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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說,“這是綠中人,這個女人是鞏老爺子夢里的女人,在鞏老爺子的夢呆了十五年?!碧翘抢蠋熣f這話的時候,溫潤的眼眸里帶著幾絲沉迷,我仰頭看著,想著怎么會有一個女人存在一個人的夢里十五年,而且,她還不是人,只是一個有著翠綠色尾巴的半身女人。 那時我對畫,有了些新的感觸,那感觸在我心里翻滾著,卻不知道是何感觸,那是一種說不明白的感覺。 很多年后,我都是靠這種感觸開始一幅畫的。 此時是晚上八點半,揚小調里燈光通明,卻安靜無比,除了前臺有個服務員以外,別的地方都很安靜,仿佛毫無人煙,我們住的地方在揚小調的二樓,剛一上樓梯,立刻就聽到不少的說話聲,瞬間掃去一樓那極其的安靜,我們剛走上走廊,就見不少的跟我們差不多大的孩子在走廊上嘰嘰喳喳地說著話,一見到我們上來,停頓了一下,打量了一下,接著又繼續嘰嘰喳喳地說道,糖糖老師左邊拉著我的手,右邊拉著張軒的手,將我們帶到其中一個房門口,說道,“里面有兩間房間,你跟張軒一人一間,其他房間都住著來自全國各地的小畫家,都跟你們是擁有畫畫天賦的,所以一旦開課,你們一定要認真聽課,這個機會極其難得?!?/br> 張軒豎著手敬了個禮,說道,“遵命!” 糖糖老師摸摸他的頭,溫柔地將我們帶進房里,房里首先看見的是一個大廳,大廳上擺著一臺電視,還有橘黃色的沙發,那一霎那,我嫌惡地看了眼那最討厭的橘黃色。 接著糖糖老師給我跟張軒分配了房間,我的那間房間比張軒稍微大點,很大的床,藍色的床單跟藍色的枕頭,如水似的,看得我十分歡喜,幸好不是橘黃色的。 把行李放下,我把錢從包里抽出來,塞進口袋里,便出了房門,張軒跟糖糖老師已經在客廳等我了。 糖糖老師要帶我們去吃魚。 ☆、第五十四章 那些畫五顏六色,有純黑的,有純白的,也有純藍的,更多的是各種顏色搭配成一幅畫,畫室里有個專區,叫,介紹的標簽上寫著頭街:中國人性畫師創始人,鞏凡弟子首席。 陳撓走過來,笑問我,“你猜我會想標哪副畫?” “這個就是鞏老爺子的第一任徒弟?”這時我才反應過來,陳撓指著鞏凡兩個字,“鞏凡是鞏老爺子的全名,孟宴擅長畫人性畫,他第一副得獎的畫是個扭曲的白骨,白骨上蔓延著紅色的花,花芯有黑色的溶洞,那副畫看起來詭異,看久了就明白,人之初是善白的,經過渲染之后便是紅的,隱藏起來的花芯那是人心,人的心有陰暗的黑洞,越大,說明人心越險惡,所以那幅畫叫:惡?!?/br> 我想看那副畫,陳撓說,那幅畫天價,并且不出賣,不知道現在藏在什么地方,我很好奇陳撓為什么這么懂,他笑道,“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跟爸爸經常來揚小調,那時爸爸買畫賣畫,我就看畫,久而久之,我對畫就有了不一樣的執念,可惜鞏老爺子說我,是個懂畫卻跟畫無緣的人?!?/br> 說罷,陳撓就問我,“你的畫是什么類型的?”我愣了一下,隨即轉開眼,我也不知道我的畫是什么類型的,并且,我的畫應該還不能稱之為畫吧,那不過就是我宣泄陰暗的手法而已,跟揚小調這些畫比起來,我那副只能說是小打小鬧。 陳撓見我不回答,他便笑,“也許不久的將來,我就得在這個地方標你的畫,讀你的靈魂了?!?/br> 我笑笑,沒吭聲,隨后我便走向了孟宴的專區,陳撓跟在我身后,張軒跟糖糖老師在斜對面的專區,那里有個畫家的專區,叫離,我剛才進門掃了一眼,他的畫跟張軒之前交上去的畫的感覺很相似,異想天開的感覺。 孟宴每副畫都很詭異,并且都從某種程度在提畫人性,陳撓看得津津有味,我則看得胸口撞擊很大,那仿佛就是在讀人的善惡,情感的宣泄,咆哮以及叛逆等等。 我在一副叫的畫面前停下。 這畫分了三個顏色,分別是白,黑,金三個色,依然是白骨,然后白骨逐漸染黑,黑了之后,最終到達金色,金色白骨的頭頂是一輪太陽,一瞬間掃去前面兩個白骨的陰暗感覺。 陳撓修長的手摸上那副白骨,唇角微澀,“李優,我想標下這副畫,它很像我的人生?!?/br> 我懂,差生逆襲,得到重生,拿到金色的人生,所以叫逆者,陳撓已經成功了。 我嗯了一聲,就見陳撓笑了,很燦爛的那種,他轉身看著我說,“李優,我很期待你的畫,上次你得獎的那副畫我還沒看,過兩天我一定去翻雜志?!?/br> 我有預感,陳撓能一眼就看懂我那幅畫的意思,所以我稍微有些不自然,這時,張軒他們看完了,走進孟宴的專區,糖糖老師笑著說,“孟宴的專區一如既往地冷清阿?!?/br> 我這才發現,其他專區的人都擠滿了,孟宴專區卻只有我跟陳撓兩個人,陳撓回道,“嘿,沒有人可以太過直面地面對自己心里的陰暗,孟老師的畫太沖擊人心了?!?/br> 糖糖老師點點頭,說,“陳撓,你是個懂畫的孩子,就是……有點可惜了?!?/br> 陳撓雙手□□口袋里,笑笑沒有說話,張軒在孟宴的畫面前走來走去,走完了直說受不了這種壓抑,催著我們趕緊出去,于是糖糖老師就帶著我們出了孟宴的專區。 邊走還邊說,“雖然孟老師專區看的人少,但是他的畫卻出手最快,就是翻畫的也被人預定完了?!?/br> 揚小調很少舉行畫展,每次畫展從不會開拍賣,所有畫的買賣全都是私下做的交易,有緣人才可以標畫,無緣的就是出再多錢都不能把畫標走,出了畫展,陳撓就跟我們道別,他去標畫,我們回宿舍。 由于起晚了沒吃早餐,此時中午大家都餓了,張軒更是餓得動彈不得,走路都像在飄,糖糖老師轉身就帶著我們去找吃的,揚小調附近有很多家小飯店,我們隨便挑了一家便進去吃。 飯菜一上桌,張軒跟餓死鬼投胎似的,一口氣吃了三碗飯,我一碗都還沒吃完他已經在喝湯了,喝得格嘰格嘰的,我忍耐地皺著眉頭,吃過飯,張軒又是可憐兮兮地捧著肚子跟我說,他吃多了。 那一刻我又想想法子給他點教訓。 但最終我忍下來了,給他倒了水督促著他吃了藥,還頗幸災樂禍地說了句,“下午就上課了,你吃這么飽,小心上不了課?!?/br> 他的臉一下就垮了,瞪著我一臉不可置信。 我坐在椅子上,他癱在沙發上,不一會,出去迎接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