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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酒吧又恢復熱鬧,李陵還站在那,不知是在想自己的事,還是拿那縮在沙發里的男孩不知怎么辦。薛永恒又一臉八婆地湊過來道:“怎么?還不動作啊,要不要我提供VIP房,你們到后面交流感情去?”李陵想著公眾場合實在不好分說,看男孩的樣子雖然沒有溜過冰,但也不大對勁,便伸手道:“鑰匙?!?/br>薛永恒“嘖嘖”幾聲,喊服務生拿來鑰匙卡道:“人家小朋友剛受了驚嚇,你溫柔點兒?!?/br>李陵沒心思和他油嘴滑舌,扶起那男孩,帶著繞過人多的地方,往酒吧后面的客房走去。到了后面的走廊,喧鬧的DJ和人聲漸漸掩去,李陵看了下房卡,08號,薛永恒的酒吧與酒店連在一起,這整條長廊的房間都是由后面的酒店管理的,很多酒吧的客人互相看對眼了,就到這后面來開房。比出去另找酒店還方便。那男孩由他扶著,深一腳淺一腳,身體的熱度也不大正常,李陵拖著他走到08號房間,拿房卡正要開門,旁邊勉強靠著墻壁的男孩忽然往他這邊一撲,把他壓在門板上。男孩比他還要高那么一點兒,急促地喘著氣,體力不支似的,撐在門板上的手臂都在發抖,看得出極力克制才沒有倒在李陵身上。李陵觀察著他,男孩低下頭,他便抬起他的下巴仔細端詳。這不是江廣玉。江廣玉這個時候,應該在南都靜心養病,等著江家找上門來請他回去做繼承人,而不是在臨海的珠市,和一群小混混跑到酒吧來吸毒。只是個長得很像的人罷了。李陵想到這里,拍拍男孩的臉道:“你還清醒嗎?”男孩眼神稍稍聚焦,看向他,那眼神簡直就是頭迷失的小羔羊,這要是讓他待在外面酒吧里,只怕給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李陵不是什么好心人,如果不是因為他和江廣玉長得太像,他才懶得管那攤子閑事,當然,如果換作二十七歲的他,面前擺著這么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美少年,只怕會先下手為強,騙回去春風一度了。男孩喘著氣道:“我不知道他們……”李陵看著他紅得熟蝦一樣的臉,心里明白個大概了,道:“你喝了他們給你點的酒?”男孩道:“只喝了一口?!?/br>李陵忍不住笑道:“一口也不能喝的?!?/br>男孩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李陵道:“好了。你先放開,我扶你進去洗個冷水澡,睡一覺就好了?!鳖D了頓,又笑道:“別怕,壞人都被警察叔叔抓走了?!?/br>男孩費了老大勁才松開撐著門板的手,搖搖晃晃地自己站立。李陵轉身打算開房門,余光瞥到男孩重心不穩又要往前撲。他身體快于理智,立刻轉身又把人接住。這下兩個人是面對面貼到一起了。李陵道:“……你硌到我了?!?/br>男孩的臉好像比熟蝦還紅了:“對不起?!?/br>作者有話要說: 開坑第一天,日更,抱住所有來看的讀者老爺狠狠親一口!第2章二兩人在房門口糾糾纏纏好一會兒,李陵看這男孩雖然與江廣玉氣質迥異,可有時露出來的神態……幾乎和他們熱戀時的那個人一模一樣。如果不是他眉眼太像江廣玉,李陵不介意乘人之危,來一段露水情緣。果然哪怕死過一次,他還是執迷不悟,也難怪薛永恒罵他死性不改。李陵還在這里回憶自嘲,男孩已經再也支撐不住,把頭靠在他肩膀上。經過的一對情侶忍不住提醒李陵道:“朋友,別犯傻了,快把你男朋友帶進去吧?!?/br>李陵回過神,那對情侶看他們的表情就好像他們準備在門口上演活春宮。他臉皮再厚此時都有點發熱,連忙一手攙著那男孩,一手刷卡進門。薛永恒這個人雖然嘴欠,但還是很會享受的,酒吧的VIP房都是他親手設計和布置,該有的東西都有,不該有的……咳咳。李陵把男孩扶著坐到松軟的大床上,讓他靠著床頭,自己去浴室放熱水,想起來薛永恒在酒吧每間房里都放了解酒的檸檬水,去柜子里找一找應該找得到。他瞥了眼床上閉著眼的男孩,擰了塊熱毛巾,走到床邊,發現他薄被下的身體還在微微的顫抖,心內一嘆,俯下身給他擦臉。該慶幸你長成江廣玉的模樣,否則我可不會在這里辛辛苦苦地伺候人。李陵給他擦過臉后,問他:“能爬起來泡澡嗎?”男孩閉著眼,半晌點點頭,李陵便把他從床上撈起來。他自己一米八多,這男孩比他還高,重量可想而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拖到浴室,扒了衣服,扔進浴缸里,李陵俯視著對方看起來手感和觀感一樣好的身材,喉頭滾了滾,還是克制住了。他是個有底線的人,說不下手,就不下手。況且這小屁孩光看他那張嫩臉,連成沒成年都不知道。看著男孩泡在浴缸里,應該不會把自己淹死,李陵轉身出去找檸檬水。這房間的飲料都是固定放在一處的,李陵打開柜門,果然看見兩瓶玻璃裝帶“Lemon”標簽的飲料。李陵拿了一瓶,打開瓶蓋嘗了嘗,酸酸澀澀的,像檸檬水又不像。他開另一瓶,這瓶味道就對勁多了。于是弄了個杯子,倒好水放在床頭柜上,走到浴室門前,聽到里面傳來低低的模糊的呻吟,用腳趾頭想也明白對方在里面干什么了。李陵看了看表,打算等喂這男孩喝完解酒水,他就功成身退。在酒吧呆了一個晚上,本就不是沖著艷遇去的,現在還要費勁巴拉地照顧人,真是身心俱疲。距離他醒來還不過兩天,李陵對周遭的一切都很茫然,但這個肖似江廣玉的男孩給他提了個醒。即便這是一場夢,他也不能渾渾噩噩地走下去。是否要重蹈覆轍。是為了保住小命,遠離一切可能殺死他的因素,還是孤注一擲,在這場夢里向殺他的人復仇?李陵摸了摸手臂,那里的皮膚完好。針頭刺進血管,把清液一點點打進去,讓他四肢麻痹,像一只隨手可以碾死的蟲那樣死去,好像只是一場真實的幻覺。但胸腔涌起的恨意是真的。李陵搖了搖頭,從升騰的負面情緒中掙脫出來,現在是十年前,該遇上的人都沒遇上,一切還來得及。差不多十分鐘過去,浴室的門打開,稍稍清醒過后的男孩圍著一條浴巾,慢慢地走出來。李陵抬頭道:“醒了?”男孩子緩緩地點頭,看他的眼神沾了水霧氣,煙雨朦朧的。李陵咳嗽一聲,這特么美色當前,對方還長了張酷似自己心頭好的臉,這再待下去可就不保證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