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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不下去了, 里長眼睛閃了閃,湊近了笑著說:“任爺爺這后院還有些地方,要不明年也跟著你湊個趣,成了做件襖子穿,不成也沒啥,” 云昊點頭應了:“這個,不能外傳,擾亂了農事的責任,我們可是擔不起的?!?/br> “那當然、那當然?!?/br> 沒出兩天,五個精壯漢子拿著制出的工具,來到了云家大宅,這五個人,任家兩個,云家一個,外姓兩個,都是家里人多地少的貧困戶, 有了這門手藝,雖然不知道能賺多少,總是能看見希望了,從這一天開始,邦、邦聲在小山村里此起彼伏的不絕于耳。 第40章 紡線 秋風漸起,天氣一天比一天冷了,云喬如愿的鋪上了柔軟的被褥,棉衣、棉褲也做了薄厚兩套,此時正坐在床上數著銀子,一臉的財迷相,一百五十兩是銀票,還有三十兩銀子、四吊銅錢, 雖說空間里存了近千兩的銀票,可手上的這些好似更有成就感,還可以公開花呀! 各家的棉花也大部分賣出了,只余了一些給老人做棉衣,太貴重的東西,年紀小的受不住。 至于云昊兄妹,他們已經不會去攀比了,這差距太大了,嫉妒心就會小些,就連以前最愛欺負他們的云昌,見面也不敢口出惡言了。 云昊的成績已經出來,妥妥過了縣試,再有一個多月要去參加府試,這些天就安心跟著夫子溫書,可以說是夜以繼日了。 云家已經燒上了炕,秦叔打了很多柴火,全碼在柴房,差不多一個冬天都夠了,棉花地也已犁過,跟秦嬸一起幫著種上了菜,堅決不許云昊動手,只讓他專心溫書。 秦叔家的棉花也都賣了,銀錢寬松了打算翻新下房屋,分家時的兩間泥屋已經四處透風了,云喬不聲不響的做了被褥及棉衣,只等溫居時做賀禮。 這天,云喬、枝兒、云婉在炕上做著針線,穿著夾衣的云婉舒服的嘆口氣,真暖和呀,伸著懶腰的枝兒撲哧一笑,你勤快些冬天也可以很暖和了, 云喬微微笑著,這兩個小閨蜜在云喬心中自是分量不同,也不光是她們兩個,還有他們兩家,跟秦叔一樣都是在兄妹倆最無助時給予了溫暖, “枝子姐,下午嬸子得閑不?” “地里都忙的差不多了,你有事我娘肯定有空,你要做什么?” “那下午我去你家吧,” 兩個丫頭對視了一眼,小姐妹這是要做什么? 下午在枝子家的小雜屋里,云喬看著柱子嬸用手捻著麻線,只有紡錘、紡墜,不僅很慢,粗細也不均勻,旁邊擺著最簡單的腰機,看來現在的技術織棉布還是很困難的, 云喬空間里有一本黃道婆傳記,里面詳細記載了她所改良的機器及織布技術,云喬畫了一些圖樣,又摘錄了文字,釘成冊子,先從簡單的開始吧。 “嬸,我們救的那人還給了一本織布的書,用棉花織出來的布厚實柔軟也耐用,書里還有一種織機特別神奇,就能織出這種布,柱子叔明天有空嗎?” “有空,有空,”柱子嬸一疊聲的說道,接著又難為情的說:“他只是村里的木匠,怕就怕做不好,” “那套彈棉花的工具,叔做的就非常好!” 從這天開始,柱子叔帶著大兒子小山,在云家的廂房里一待就是半個多月,除了回家睡覺,全部的心思都是冊子里的神奇物件, 終于,第一部手搖紡車裝起來了,六嬸也被云喬請了來,跟柱子嬸一起學著紡線, 這是一部略簡單的一錠紡車,比較適合初學者,云喬抱來了棉花,讓她們從彈棉絮、卷棉條到紡棉紗,一點一點的學習、練習,嬸子們從開始的無措、笨拙,到后來的流暢、從容,看著手中這雪白的花,那么轉一轉就變為了細細的紗,還有比這更神奇的事嗎? 第41章 顧九娘 紡車嗡嗡響,隨著紗錠的增多,織布機也出世了,由厚重結實的木框、輕巧的腳踏板、卷布軸、繩和把經線和緯線交織在一起的木梭等十幾個部件組成。 棉紗的處理也與麻紗不一樣,還要經過絡線、漿線等十幾道工序,才能上機織布,嬸子們經過了無數次的試驗、練習,在初冬的雪第一次降臨時,棉布終于織出來了,厚實、細密、綿軟。 這個成果云喬并沒看見,她早在一周前就與哥哥去了府城。 出發前,云喬向哥哥坦白了與傅睿的相遇,并轉達了他的問候,還得意的亮了亮銀票,至于那救命的藥么,云昊表示沒聽到。 小青在家悶了兩個來月,每天吃的空間菜,喝的空間水,時常還來滴靈液補補,小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滋潤,被兩狗天天用紅眼瞪著,沒辦法,誰叫它們不吃菜呢?可就一點不好,精力太旺盛了,沒處撒,這不,上了官道就撒開了蹄子,云喬直接給顛到包袱垛上了,云昊一巴掌拍到屁股上:“慢點跑!” “撲哧”旁邊一個騎馬的姑娘忍不住笑噴了,可看到放慢了腳步的小青,面上有些訕訕的:“你這馬真靈,”這趕馬的手上竟沒馬鞭。 馬鞭在云喬手上玩呢,小青能聽懂話,這個還真用不上。 姑娘不好意思了,一催馬兒絕塵而去,走了約有一半路程,看到路邊有個飯棚,一對老夫妻招呼著,坐了有四、五位客人, 剛才的那位姑娘也坐在里面,面前的飯菜基本沒動,看到云昊兄妹有些羞澀地笑笑,只見這位姑娘,梳著一個雙丫頭,臉龐略圓,眉梢微挑、一雙杏核眼顧盼有神,鼻梁挺直、鼻翼小巧,膚色發紅,可能吹了冷風,上身穿一件窄袖、梅染短衣,下身是海棠紅的燈籠褲,身材高挑,只是細腰上束著的帶子有些奇怪,微微有些發亮。 云喬也笑著點點頭,好似無意的晃了晃馬鞭,坐到了哥哥旁邊,要了兩碗湯面,云喬拿出了早上烙的雞蛋餅,正要開吃,感覺衣袖被人拽了拽,一回頭只見那位姑娘的臉更紅了:“你這個餅好香啊,我可不可以買兩個?” 還是個吃貨,這個餅也確實香,拿了兩張遞過去:“我請jiejie吃,下晌就到府城了,這些夠吃了,” 這個姑娘迅速的接過餅子,沒丁點猶豫,一邊吃一邊順勢坐在了旁邊:“好吃,我幾頓都沒吃著好的了,回了府城我請meimei去吃春熙樓,那里的香酥雞特別香,” 說到吃的,兩個姑娘聊的高興了,互相通了姓名,原來姑娘姓顧,名九娘,家在府城青磚巷,云喬也留了客棧地址。 吃完了飯,顧九娘先行告辭,云喬兄妹也加快了速度奔府城而去。 在太陽即將落山的時候,他們來到了城門口,哎呀好險,再晚一會就被關在城外了,去了跟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