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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親眼看到李陵把她爸提著領子按在墻上,那目光,哪是在看自己的舅舅,就是在看一個徹頭徹尾的仇人。所以后來mama把她送到奶奶家借住,她都很小心翼翼,奶奶歸堂哥贍養,她吃的喝的穿的住的,都是堂哥出的錢,然而堂哥那么恨她爸。看上去她在奶奶家住得很好,事實上每次李陵回來,她都要小心翼翼的,而且李陵對她的態度,確實說不上毫無芥蒂。后來就是那條裙子的事了,可能在堂哥心里,她就不配穿那條裙子吧,就和不配和張可真來往一樣。“對了?!睆埧烧嬉痪湓挵阉龁净氐疆斍?,“我姑父說,他很喜歡你,他已經讓人去準備房子了,想讓你住進去?!?/br>潭湘愣了愣,臉有點紅,但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又有點發抖。張可真見她還有些害怕,忙過來攬著她的肩膀道:“你別怕。我姑媽和姑父的夫妻關系早就名存實亡了,大家都清楚,不會有人怪你的。反倒是你,終于可以不用看那些人的臉色了?!?/br>潭湘張張嘴道:“我……”張可真笑著道:“我姑父年紀是大了點,但是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虧的,好歹你也被我帶來的。如果他對你不好,你只管來找我。而且,當初他帶我們玩的時候,就總看著你?!?/br>潭湘心里一熱,不由得握緊了手,看了她一眼,終于道:“我還好?!?/br>張可真看著她,露出笑容道:“那就太好了?!彼此扑闪丝跉?,笑道:“好了,去梳洗梳洗吧,你還要回你小姨家吧?”潭湘點點頭,潭湘便起身,去叫傭人準備早飯了。潭湘坐在沙發上,手旁放著手機,被她拿起來,屏幕一亮。潭湘不由自主地,就點開了通話記錄,最新的一條記錄就是剛才李陵打給她的。她不禁有些顫抖。她向往一種別的生活,無論怎樣都好,只要不再看人臉色,不再別人瞧不起。可是手指點在冰涼的屏幕上,那一點涼意,好像是某個聲音對她說,有些東西,她徹底地失去了。車輛停在酒店前面,江晚的目光透過車窗,沒什么焦點地落在外面的夜景上。司機說:“江少,到了?!?/br>江晚于是把手搭在車門把上,還沒開門,就看見一個人匆匆過來,等在他的車外面。這個人前陣子被江晚派去臨川查一些事情,關于李陵的。他想弄明白,李陵和許清則之間的矛盾到底從何而來,于是他派人分成兩邊,一邊去查李陵,一邊去查許清則。他下了車,那人對他說:“江少,您吩咐過只要回宛溪就立刻來找您?!?/br>江晚點點頭道:“進去說?!?/br>那人跟著他去了一間無人的包房,把資料和照片都攤出來到:“這是我能查到的所有關于李先生在臨川的信息,從二十年前到現在?!?/br>江晚把那些資料一張一張拿過去翻看,看得很仔細。從前不查,是因為陵哥肯定不會喜歡他這樣做,但關于李陵的一切,他都很想知道,如果是陵哥親口告訴他,應該會更好吧?江晚手指劃過紙頁上李陵的名字??吹剿髮W時勤工儉學,畢業后一年內幾經輾轉,最后加入方淮的公司,一步一步……江晚這才發現,李陵的母校,居然離他小時候和康瑜在臨川的住所很近。當初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李陵對大學生活也只是偶爾一提,他知道得不多。調查的人又道:“除了李先生的生活狀況和履歷,我們還查到一些東西,關于李先生的父親……”忽然包房的門被敲了敲,有人開門進來道:“江少,派去李先生家的人說情況有點不對勁?!?/br>張意遠雖然入獄,但她和東橋的人關系匪淺,就怕這個時機有人伺機朝李陵下手,所以江晚派了幾個人在李陵的公寓附近盯著。江晚放下資料道:“怎么?”“李先生剛才匆匆忙忙從家里出去,好像有事發生了?!?/br>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傾君的地雷~第75章七十五司機把車停在別墅前面,江晚下了車,抬頭看到屬下從另一輛車下來,耳朵里塞著單只藍牙耳機,朝他點了點頭。江晚于是把車門關上,抬頭看眼前這座雙層別墅,從繞著常春藤的鐵柵欄門望進去,可以看到大廳里面燈火通明。門開了,江晚邁步走了進去。張可真就坐在客廳里,一身精致衣裙,腰背挺直,姿態優雅。江晚走進客廳,來到她面前:“張小姐?!?/br>張可真仰起頭,微笑道:“江大少?!?/br>江晚道:“李陵是被你的人帶走的?”張可真笑道:“江少耳目靈敏,這么快就找上門來,看來李陵對你來說是真的很重要?!?/br>江晚道:“那你就更應該清楚,如果他有什么不測,你會過得有多難受?!?/br>張可真看著他,眼里閃過一絲失望,低了低頭道:“你這個人,從前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她曾經以為,她會嫁給眼前這個人,她姑媽給她列的那些候選人里,江晚是最吸引她注目的。也是最令她失望的。他對她的那些照顧的動作,露臺上披件衣服,下舞池時攙扶一把,只不過是在張意遠面前做的樣子,其實她是個聰明人,只不過女人在某些時候,總是會被自己的感性騙了。姑媽入獄的時候,她給江晚打過電話,準確來說,是給他的秘書打過電話,被以“江少很忙”的理由拒絕了。連一句像樣的敷衍都沒有。江晚卻不想跟她廢話,道:“張意遠對你有養育之恩,你打算用李陵來換他出獄?”張可真深吸一口氣,抬頭道:“是?!?/br>江晚走近一步,和她對視,張可真胸腔劇烈地跳動著,直到江晚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旁邊的女傭驚叫道:“小姐!”卻被江晚的人擋住了。江晚道:“你本來可以明哲保身?!?/br>張可真被他那一下用力掐得幾乎窒息,她第一次感受到這個人野獸般的狠戾和殘忍,女孩纖細的脖頸顫抖著,斷斷續續道:“你要在這里……殺了我嗎?不愧是江梨亭的接班人?!?/br>江晚反而松開手,走了幾步,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道:“趁你把自己玩完之前,告訴我他的下落?!?/br>張可真用力咳嗽幾聲,笑出了聲道:“江大少,我費了那么大的勁才躲開你的人,把他抓到手,怎么可能告訴你他在哪兒?!?/br>江晚冷漠道:“還要垂死掙扎?”張可真手指摳著沙發表面,就好像之前潭湘坐在她這里時一樣,只不過現在身份輪換,她成了那個待宰的羔羊。張可真失神了那么一刻,張口道:“你娶我怎么樣?”江晚連眉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