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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控和傷人性,它被急匆匆打了一針鎮定后就被送走了,在并沒有仔細考察領養人資質的情況下,它被隨意塞給了一對夫婦。這對夫婦行為得體,打扮考究,他們認真填寫了領養意向書,情真意切地訴說著他們的渴求。兩人中年喪子,想要領養一只寵物來慰藉悲傷的情緒。順理成章到讓人說不出反駁的話來。然而剛剛被帶進家門,毛玖就被提著爪子從箱子里拖出來,它瞪大驚惶的眼,在掙扎撕咬中被塞進上鎖的衣柜,整整三個月都沒能出來。衣柜里空間狹小,沙子和食物每天會被定時送入,這對夫婦似乎并不是真的需要陪伴,只是需要一個會喘氣的活物,給沉寂到如同凍結的空氣增添暖意。至于這個活物是什么感受,自然就不在考慮范圍之內了。畢竟只是貓而已,還是只養不熟的、如同白眼狼一樣的貓。兒子已經走了……兒子已經走了,這只貓為什么還活著?毛玖的身上的白毛經常被按在地上一把把地揪掉。它當時仍舊年幼,皮膚細嫩易傷,爪子剛剛冒出尖來也沒什么殺傷力。被按在地上的時候,除了哀哀弱叫著躲避,其實什么也做不了。這對夫婦似乎把喪子的痛苦發泄到了它身上。他們的兒子是企事業工作人員,陪人喝酒后踉蹌著在河邊走,低頭醉醺醺狂吐的時候沒有分清現實和夢幻,竟然踏過防護欄摔進了河里。他在河水里掙扎撲騰著,和他同去的幾個人爛醉如泥地倒在堤邊,足足一分鐘過去,才有人醉眼朦朧地掀開手機蓋,口齒不清地撥出了急救電話。但是已經遲了。中年喪子,還有什么比這更催人心肝?這兩個人好像瘋了。越是在人前保持冷靜,在人后就愈加壓抑而暴躁。他們把兒子剛出生不久后穿過的衣服找出來,按著二郎的脖子一件件給它套上。然后不顧它的掙扎扭動,將它摟在懷里嚎啕大哭??捱^一場之后又笑的癲狂,抓著它爪子的手經常揪住指甲不放,似乎總想將指甲活活從rou里扯出來。二郎的反抗和哭泣惹惱了他們。在某一天的深夜里,在衣柜里早已掙扎的筋疲力盡的二郎被揪著脖子提出來,塞進了一個扎緊的東西里。這是個加厚的尼龍袋,封口攥緊后,無論如何都逃不出去,它在袋子里微弱不甘地摳撓,扎進袋子的指甲綻開了一道道血絲。這個袋子被拖在地上走了很長的一頓路,在寂靜的冬夜里,袋子與地表摩擦出沙啞的聲音。袋子在河邊被猶豫地拖行一會兒之后,突然被撈起來深深按進了河里。年長的女人半蹲在河邊,瑟瑟發抖的手腕有大半個都埋進水中。顫動搖曳的水面上,只有微弱的氣泡咕嚕嚕在河流頂層飄蕩。仿佛一縷孤魂,在這條埋葬了夫妻之子的河流上點浮了過去。夜半深更,漆黑而廣闊的路邊空無一人,唯有路燈的光亮時有時無。拉長的影子猶如一張網,將蹲在河邊的實物籠罩在無邊的暗色中。水中的掙扎越來越弱,成串的水泡由大至小,間或只有那微弱一抖,訴說著有一個生命即將逝去。窒息的感覺是痛苦的,但好像又不是全然的痛苦。那種氧氣被抽離,毛發被打濕,明明想掙扎卻依舊想抽取氣息的感覺太痛苦了。甚至會想到,如果沒有神識的話就好了。趨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但如果沒有神識的話,痛苦就會無限地縮小,就會變成針尖藏在心底里,就不會在朦朧中想到舅舅,就不會分出念頭來想著為什么會變成這樣。變成……現在這樣。瞳孔已經漸漸擴散開了。原本就滾圓的眼睛瞪的更大,毛發又緊又密地黏在身上,它原本蓬松的身體原來也是小小一團,像一只被剃光了毛又被拉長的鵪鶉,失去緊縮能力的身體癱軟成干裂的面條。據說人類在離世之前,過往的回憶會從眼前如放電影一般播映出來。但為什么,明明身體已經輕輕搖曳著飄了起來,并沒有回憶出現呢?反而有光芒,遙遠而淡漠地,從海天相接的地方接二連三地疾奔而來,射中了額頭,割開了喉嚨,從緊縮著的眼皮里扒開了一條縫隙。這條河是連接著大海的一道支流,河道寬廣,在叢林間穿行時也會有湍急的瀑布日日不息,只是來到城市之后被人為地縮短,才顯得平靜起來。然而在它舒緩的外表下,澎湃而不甘的力量正在緩緩涌動。原本緊扎著的布袋突然裂開了小口。驟然涌入的水流激烈地在臉上撲騰,二郎彌散的神智被拉回了一絲,它勉強睜開眼,虛軟的身體卻被什么東西挑了起來,落在了柔軟蓬松的毛發上。這是……什么東西……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它心內一個激靈,早已合上的眼睛終于被神智擊打的奮力睜開了。它正趴在一個東西……哦不對,一個活物的頭上。這個活物龐大的身軀在深不見底的河流里自由游動,分隔開的水流如同有神智般低眉順眼地向兩邊切割開來,身旁游過的生物們屁滾尿流地四處潰逃,只敢藏在珊瑚礁和堅硬的巖石后偷偷瞄上幾眼。二郎張大了口,下意識地抱住這個活物金剛巖般堅實的角骨。明明是在水底穿行,耳邊颯颯而過的卻是仿佛永無止境的風聲。這個活物的身軀龐大到無法衡量,目之所及只有爪邊能抱住的角骨,骨骼強硬到堅不可摧。它的身體卻比靈蛇還要柔軟豐腴,金色的毛發由深至淺,蓬松綿軟像一望無際的溶金色草坪。這是……龍么?那種傳說中才會出現的生物?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二郎猶豫地將頭埋在深不見底的毛發里,想從這起伏不定的骨骼中扒拉出能用來交流的器官,至少也應當是有能視物的眼睛,或是張有能交流的嘴。還沒等它看出來什么,這條龍已經帶著它沉入了水底,在一片凹凸不平的沙地上將它放了下來。確切地說是將他甩了下來。二郎不知道的是,當它在袋子里奄奄一息彌留之際,這條龍已經將這條河甩起了三層樓高的巨浪,將岸邊的那對原本就神經衰弱的老夫妻嚇的當場昏迷。水下傳播聲音的速度好像比岸上要快,因而骨骼互相擠壓所發出的刺耳的響動,竟有種用鈍刀子割rou的壓壓迫感,好似一點點把巨大堅硬的石頭塞進狹窄的古洞中。石頭被剁的滿地殘渣,碎滓在地上鋪成一片。這條龍在一寸寸收縮變小,滿背色澤鮮美的毛發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