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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口就是慵懶又欠扁的語調道:“大清早的干嘛,昨晚小朋友沒讓你滿足嗎?”他一句話成功勾起了李陵的滿腔怒火:“你他喵的是不是有病,你在房間柜子里裝的什么玩意兒!”薛永恒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什么什么玩意兒,就兩瓶酒啊,還有一瓶解酒的檸檬水?!?/br>李陵壓著火道:“為什么我看見有兩瓶?”薛永恒道:“你怎么這么兇嘛。我想想?!?/br>那邊停了一會兒,恍然大悟道:“前幾天XX送給我一瓶壯陽藥,我好像放在哪個房間里了?!?/br>李陵額頭青筋直跳:“那種藥你為什么要裝在檸檬水的瓶子里?”“啊,這個嘛?!蹦沁呅邼饋?,“原來裝藥那個瓶子的標簽太直白了,要是讓員工看見,還以為我,我那啥……那我不是顏面掃地?”“……”“你怎么問起這個,乖乖,你不是喝了吧?據說那個藥效很猛,感覺怎么樣,小朋友有沒有為你的雄風傾倒?”李陵黑沉著臉把電話扣了。男孩還乖巧地站在床前,任憑他發落,只是他一米八幾的個子,杵在床前,給李陵的視覺壓力可不小。“對不起?!?/br>男孩柔順地道歉,李陵心里的火莫名地消散了,他嘆了口氣道:“你不用道歉,都是成年人。要是不情愿,就不會做?!?/br>他動了動腰,還是難受,但這次咬著牙坐起來了?!澳闶堑谝淮??”男孩的臉又紅了,李陵本來是順嘴一問,看他這靦腆的模樣,居然有些占了人便宜的不好意思。放屁,分明是他被占便宜。可是李陵看著男孩的臉,又忍不住想到了江廣玉,如果不是別的條件包括名字都對不上,光看這張臉有時露出的神態,幾乎是他想象中的少年時期的江廣玉了。但把一個人當作另一個人對待,這種行為本身就是很糟糕的。李陵想到這里,揮揮手道:“那就這樣吧,你出門左轉,過了走廊出去就是昨晚的地方,和保安說一聲,讓他們給你開門就行了?!?/br>男孩愣了愣道:“那你呢?”我呢?李陵聽見這話有些好笑,果然是涉世未深的小綿羊,居然問自己的一夜情對象“你呢?”難道兩人還要互留電話,約好下次聯系?如果是長相脾氣都不錯,倒是可以考慮做長期炮友,但是眼前這位事前事后都不可能在李陵的考慮范圍內。“我……”李陵艱難地移動了一下,敷衍道,“我再躺會兒就走?!?/br>男孩低下頭道:“那……再見?!?/br>“嗯嗯,再見?!?/br>他走到門口,把門打開一條縫,又回過頭來道:“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嗎?”李陵對上他的目光,怔了一怔。怎么說呢,要是換做普通的一夜情對象,上完床拜拜的時候跟他這么黏黏糊糊的,他嘴上不說,心里也會不悅,等轉身就會斷個一干二凈。可是對這個男孩子,他像江廣玉是一個原因,再來,他有點太干凈了。這種干凈不是不通世事的單純,有些人就是性情使然,即便日子再苦,眼睛里面還是干干凈凈的。他看男孩的穿著,也不像富裕家庭,能被一群人坑到酒吧還被下藥,估計也是個小倒霉蛋。李陵手指夾著還沒點燃的煙,是剛從大衣里摸出來的,準備等男孩出去就點上:“我記得,你叫康晚?!?/br>男孩笑了笑,手搭在門把,正要出去,李陵叫住他道:“等等?!?/br>他又轉過頭,眼里還閃著一點希冀的光,李陵把煙塞回盒子里,道:“你要不要再等我一下,我再休息會,等下開車送你?!?/br>男孩俊俏的眉眼好像一下被照亮似的,點點頭道:“嗯?!?/br>等李陵坐上駕駛座,被下半身的不適逼得青筋直跳時,再從右邊車窗的后視鏡里看副駕駛的人,心里為自己那一下下的心軟后悔不迭。小屁孩不懂事,他跟著黏糊什么!再后悔也只能目視前方,張口道:“康……康晚。把你家的地址說一下?!?/br>康晚系好安全帶,抬頭道:“沈園大道XX小區?!?/br>李陵把GPS打開,專心開車。車內的氣氛安靜得有些凝滯。就這樣一路無聲地到了康晚說的地方。沈園一帶這幾年正在開發,房價漸漸漲了,不過還留有一些建筑破敗設施落后的舊房區。眼前這個小區顯然是其中典型。入口的街道坑坑洼洼,積著污水,兩旁的店鋪也是滿面塵埃。康晚的手已經搭上車門道:“就這里了。謝謝你?!?/br>“等一下?!崩盍隂]有開門鎖,“我送你進去吧?!?/br>說著,剛買沒幾天的嶄新锃亮的車就開進了臟兮兮的小道?!暗搅四憔驼f?!?/br>“……到了?!?/br>車停在一棟老式居民樓前,康晚下車,恰巧和一個買菜回來的大媽碰上?!鞍⒁??!?/br>大媽稀奇地打量這輛和周遭格格不入的車,還有車里的李陵:“你怎么一晚上沒回來?你媽昨天半夜喝醉了回來,在門口睡了一晚上?!?/br>康晚皺起眉,對李陵說:“謝謝你。抱歉我得先上去了?!?/br>李陵握著方向盤的手摩挲了一下,心想再心軟也只能到此為止了。他點點頭,握上手把道:“再見?!笨低硖嫠P上車門,車掉了個方向,往小區外開走了。大媽對康晚說:“這個開小車的是你什么人???”康晚說:“是……”話還沒出口,那輛車又倒回來,停在他面前,李陵降下車窗,把一個巴掌大的小絨盒子遞給他道:“昨天很開心,這個送你當禮物?!?/br>康晚接過那個盒子,這下車是真開走了。他上樓,跟大媽道別,把爛醉如泥的康母扶進屋子,女人癱在床上,含混地罵他居然一夜未歸。康晚不予理會,到廚房煮了點粥,在高壓鍋的蒸汽旁打開那個絨盒子。編得細細的紅繩,掛著一個拇指頭大的純金的小兔子,黑瑪瑙的眼珠亮晶晶的,好看得不行。“所以你把一個跟你素未謀面只是上了一次床的小男孩送回家,確定你們以后都不會再聯系,還送了他一條兩萬塊的項鏈?”薛永恒倚在吧臺上,拍拍李陵的臉道:“兄弟,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情鐘???你就不怕仙人跳?”李陵狠狠拍開他的手道:“我TM就算是仙人跳,也是你害的?!?/br>薛永恒也有些赧然,但是很快回嘴道:“我這是害你嗎?你想想你喝了那個藥,雄風大振,沒見過世面的小男孩經你一調教,那肯定這輩子都忘不了你了?!?/br>“……”李陵差點把玻璃杯握碎了,他想掐著薛永恒的脖子大吼“去你X的雄風大振”,可是真相說出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