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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客觀的。大太太和二太太認真聽,聽完都覺得這起因小的不可說,也都覺得是對方孩子的錯。于是兩位太太又開始一番指桑罵槐,凌熙然這回抱著餅干盒子硬是擠出了屋,頭疼,實在頭疼。這兩位太太是屬青蛙的嗎!到了晚上,做主子的全部集中在老太太房里吃飯,凌熙然看了一下午鳥,還用手去摸,小鳥的喙叨了叨他的手指,力度輕輕并不疼,叨出了凌熙然一些憐惜。這鳥雖然丑,卻是和他一樣——和曾經幼小的凌熙然一樣病弱。因此結束了晚飯,凌熙然就匆匆準備回房看他的小鳥。大太太和二太太在他身后起身回房,這兩個牌搭子還是互相不理睬,兩家的孩子已經不在意下午的事。吃完了飯就忘了仇恨,更何況也稱不上什么仇恨,可礙著自己的媽的臭臉,也都不敢和對方打招呼,只是離開時互相擠眉弄眼的表達了一番自己要和好的心意。凌熙然回了房,餅干盒子放在床頭,他坐在床上抱過來盒子往里瞅,小鳥睡夠了啾啾叫起來,他抬頭要喊傭人泡小米,一抬頭,和一雙玻璃珠子的大眼珠子對了個正好。凌熙然的保持著嘴巴半張的姿態,就著這個姿態——發出了很長的一聲“嘶——”聲,又打了個嗝,全是被嚇得。秦步川探著腦袋,手指頭伸進去逗鳥,鳥把手指頭當成了蟲去啄,啄的不疼,惹得秦步川覺得好玩不肯離開。這一玩,玩到了兩個男孩統一犯困的時間,他們打了個呵欠,凌熙然脫了襪子,要洗腳刷牙睡覺,秦步川攤開手:“然哥兒,我要回去睡覺了,你把鳥給我吧?!?/br>傭人端了熱水進來,凌熙然腳泡到熱水里,舒服的吁出一口氣,懷里抱著餅干盒子他的鳥,看了秦步川一眼:“我的鳥,干嘛要給你,你要睡覺,就快點回去睡吧?!?/br>秦步川也不生氣,只是看著凌熙然:“你不臉紅嗎,你還說你比我懂事,我都替你害羞?!?/br>秦步川說完,料定了凌熙然是和外表不一樣的賴皮孩子,沒有對這話的攻擊力抱了多大厚望,結果說完,就見凌熙然的面皮慢慢紅了起來。凌熙然又是個雪白面皮,這一紅簡直十分的明顯。作者有話要說: 鳥對著大太太:你才長得磕磣人!你全家都磕磣人![1]黑白熊:既熊貓。1869年,一位法國學者來華,到四川考查生物資源,給“熊貓”定名為“黑白熊”。兩年后,動物學家進一步考查,研究它屬于貓熊科,將它進一步定名為“貓熊”。第13章好時光(6)秦步川可謂是眼睜睜的看著凌熙然的臉皮由白變紅的全過程,最后凌熙然的臉紅成了一個大紅蘋果,還是皮薄汁多的優質蘋果,秦步川咕咚一聲,突然就餓了,突然就很想吃蘋果了。“然哥兒?!鼻夭酱ㄈ讨粊淼酿I意,壓著嘴里分泌出的口水,眼中盛滿得意洋洋的笑意看著大紅蘋果臉凌熙然,發覺了凌熙然其實是個薄臉皮的真相,覺得自己這是要贏了——“你也覺得自己理虧對不對,既然覺得了,就把鳥給我吧!”凌熙然伸出雙手,兩只手摸上自己的臉,兩邊臉蛋熱乎乎的發燙,他心下想,這可不好,以后已經要練出一副處驚不變的本領才是。又想,這哪能怪他,他要什么——從來都是別人巴巴的捧著給他,哪里遇到過秦步川這樣的,他喜歡這丑小鳥,他只要喜歡了——不就該給他了嗎?這樣一想,本來意識到自己搶了人家小孩東西的羞愧,就變成了理直氣壯。秦步川就很驚奇的看到凌熙然臉色和變色龍似的,那紅彤彤的臉上的紅色像是染料,像是紅霞,來了又落,凌熙然在張口,就已經落回了那個雪白面皮了。“川哥兒?!绷栉跞婚_口,這一開口慢條斯理,只聽聲音就是很有道理的樣子,但秦步川聽得直翻白眼。凌熙然道:“是你說的,然哥兒,我給你掏鳥蛋——那掏出來的東西不就是要送給我的嗎?”秦步川這一問題早就腦子里轉了一圈,他不帶猶豫的回了聲:“可掏出來的是鳥蛋嗎——這是一只鳥??!然哥兒,要是鳥蛋我就給你了,可不是鳥蛋啊,你說我這算說話不算話嗎?”凌熙然嘴一撇:“有區別嗎,這鳥不就是鳥蛋變得嗎?!?/br>秦步川:“啊……”好像有點道理,這鳥是鳥蛋孵出來的呀。“我——”秦步川張張嘴,閉了閉,凌熙然心中給自己道了聲好,覺得他真是太聰明了,覺得秦步川這下可以滾蛋了吧,下一秒,先聽聲——秦步川嚎了起來,再接著,只見這小男孩地上一躺——就地翻滾起來。總結一下便是這秦步川在地上便打滾邊嚎我的鳥!嚎的凌熙然腦袋疼,開口罵他:“你快給我起來,你叫的跟驢似的,我腦袋都快炸了!”給凌熙然洗腳的丫頭是秦家做工小十年的傭人,對秦步川這一滾一嚎是個見怪不怪的模樣,門外又跑進來個婆子,見了也是見怪不怪,彎下身子去拽秦步川,秦步川人小身子靈活,直接滾到了凌熙然床下,接著和驢一樣的哭嚎。婆子也不甘示弱,彎下身去夠秦步川,夠著夠著又一個婆子掀了簾子進了屋,這婆子凌熙然一看,是秦步川的奶媽,奶媽見到了睡覺的點少爺還沒回來,就來尋人了。又因為還沒進屋,就聽到熟悉的哭嚎聲,因此一進屋就嚷嚷開:“我的小祖宗誒!你怎么又嚎起來了,你是屬馬不是屬驢的呀!”凌熙然嘴角一抽,覺得自己和一個老媽子英雄所見略同實在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秦步川最后被撈出來,滾得一身一臉灰,成了個灰色小驢子,奶媽提著小驢子的后面兩條腿要武力把他抱回自己住處。凌熙然抱著餅干盒子,坐在床邊冷眼看熱鬧,一只腳已經出了水被丫頭仔細的擦干——因此還是不能動的境況。結果就被秦步川這小驢子兩只手拽住了胳膊,凌熙然被拽的一倒,另一只腳帶著水來了個仰天/朝上,踢得丫頭一臉水。丫頭淡定的抹抹臉,凌熙然被拽的一臉懵逼,餅干盒子隨著他的倒下也倒了個方向,鳥跑了出來跳到他臉上,啾的一聲扇著兩只小rou翅膀蹦跶了起來。最后奶媽問清了來龍去脈,和秦步川商量了半天,看著凌熙然:“然哥兒,這鳥——”凌熙然抱著盒子,低頭看著又團成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