兩次凌熙然壓著秦步川學習,就發現凌熙然自學能力很強,自己學的很有成效,可教學能力實在一言難盡。老太太圍觀的那兩次,公正客觀的評價,那是全靠著秦步川有點小聰慧,也有點自學能力,不然就憑凌熙然那教學方法,換做一個愚笨的孩子只怕是要越教越蠢。但凌熙然的說到做到,說給秦步川做哥哥,說要教導他學習,果真一言九鼎從未食言。秦步川被他壓著也要早起學習,一壓壓了五年,五年來可謂對這個沒血緣關系的兄長大人又愛又恨。愛他的陪伴,愛他們兩個晚上睡在一張床上互相摟著對方,從此心中不再寂寞孤獨,可也恨凌熙然的勤勉,要知道他秦步川天生就是個好玩的性子呀。民國十八年春末,早晨七點半,凌熙然坐在桌子前看報紙。秦步川苦著臉,臨摹個字臨摹出一副抓耳撓腮的猴子模樣。凌熙然翻了頁報紙,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突然輕輕笑一聲,秦步川不喝咖啡,端起加了糖的牛奶喝了一大口。鋼筆一丟,跑到凌熙然身后,往他身上一趴,兩只手一摟凌熙然的脖子:“然哥兒,你笑什么呢?有什么新鮮事?”他問,問完不用等凌熙然回答,眼睛一掃報紙就看到新聞標題,說的是南開女中部第一屆學生畢業,校長張伯苓對畢業女學生講了這么一番話。你們將來結婚,相夫教子,要襄助丈夫為公為國,不要要求丈夫升官發財,他們若是升官發財,第一個看不順眼的就是你們這個原配夫人。“哈!”秦步川也笑,他今年才十三,還沒遺/精按理說應該還不知男女間的那些事,但凌熙然十五了,十四那年遺了精卻是知道的。凌熙然從知曉這男女之事是怎么個回事,就一向不把這當回事。他上個月應了自家堂兄弟的約,曾帶著秦步川去城里俱樂部玩過兩次。他往那里一站,不笑不說話,只是冷冷的一站,就有許多男女貼了過來。貼過來的人,有人熱情有人冷淡,事實證明那冷淡的人也不過是欲擒故縱。當他要離開時頓時就卸下了冷淡的面具,依依不舍的問他家的電話號碼,要約他出來玩。凌熙然本來在郊區老宅呆久了,猛地再入這城中的繁華是有點說不出的別扭——覺得自己好像是個鄉巴佬。他不說話不笑,是覺得自己一向自詡的天下無雙往這里一放,竟然也有了點手無舉措。他這樣一個人,竟然要手無舉措,簡直是狠狠地傷了他的自尊心。偏偏他的好弟弟秦步川,這小子應該和他一樣才是,可誰知秦步川卻因為才十三,長得又嫩又可愛,且一身一臉的孩子氣,一下子就被幾位年長的太太哄到了一邊。太太們要了許多汽水與蛋糕黃油餅干專門喂食秦步川,秦步川也不認生,坐在那里開心的吃吃笑笑起來,凌熙然怎么瞧,他是一下子就融進了這繁華喧鬧中了。凌熙然心中便不舒服,后來他又被一眾年輕的少年少女圍著,這群少年少女都很想和他交朋友,他的自尊心才被滿足了些。而俱樂部這地方說只是玩的地方,自然也難免撞見男女在玩那事。凌熙然去了兩次,自尊心已經被挽救,且更上升的一個高度,他更加堅定的認為他凌熙然是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世間瑰寶了。才十五歲的世間瑰寶撞見了人家玩那事,晚上就理所當然的躁動了一番。他與秦步川習慣了光著屁股在一起睡,這天晚上就無意識摟著他的小川弟弟蹭了出來,蹭出來了他發呆,感覺到了丟了體面。秦步川那話/兒被他蹭的半硬,摟著她哼哼唧唧的喊:“然哥兒,難受,然哥兒?哥哥!”凌熙然被喊得一激靈,低下頭仔細研究川哥兒那小玩意兒,是個干干凈凈還堪稱稚嫩的東西,仔細看并不臟,粉嫩的一小支讓他看著倒也是潔凈。于是凌熙然這才心無芥蒂的摸上去,沒什么技巧瞎擼,嘴中道:“川哥兒,我記得你屬馬的,那你不是才十三嗎,你硬個……硬個球???”秦步川被他這又愛又恨的哥哥擼的又痛又爽,哼唧道:“我屬驢的!”凌熙然一聽,就笑,秦步川這小子遇事特別會嚎,他知道這是他小時候被爸媽打得養出的習慣。但是他壓著他學習,這小子往地上一躺滾著嚎,他耐著脾氣忍了兩次就忍無可忍了,時常秦步川一嚎,他便罵他是個小驢仔。“你還怪記仇?!绷栉跞秽托α寺?,秦步川卻突然身子一抽抽,凌熙然就覺手上一濕,一股溫暖的液體流了他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