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14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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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四十一章、死在自己喜歡的男人手上怎么樣? 「白棋!」見到來人正是那去而復返的白棋,芍藥不由得驚呼一聲,同時又 是下意識的擋在了重傷的尋歡面前。 白棋把芍藥這種保護性的動作看在眼里,揚唇笑了笑,卻是沒有對芍藥說話, 只是朝旁邊臉色同樣煞白的六芒輕輕揚揚眉,說道:「喲,六芒,還是這么喜歡 英雄救美么?」 六芒身子顫了顫,垂下眼眉,終是開口道:「屬下不敢!」 「哈哈哈……」好像是聽到了什么絕世大笑話一般,白棋大笑道:「好個 屬下不敢,要是我沒發現,你這個膽小的屬下是不是已經帶著你的美人逃走 了呢……怎么,喜歡美人……就連美人的弟弟亦或是……情郎也連帶著喜歡么?」 六芒臉色更加的慘白如紙,嘴唇動了動,好像想說出什么,但是最后卻是沒 有發出任何聲響。 兩人對峙的時候,一旁的芍藥此刻卻是冷靜下來了,心思一轉,開口道: 「白棋,你的買家已經死了,你現在有興趣和我做一筆生意么?」 「哦?」白棋聞言,好像很有興趣的揚眸,嘴角一揚,開口道:「芍藥小姐, 不妨說說,什么生意呢?」 芍藥輕輕的往前走了一步,但是還是很有技巧的擋在了尋歡面前,抬眼看了 眼面前笑得妖嬈嫵媚的白棋,芍藥壓下心中nongnong的厭惡與殺意,開口冷聲說道: 「白棋,你是聰明人,而且也是一個生意人。你應該知道現在我是百花集團的掌 權人,而那個杉長老和柏長老兩人都已經死了,你的酬金想必也拿不到了,起碼 是拿不完整了……」 垂垂眸子,芍藥接著說道:「這樣吧,我用一個百花集團換取一點你不要的 東西……」 「不要的東西?」白棋咬著這個奇怪的字眼,一臉的似笑非笑,「你是說你 寶貝弟弟這個殘破的身子?」 芍藥心中憤怒,但是還是點點頭,手指指了指旁邊地上血rou模糊已經是意識 全無的尋歡,頓了頓,又是指了指旁邊一臉煞白的六芒,才是開口說道:「我要 我們三人順利的離開,而你的報酬就是百花集團!怎么樣,這筆生意怎么想也是 劃算的吧!」 聞言,白棋如有所思的點點頭,狀似認同的說道:「是,沒錯,芍藥小姐, 很誘人的報酬呢……拿著碩大的百花,換兩個不中用的男人的命,怎么想都是怎 么劃算呢……」 芍藥心中一跳,手心也是冒出了薄薄的汗,但是她還是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 來,笑道:「我認識的白棋是一個聰明人,聰明人是不會拒絕這么大的好處和利 益的!」 「呵呵……」白棋笑道:「芍藥小姐果然好口才,但是……我殺了你們兩姐 弟,還不是照樣的把百花集團收入囊中么?」 聞言,芍藥手指抖了抖,這個該死的男人,果然不是個好對付的人。心中怒 罵著,但是很快的,芍藥強自恢復了淡定,把顫抖的手往后收了收,捏住那背后 汗濕的衣角,開口說道:「不知道,白棋先生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名正言順么?對 于殺了我們來說,你那是強盜的行徑,相信百花集團還是有很多反對者,但是如 果是我們自動的讓位,那一切都好說了……」 看了眼高深莫測的白棋,芍藥又是開口說道:「或許,白棋先生覺得威逼利 誘也可以達到這個目的,但是俗語說的話,寧可玉碎,不可瓦全,相信白棋先生, 你會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對于我們姐弟來說,現在是窮途末路,沒有什么 可以在失去的人了!」 「哈哈哈……」沉默了幾秒,白棋才是撫掌大笑道:「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 不愧是百花集團的大小姐,就算是曾經遭受多無法容忍的磨難,現在到了臨危關 頭,居然還能這么鎮定的談出條件,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白某佩服佩服!」 「不過……」白棋又是一個轉折,「恕我冒昧,為什么芍藥小姐一定要帶著 這個叛徒走?別忘了,可是他把你抓到這里來的,令弟所受的一切都是因為他… …」 白棋不說還好,一說,芍藥心中又是翻騰起對白棋的無比恨意,就是面前這 個男人,毫不猶豫的殺了她的阿澈,也是因為他的一句話,把她的尋歡也給…… 這種人,這種變態殘忍的人,為什么上天不報復他! 芍藥心中咬牙切齒,無比憤恨,但是面上卻是微微一笑,看了眼六芒才是說 道:「或許,因為他救過我把?」 「嘿嘿……」芍藥說完,白棋又是一聲怪笑,「我以為芍藥小姐會因為他是 阿澈的好朋友,你才會救他呢……」 白棋話一完,芍藥臉色迅速的一白,整個人也是說不出話來。 那么幸福的過去,被這個男人生生的搗碎,這般仇恨,芍藥如何能忘卻,如 何能夠…… 沒錯,白棋說的沒錯,他要救走這個六芒,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救了尋歡 和她的命,但是絕大部分原因是因為這個男人是她深愛的阿澈的好友,好兄弟, 在他的身上,芍藥總是能莫名的感覺阿澈給予的幸福一般。 自己的心事被白棋這么直白的說出,芍藥忽的揚起一抹輕笑,倒是大大方方 的點頭承認了,「沒錯,白棋,你說得對,因為阿澈,我才救他……」 「那么……」白棋忽的聲音一沉,陰冷的說道:「我就更不能放你走了…… 因為……」白棋說著,聲音開始揚高,逐漸變得陰深深起來,「因為我有一個毫 不猶豫殺掉你的理由?!?/br> 「因為你喜歡阿澈,而阿澈也喜歡你!」白棋說著,那陰狠的目光倏地射向 芍藥,滿臉的猙獰。 「這就是我殺你的最好理由?!?/br> 「你……」芍藥突然想起了這個白棋和阿澈父親的那段孽緣,也知道這個男 人肯定是把阿澈當成了畸戀的延續,這樣的一個心胸狹窄,做事陰狠的白棋又怎 么可能這么輕易的放過她! 芍藥這樣一想,臉上又是一黯,目光卻是情不自禁的看著背后那奄奄一息的 尋歡。 終是自己連累了尋歡,終是,總是…… 一臉恍惚的時候,聽見旁邊白棋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沒關系,芍藥小姐, 慢慢來,借用你的臺詞,我也要你知道,什么叫做撕心裂肺的痛……」 頓時,芍藥心中涌起一種強烈的不安,不由開口吶吶道:「你想干什么?」 聞言,白棋又是陰測測一笑,聲音凜冽道:「芍藥小姐,死在自己喜歡男人 的手中這個有些,怎么樣?」 說著,白棋卻是轉身對六芒大聲吼道:「殺了她!給我殺了這個賤女人!」 百四十二章、六芒=阿澈? 六芒好像做了一個噩夢一樣,夢中他不是他,不是這個叫六芒的男人,而且 還有一個更離奇的身份,那就是——他的好兄弟阿澈。 阿澈他愛著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為了這個女人不顧一切的對抗著組織的領 導人白棋,不顧一切的斬殺掉一切咸脅女人生活安全的因素,最后甚至是付出了 生命的代價,只為了這個女人可以過得幸福,過得安心。但是這個女人最后卻是 把他忘得一干二凈,最后還和其他男人雙宿雙飛,成雙成對。 那種幸福和痛楚的感覺太強烈,強烈得好像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一般。 心中的迷霧越來越大,好像逐漸淹沒了他的理智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聲音突然穿過迷霧傳了過來。 他說:「殺了她!殺你了你面前的這個女人,你就解放了!你就幫你的好兄 弟報仇了!殺了她!對!乖孩子,就是用你手上的那把刀呆了她!殺了她,你就 不會痛苦了,殺了她,你就不會在迷茫了,乖孩子,殺了她!」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好像被這個聲音蠱惑一般,六芒的意識開始 模糊起來,腦中什么都聽不到,只是不停的旋轉著這三個字。他喃喃自語著,握 著手中的刀逐漸走向那擋在那地上血rou迷糊的男人面前的女人。 「殺了她!」見到那女人一臉擔憂的看著那身后的男人,六芒覺得自己心中 升起了一股無法克制的殺意,好想,他好想把前面這對男女殺掉,砍成rou醬! 這么保護性的動作,好像讓她深深的被背叛一般,好想殺了她們,好像殺了 他們,一切的一切都解放了。 沒有痛,沒有恨,也不會有折磨。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那個聲音還在繼續循循誘導著,「好,乖孩子,殺了她, 殺了這個賤女人,你忘了么,你為了她付出了生命,但是她卻把你忘了,忘得一 干二凈,不但嫁給了別的男人,還愛上了別的男人,她把你拋到腦后了……」 「看到了么?現在她身后的那個男人,就是她愛著的男人,忘了么,她一直 都不喜歡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她一直都在利用你,你忘了么,她真正喜 歡的是她身后的男人啊,乖孩子,殺了他們,替自己報仇啊,來吧,握著刀鋒, 狠狠的刺下去吧,乖孩子……」 「忘了他……愛上了別人……從來沒有喜歡過他……只是利用……」六芒喃 喃自語的,不知道為何,心中那股嗜殺越來越重,手上的刀好像都在低鳴,低鳴 著那股無法忽視的殺意。 看著面前提著刀,逐漸往自己這邊靠近的六芒,芍藥還來不及體會那白棋口 中的所謂讓她死最喜歡的男人手上的含義,就看見六芒雙眼茫然,口中喃喃自語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這個賤人」慢慢走來。 這到底是什么回事?六芒怎么可能會突然這么聽話,白棋說讓她殺他,他就 這么毫不猶豫的提著刀向她走來。 芍藥心中一驚,身子微微向后退了退,突然腦中一閃,這莫不是傳說中的催 眠? 這樣,芍藥向旁邊移開了身子,微微站起身來,對著面前逼近的男人柔聲說 道:「六芒,六芒,我是芍藥啊,你還記得么,是你把我從山腳下撿回來,幫我 上了藥,還說我身上有跟蹤儀的……對了,你還讓我跟著阿澈上了你的直升飛機 呢,你忘了么,阿澈說要帶我去私奔呢……忘了么……私奔到月球啊……六芒… …你忘了么……我們都叫你流氓醫生……你忘了么……」 對于芍藥口中想要把六芒喚醒的話,六芒面上閃過一絲茫然,但是很快的, 他又是一臉漠然的朝芍藥走來,口中還是念著那同一句話,「殺了她!殺了她! 我要殺了這個賤女人!」 芍藥慢慢的往后倒退著,心中也是暗暗著急。這白棋到底是下了什么樣的暗 示啊,怎么這個六芒會這么憎恨她!心中一急,又聽旁邊的白棋在瘋狂大笑。 「芍藥小姐,你別費心思了,軍師家的睡眠術,沒人能解開的……哈哈哈… …你今天就受死吧……哈哈哈……等你死了……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不 能說的秘密……哇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 芍藥被白棋的話弄得一個恍神,腳下一個踉蹌,就是往地上倒去,這時候, 只見六芒手中刀光一閃,那尖刀迅速的往芍藥身上刺來。 太快,好快的速度,記憶中只有阿澈才有這么快的速度…… 芍藥心中只有這個想法,全身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刀鋒朝自己撲 來,她再也無力躲閃。 她要死了么?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么? 阿澈的大仇沒報,尋歡的仇恨也不能報了,什么都不能了,就這樣窩囊的死 去么? 她的人生到底還有什么存活的意義…… 尋歡…… 阿澈…… 爸爸…… mama…… 「啊……」就在這個時候,地上好像是昏迷不醒的尋歡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 醒了過來,瞇著眼睛,費勁全身力氣,往那飛速過來的六芒身上狠狠一撞。六芒 來不及躲閃,那刀鋒一偏,正好沖著芍藥的胳膊劃過…… 頓時,一股鮮紅的血液就那么冒了出來。 見狀,白棋大怒,走過去一腳踩在尋歡胸膛上,狠狠的一踢,轉而又是對那 六芒吩咐道:「蠢材,還在猶豫什么,殺了她!我叫你殺了她!」 但是,六芒好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嚇一般,整個人愣在原地,只是呆呆的看著 芍藥胳膊上那一抹鮮紅的血,撫著心口大聲的喘息起來。 「不……藥兒……不要……藥兒……」六芒呢喃著,手上的刀一松,直直的 落在地上,整個人卻好像是發瘋了一般,抱起芍藥就是一陣手足無措的叫喚, 「藥兒,藥兒,你沒事吧?藥兒,藥兒……」 看著那一臉焦急的六芒,芍藥心中也是閃過一種奇怪的感覺。要說他以前失 憶的時候被六芒這么叫也沒什么大的感覺,后來慌忙中也是沒有注意到,沒有注 意到,這個六芒好像一直叫著自己「藥兒」呢,但是這個稱呼,這種親昵的稱呼, 只是阿澈一個人的專屬。當然失憶時問柳的那一年不算。 怎么會,這個六芒怎么會叫自己「藥兒」呢,以前他六芒也不是這么叫的??! 芍藥百思不得其解,手上的傷口被六芒緊張兮兮他用衣服包好了,止住了血 液,雖然痛,但是已經是沒什么大礙了。再看白棋,一臉陰深的盯著他們,好像 要把他們生吞活剝一般! 這樣的目光,讓芍藥不由得顫了顫身子,卻聽白棋大聲笑了起來,「真是賤 人!兩個都是賤人!就算是換了一張臉,也還是只記得這個賤人!哈哈哈……」 「換了一張臉?」芍藥念著這句話,心中一個念頭閃過,「你什么意思?」 白棋卻是沒有回答芍藥他問題,只是瘋狂的大笑道:「哈哈哈……賤人!你 這個爛賤人!你喜歡人家有怎么樣!你愛她那么深有怎么樣!你看看她手臂上的 血跡,手臂上的傷口,那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一手照成的!是你!白澈!白澈, 一切都是你!」 「是你,抓住了她!讓她受辱!是你,白澈,你把尋歡引來,讓尋歡被輪! 是你把當年的真相都揭開了!這樣的你,這樣的你,她還要你么!哇哈哈哈哈! 不要了!不會要了!」 白棋話完,芍藥已經是完全傻掉了。 白澈,白澈,阿澈,阿澈,他在叫誰,他到底是在叫誰!阿澈不是已經死了 么,怎么會…… 怎么會…… 好像是很是滿意芍藥的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白棋仰頭大笑道:「蠢女人, 只是換了一張臉,難道你都不認識了么,你不是自詡愛他那么深么,只是換了一 張臉,你都不認識他是你深愛的男人了么……」 「你……你是說……」芍藥吶吶,慢慢的轉過臉,看著那陌生的臉,「阿澈 ……他是阿澈……」4V4v.ō 這個時候,六芒好像也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的抱起頭,大聲的痛呼起來, 「好痛……好痛……藥兒……好痛……不……我不是……不是阿澈……不是…… 我是……我是六芒……啊……好痛……」 看著那疼痛得在地上打滾的六芒,芍藥想也不想他就去抱住那打滾的男人, 細細的撫著那發燙的腦袋,柔聲說道「是我……是藥兒……阿澈……藥兒回來了 ……」 「啊……」阿澈只是鎮定了一秒,然后又是一掌推開芍藥,身體不受控制的 想要去殺人,不要,不想再傷害。 阿澈咬著牙,心一橫,重重的往旁邊的墻上撞去。 「不要!阿澈!」芍藥想也不想的,抓起旁邊他椅子就是往阿澈頸上砍去。 阿澈吃痛,就是一個重重的倒在芍藥面前。 芍藥撫著阿澈,抬頭,陰冷問道:「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百四十三章、他媽的才是一大賤人! 「怎么了?」聽到芍藥這么一說,白棋好像是念著一句很是莫名其妙的話一 般,又是低低的重復了一遍。 笑了笑,白棋隨即放開了那腳下踩著的尋歡,走到一邊,看了眼那被芍藥砸 暈的六芒,整個人好像陷入了一場夢境中,聲音喃喃道:「為什么,你眼中看到 的永遠不是我,為什么你總是看著別人,明明我才是一直守在你身邊的人,為什 么,你總是看不到我?難道,只是因為我是男人么?」 白棋嘴唇翕動,好似喃喃自語,芍藥扶著阿澈到了那重傷的尋歡身邊。尋歡 那身上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開始流出來了,芍藥心中那個一痛,只能輕手輕腳的 把衣服給尋歡擋上。 尋歡沒有動,好像剛剛那撞擊的力量已經是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一樣,靠在 芍藥懷里,陷入了昏迷。 芍藥摸了摸那染滿血跡的俊容,小心翼翼的托起尋歡的身子,抬頭往白棋那 邊看去。只見,那白棋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妖異盡退,一張臉倒也顯得別樣的 俊秀。 見到白棋還不知道在說什么亂七八糟的,芍藥卻是琢磨著,自己要怎么樣, 才能把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安然的帶走。 正沉思的時候,卻聽那不遠處的白棋突然爆發出一身尖銳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劍哥……你看到了么……你的老婆被我玩死了……你的兒子 也被我毀了……哈哈哈……就連你兒子喜歡的女人我也沒有放過,你在九泉之下 一定很恨我吧……哈哈哈……盡管恨我吧……劍哥……盡管恨我吧……哈哈哈哈 ……」聽著白棋的話,芍藥不由得全身一震,這男人難道說的就是阿澈的父親? 是了,尋歡也說過,這個白棋很喜歡當時的白劍,也就是阿澈的父親,以至 于得不到就毀掉,毀掉他的所有,包括生命和幸福。 看著面前那笑著猖狂的男人,不知道為什么,芍藥突然感覺面前這個男人也 是可憐的吧! 年少的相濡以沫讓他愛上了自己的好兄弟,但是這份愛卻是得不到對方的回 應,以至于后來他做了這么多,只是為了延續心中那份獨占狂肆的愛意…… 但是,終是失去了。 在那個人死的那一刻,就已經是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塵歸塵,土歸土,一切的一切的歸于平靜,歸于塵埃了。 芍藥這樣想著,又是忍不住嘆息一聲。 這時候,旁邊的白棋突然是停下了大笑,轉而目光灼灼的盯著芍藥,冷冷的 說道:「你不是好奇為什么阿澈不是阿澈,六芒不是六芒么?」 見芍藥一臉的求知,白棋也不賣關子了,直接講道:「說真的,你還真的感 謝那個真的六芒,要不是他臨危的時候迷倒了阿澈,恐怕現在枕在你身上的那個 男人就是真的六芒……」 芍藥也仿佛明白了一些,看了懷中那看著陌生的臉龐,吶吶的說道:「六芒 代替了阿澈……可是……可是……」可是,為什么阿澈卻是永遠六芒的這幅樣子? 這中間又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呵呵……」白棋看著那芍藥,突然是揚起一抹嫵媚的輕笑,擺擺手,白棋 反問道:「呵呵……你不覺得要懲罰一個背叛者,最好的辦法是毀掉值得他背叛 的理由……或者是存在么?」看了眼芍藥,白棋又是說道:「對于白澈來說,毀 掉你,就是毀掉他生命中的全部,所以,我就想了,要是能有他親自毀掉你,, 那就更完美了,保證他此生難忘,親手殺死摯愛的感覺……哈哈哈……真是棒極 了……」 芍藥總算明白了,「所以你催眠了阿澈的記憶,還給他弄了一張六芒的臉, 然后告訴他他自己是六芒!因為阿澈和六芒的關系很好,要是阿澈喜歡的女人背 叛了他,所以六芒都會毫不猶豫的殺死這個背叛者,也就是我了……你還真是歹 毒!」芍藥冷冷的總結了一句。 對于芍藥的怒目,白棋卻好像是什么也不在乎一樣,擺擺手,臉上飄過一絲 不甘和憤怒,「可惜,這個男人賤相難改,就算是換了一張臉,換了記憶,在見 到你還是下不了手,最后……最后居然又是拼了命來救你……呵呵……這個賤人 ……真是無比的賤……」 「你住口!」聽著白棋怒罵阿澈,芍藥怒不可遏,抬頭,怒道:「白棋,你 自己才是賤人!你連你喜歡的人都留不住,只知道傷害他,哪里有我的阿澈好, 阿澈就算是沒了記憶,也知道保護我,愛我,但是你呢,你害死了你心愛的人, 還害得他的妻子兒子的一輩子……你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賤人!」 「你……」或許是芍藥說道了白棋心中最深的痛處,白棋想也沒想的,就是 一個撲過來,抓起芍藥的脖子就是狠狠的用力捏著,一邊還陰深深的威脅道: 「你這個臭婊子,你說什么?你他媽的說什么!」 芍藥被白棋提到半空中,雙腿不住的踢著面前的白棋,一邊卻是呸了一口白 棋,咬牙切齒的吼道:「我說了,你他媽的就是一賤人,一可憐蟲,主動脫光了 衣服,也沒人干啊你的杯具!」 「啪……」白棋惱羞成怒,就是一巴掌重重的甩下芍藥。 「呵呵……」芍藥怒極反笑,依然是怒罵道:「怎么,被我說中心事了么, 你就是一賤B,一可憐蟲,就算你得到了世界,也沒人愛你,因為,因為你惡心!」 「啊……我殺了你……我殺了你……」一直以來,白棋的弱點就在于沒人愛 她這個事實,沒想到今天卻是赤裸裸的被芍藥這樣明目張膽的說了出來,不由得 心神俱裂,理智全無,掐著芍藥的脖子就開始用力。 芍藥感覺到呼吸越來越困難,但是卻是還是忍不住揚起一抹微笑。 這樣也好,反正今天也逃不出去了,還不如早早的結束她的生命為好,這樣 就不用連累其他人了,也不會有其他不必要的犧牲了…… 只是…… 尋歡…… 阿澈…… 她沒能殺掉這個變態,也保護不了他們了…… 隨著頸的力道加重,芍藥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就在芍藥感到自己已經踏入了 死亡的深淵的時候,聽見耳邊白棋傳來的凄聲尖叫,接近著,芍藥被重重的扔出 去撞到堅硬的墻上,嘔出一灘血來。 但是,下一秒,芍藥也是心神俱裂了。 難怪白棋會放了她,因為尋歡不知道什么時候又一次從辦昏半醒中清醒了, 拿著地上的匕首重重的插向了白棋的腳! 白棋吃痛,放開了芍藥,但是緊接著,看見了地上爬著但是還是抱著自己腿, 不讓他靠近芍藥一步的尋歡,心中大怒,一腳就是重重的踩向那尋歡血rou模糊的 背! 「不要……」隨著那雙大腳的落下,伴隨的是芍藥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叫。 百四十四章、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尋歡受了傷,最開始是被侵犯了,然后還被打得血rou模糊,中間為了保護芍 藥,還收了白棋的重重一踢,而現在這一腳,白棋下了殺心,尋歡,尋歡肯定是 活不下來了吧! 芍藥飛撲著身子往尋歡那里擋去,但是卻是距離太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 棋獰笑著抬腳踏向那虛弱的尋歡。 不要……不要…… 芍藥心神俱裂,次后悔為什么當時要這么沖動,為什么在這個時候還忍 不住,去罵哪個什么白棋,現在激怒了白棋,又是連累得尋歡…… 為什么,明明做了這一切的都是自己,為什么結果都要尋歡和其他的無辜人 來承受…… 芍藥眼淚縱橫,卻是無力挽回,只能等待著那撕心裂肺的一刻的來臨…… 「嘭……」,但是,臆想中的最后一腳卻是沒有到來,倒是那白棋砰然倒在 了一邊。 經過這一變故,芍藥也沒怎么考慮白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只是飛快的跑 到尋歡身邊,拖著尋歡羸弱的身子就是往旁邊移去。 「尋歡……尋歡……你醒醒……尋歡……你不要嚇我……」摟著尋歡,芍藥 再也不管那尋歡身上還潺潺的流著血,不住的搖晃著尋歡的腦袋。 「咳咳……痛……」一聲微弱的聲音從尋歡口中傳來,芍藥才是松了口氣, 靠坐在一邊。 這個時候,她才是注意到白棋頭上破了一個大洞,正潺潺的流著鮮血,一雙 眼睛還大大的張著,顯然是死不瞑目的樣子。 誰干的,是誰殺了白棋。 這時候,門口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調侃聲音,「哇,死女人,你看你那一身的 血!」 「零……」芍藥看著來人,不由得脫口而出。那站在門口吹著槍口的俊秀男 子,不是那變態雙胞胎零,又是誰。 「你怎么在這兒?」芍藥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只能這樣一說。 零環視了房間一圈,然后走上前,又是給了那白棋腦袋「砰砰砰……」的補 上了幾槍,覺得那男人再沒機會活過來了,才是開口說道:「喂,女人,用不著 嘴巴長這么大,都能放進雞蛋了……」 這時候,芍藥才收了自己一臉的驚訝,抱著懷中流血不止,氣息減弱的尋歡, 哭道:「救救尋歡……尋歡快死了……」 聞言,零才看出那躺在芍藥懷中的血人居然是那個一直高潔甚至是有潔癖的 尋歡,看著那尋歡渾身的傷痕,零心中一冷,脫下自己的外套就往尋歡身上蓋去, 臉上的調笑早已經消失不見了,看了眼門外,安慰著芍藥,「別怕,女人,壹處 理完門外就來了……別怕……」 聽見零的話,芍藥才是含淚點點頭。 「好了好了……看你……滿臉淚水……看著瘆人……」零一邊說著,一邊憐 惜的幫芍藥抹干那臉上的眼淚,整個動作溫柔體貼,都讓芍藥忘了反抗和逃避了。 「怎么了?」說曹cao曹cao就到,零話完沒多久,壹就是踏進門來了??戳搜?/br> 地上亂七八糟的尸體和活人一眼,才是迅速的轉到芍藥面前,探了探那尋歡的鼻 息,才是說道:「沒事……還活著……」說完,又是掰開尋歡蒼白的唇,喂進一 顆丸,才是點點頭,說道:「外面已經弄好了,我們趕緊離開!」 零還有些遲疑,對自己兄弟建議道:「壹,尋歡身上外傷太嚴重了,要不要 現在幫他簡單的包扎一下再走……」 壹搖搖頭,拒絕道:「別忙,這個暗月集團還有一個人沒找到……只要有這 個人在,這里都還是危險的……」 「誰?」零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脫口而出。 「我!」壹還沒回答零的話,就聽見門口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壹警醒的大叫道:「屏住呼吸!」 但是為時已晚,零和芍藥都已經是吸進了那散在房間的無色無味毒氣,軟軟 的癱在地上不能動彈了。 壹眼中還有一絲清明,看著那逐漸走進來的男人握了握手中的針。 「啪……」可惜,壹還沒動手,對方就是直接的一槍射了過來,直接打在了 壹握著針的手上。 「壹……」零一聲大叫,看著自家哥哥手上血流如注,但是卻是不能動彈, 只能看著那男人的慢慢靠近,慢慢的靠近。 一旁的芍藥看到這一幕,也是魂飛魄微,這,這又是怎么一回事?難道今天 的主題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么?難道自己又要連累這對雙胞胎出事么? 「你到底是誰?」芍藥看著那緩緩而來的男人,冷聲問道。 一旁的零卻是趁著芍藥吸走了那男人的注意力的時候,用力的動了動手指, 想要去拿旁邊不遠處的槍。 但是,男人不知道是何等人物,好像完全可以后視一般,居然把零的動作看 在眼里,一個手起刀落,直接挑斷了零的手筋! 「啊……」零一聲慘叫,旁邊的芍藥已經是不能自已的哭出聲來,「你到底 是誰……不要……不要碰他們!」 男人聞言,抽出那染血的匕首,往旁邊輕輕的一扔,才來到芍藥旁邊,毫不 留情的甩開那芍藥身邊的尋歡,然后卻是輕輕的抱起芍藥,往門外走去。 「怎么,還認不出我是誰么?」男人笑著打趣道。 「醫生?」這是芍藥看著男人外貌個反應,但是很快的,她搖搖頭,說 道:「是你,問柳!」 「呵呵……我的小小女果然很聰明……」男人說著,一邊撤下那凌亂的假發, 也卸下了黑框的大眼鏡,這樣,一張熟悉的俊美面孔出現在眾人面前。 「原來,暗月的軍師真的是你!」不知道什么時候,地上的壹最先回過神來, 看著那斯文俊雅的男人,咬牙切齒道。 「呵呵……」問柳毫不避諱的擺手,「沒錯,是我,一切都是我,不過,這 都不重要了……」 轉過頭,問柳對門外冷聲吩付道:「李尚,殺無赦!」 「問柳!你敢!」話完,懷中的芍藥已經是威脅出聲,「你要是敢碰他們所 有人一根汗毛,我立即咬舌自盡在你面前!」 「哦?」問柳聳聳肩,好像很是不相信的樣子。 芍藥心一狠,嘴唇一個用力,一絲血就開始在嘴里蔓延開來。 「你……」問柳也是察覺到了,臉色一怒,握著芍藥的小臉不能動彈,但是 回頭去是擺手道:「給我逮回去,我們慢慢玩!」 說著,就是一記手刀劈暈芍藥,大步離去。 百四十五章、聚鯊散 靜謐的房間里,珠兒擦著手中的茶杯,手上的動作不停歇,但是眼睛卻是不 時的往門外瞄去。 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門口終于傳來了「咚咚」的腳步聲,珠兒面上一喜, 丟開那抹布,就是往門外跑去。 「魚兒,少爺呢?有少爺的消息了沒有?」見到來人,珠兒興奮的撲上前去, 抓住魚兒就是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但是,令珠兒失望的是,魚兒看了她一眼,卻是遺憾的搖搖頭,回答道: 「沒有,潤兒和圓兒已經去了,但是傳來的消息是暗月早就被零壹大少給挑了, 但是現在問題是,零壹大少都是一并失蹤了……」 「啊……」聽著魚兒這么說,珠兒不由得驚叫出聲。事情居然會這么嚴重, 自己少爺單槍匹馬的闖進去音訊全無就夠了,現在零壹大少那么強悍的人,居然 也是無緣無故的失蹤了,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見到珠兒小臉皺成一團,魚兒抱起那憂愁的小憂愁的小女傭,往房間內走去, 一邊還柔聲安慰道:「別擔心,少爺不會有事的,他一定會把小姐安全的帶回來 的!」 「真的么?」珠兒牢牢的抓住魚兒的衣襟,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聽到魚兒的 保證,才是勉力的笑笑。4V4v.ō 魚兒親了親女友紅潤的小唇,置信的點點頭,保證道:「真的,少爺一定會 沒事的!」 聞言,珠兒才是點點頭,往魚兒身上靠去。 「可是,魚兒,少爺為什么一定要一個人去?明明知道那些人都在那兒?」 「哎……」魚兒嘆息一聲,「少爺這招破釜沉舟太狠了,要是這樣一個不小 心,不但嬴不回小姐的心,就連自己都……哎……」 「那少爺……」珠兒一聽,這么危險,嘴巴一扁,又是要哭出聲來。 「應該沒事……少爺既然這么做了……應該有十全的把握的……」 「真的么?」珠兒還是固執的要一個保證,一個能讓他家少爺和小姐都平安 歸來的保證。 「真的……」魚兒這樣保證著。 但是在珠兒看不到的視線范圍內,魚兒臉上卻是飄過的一絲黯然與擔憂。 少爺,這么久沒消息了,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為什么魚兒心中是這么的不 安呢? 少爺,你這樣做,重蹈當年的一切,會不會太過殘忍了? 而與此同時,問柳正抱著芍藥往一艘大船上走去。 芍藥看了眼那碧海藍天,不解的問道:「你要帶我去哪里?」 聞言,問柳神秘一笑,湊上去親了親芍藥光潔的額頭,得來對方不悅的皺眉, 問柳才是好像不在意的放開,回答芍藥的問題。 「一個美麗的樂園。我們去一個美麗的樂園?!箚柫@樣說著,但是芍藥卻 是不敢相信,身子不知道吸入了問柳的什么亂七八糟的毒煙,軟軟的抬不起力氣, 也不知道尋歡阿澈那邊到底怎么了? 頓了頓,芍藥最后還是咬牙問出,「尋歡他們呢?」 聞言,芍藥立即感到身下的身子一僵,隨即是問柳的大手撫上芍藥的小臉蛋, 輕笑著說道:「你不是恨他們么?尋歡把你送給了零壹,而零壹害得你當不了母 親,還流落到某國當了街頭流鶯,你不恨他們么?我現在是替你報仇呢!」 「不!我不要!」從問柳的話中,芍藥終于聽出了什么不對勁,她抬頭,恨 恨的瞪著問柳,難掩著急的問道:「你到底把他們怎么了?」 「怎么了?我能把他們怎么了?老婆大人,我不是說過了,我要替你報仇, 欺負過你的人,害你傷心流淚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你覺得作為好老公的我會怎么 對欺負我老婆的人呢?」 「你……你……」芍藥氣得小臉漲紅,如果她現在有力氣,一定會恨恨的咬 面前的這個男人一口,但是她卻是無能無力,就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 睜看著面前這個男人放大的俊臉,笑得得意猖狂,外加詭異。 努力的壓下那心中的不安,芍藥恨聲威脅道:「我告訴你,問柳,你要是碰 了他們其中一個,我是不會原諒你的,永遠不會原諒!」 話完,芍藥敏銳的發現了男人臉上飄過一絲黯然,但是很快的,男人又是換 上了一幅玩世不恭的笑容,「好啊,不能原諒,那就永遠不能原諒吧,記得我一 輩子也是好玩的……」 「你……變態!」事到如今,芍藥只能這樣總結了。以前總覺得尋歡零壹是 變態,到現在看來,終是自己錯了,原來最變態的是面前這個男人! 心中憤怒,芍藥再也不想和這個變態說什么,只能閉著眼睛,不看不理面前 的問柳。 問柳倒是也不在意,只是摟緊芍藥的力道又是大了幾分。 一片安靜中,突然從旁邊沖過來一個聲音,大聲的嚷叫道:「主上,犯人逃 走了一個……」 聞言,芍藥眸子倏地睜開,一看問柳臉上的笑意也是盡數的退了下去,換上 了一抹恐怖的陰沉。 把芍藥放在一邊的大椅子上,問柳走上前,問道:「誰跑了?」 那人躬身,答到:「白澈!屬下剛剛去查房的時候,發現少了一個人,后來 才知道是白澈打傷了我們幾個手下,獨自逃走了!」 「是么?」問柳抿緊薄唇,眼睛直視著那平靜的海面,突然揚起一抹輕微的 笑容,「這是海上,他能逃到哪里去?」 卻聽那屬下有答道:「但是,主上我們的救生筏少了一個,會不是是白澈… …」 「呵呵……」問柳微笑的打斷手下的話,擺擺手,看了那椅子上不知所措的 芍藥一眼,笑道:「只有有她在,那人就一定不會逃走!或許現在,就在我們身 邊看著我們,伺機而動呢……」 「唰——」問柳話還沒完,對面的手下就是揚手一個猛刺過來,問柳身形一 擺往旁邊站定。 「砰——」衣袖中的槍已經是迅疾的瞄準前面飛撲的人猛地一射。 只見那手下身形一滯,腿一軟,就那么直直的跌坐在地上。這時候,問柳才 是吹了吹槍口,看著那地上大腿淌著鮮血的手下,笑道:「果然是你,白澈!」 地上的男人一滯,隨即是抬頭,輕笑出聲,「如果不是你的毒氣影響了我的 速度,你以為你還能逃得掉我的刀!」 「呵呵……」問柳一笑,看著那腿上破了個大洞,正在不住的流著血的阿澈, 輕輕的說道:「難道你現在還不明白你輸在哪里么?不是我所謂的毒氣厲害,而 是……從頭到尾你的動作都在我的掌握中,白澈,你現在還不知道么,你的易容 術是我教的,你的面容移植都是我做的,我熟悉你的身體,你的氣息,比世界上 任何一個人都熟悉你!而且,壹一定沒有告訴你,對毒氣有研究的人鼻子都特別 的靈敏,就在你人還沒出現,我就已經聞到了你身上那特有的藥味……還有掩飾 不住的血腥味……」 看著阿澈臉上迅速的一陣發白,問柳又是輕輕笑了起來,說道:「如果,我 猜的沒錯,你是喝了壹的血才會有短暫的意識清醒吧!可惜了……還是殺不了我, 當然也帶不走我可愛的芍藥……」 「你……」一切正如問柳說的那樣,壹是典型的毒人,經常和毒品混在一起, 血里有了抗體,一般的迷藥毒藥對壹都是沒用的。但是,這次問柳的毒氣卻是太 過厲害,讓壹不但受制于人,還被砍傷了手。當然,體制特殊的他最先清醒過來, 但是還是渾身軟軟的,站不起來,只能暗中用力讓他的血流不止,直到沾上了旁 邊阿澈的唇。要知道,壹的血是天然的解毒劑,雖然不能完全解除問柳的毒,但 是也可以暫時解了阿澈身上的毒氣。鑒于那三人都是重傷,沒辦法走,而且太多 人會惹來問柳的注意力,才是派近身搏斗極好的阿澈來止住問柳,希望能帶著芍 藥。 但是,沒想到,所有的一切都功虧一簣,不能帶著芍藥,連自己都被抓住了 …… 腳好像已經麻痹了,阿澈心中一驚,那子彈,恐怕也是做了手腳的。怎么辦, 救不了了,那道要…… 阿澈看了看身外的碧藍的大海,心中一狠,一個旋身就是往海中跳去。 賭一把,看上天憐惜他么,憐惜芍藥么,賭他能不能活下去,因為現在,現 在只有他…… 問柳把阿澈的動作看在眼里,但是太過于迅速,卻已經是趕不及抓住阿澈了,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阿澈好像一只斷線的風箏直直掉入海中,然后旁邊是芍藥一 聲凄厲的尖叫聲,「阿澈……」 看了看那波光粼粼的大海,問柳輕輕一笑,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瓶子,往那 海中倒去。 芍藥心神俱裂,吼道:「你想干什么?」 問柳回頭,輕輕一笑:「聚鯊散!」 見到芍藥一臉的不解,問柳又是輕輕的解釋道:「能迅速的聚集起來鯊魚的 藥水,很管用的!」 話完,芍藥臉上一百,不敢置信,「你……你是要……」他是要招來鯊魚, 對于阿澈…… 就算是阿澈淹不死,也會因為腿上的血腥味被鯊魚追蹤,甚至是…… 芍藥感覺腦中一沉,面前一黑,整個人就是暈倒在原地。 百四十六章、困獸 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比親眼看著自己心愛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更悲慘,更絕望。 對于芍藥,當年阿澈的死就讓他一度絕望,身體無所依,靈魂無所靠。后來, 經過了一系列磨難后,終于是山重水復疑無路,發現了阿澈并沒有死。又是再一 次出現在自己面前。 但是,這一切失而復得的幸福就在眼前這個男人的摧殘下,終是變成了碎片, 并且這次,芍藥再也不能欺騙自己,那阿澈還活著,在那萬千鯊魚的口中拖著一 條殘破的大腿在茫茫大海中存活下來。 心中再也沒有指望,芍藥緊緊地抱住自己,躲在那黑暗在角落,怎么也不肯 醒來。 問柳看著那床上已經是昏迷了三天也沒醒來跡象的女人,雙手緊了緊,面上 卻是一片的陰沉。 重重的提起那床上昏迷的女人,問柳抓著那纖弱的肩膀,狠狠的搖晃著,口 中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怒道:「花芍藥,你給我醒過來,聽到沒有,你給我醒 過來!」 但是,盡管是問柳撕心裂肺的吼叫著,但是那芍藥還是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沉沉的昏迷著,好像外界的一切都不能干擾到她一般! 問柳見狀,又是怒氣滔天,丟下芍藥,在房間里暴怒的踱來踱去,最后,腦 中靈光一閃,才是陰笑道:「花芍藥,你現在只是失去了一個阿澈,我限你馬上 給我醒過來,否則你的好弟弟,還有你那漂亮的雙胞胎也不用活了……」 說完,看了眼床上的芍藥,問柳擺擺手,招來門外靜候的李尚,問道:「給 我把他們帶出來,我要讓她知道,不聽話的孩子沒有好下場的……」 李尚領命,很快的下去了。 此刻,問柳才是轉頭看了那床上的女人,長手一攬,把芍藥摟到懷中,抱緊, 看了眼那蒼白的小臉,問柳卻是柔下聲音,慢慢的說道:「為什么,你從來眼中 看到的都不是我,阿澈有什么好,值得你這樣不死不活么?藥兒,你醒來好不好, 我不想再對你做一次催眠,你的身體也不能再做一次催眠,藥兒,你醒來好不好 ……我以后都不殺人了,你醒來好不好?」 盡管問柳還是那么前所未見的低聲下氣的乞求著,但是芍藥還是一動不動, 靜靜的躺在問柳那溫暖的懷抱里。 那死氣沉沉的臉蛋讓問柳心中一痛,不由得探手撫了撫那蒼白的臉頰,溫柔 的說道:「藥兒,你在逼我,你知道么?你逼我痛下狠手……」 說著,問柳好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抱起芍藥大步踏出房外。 陰暗的地下室里,零看了眼那地上的尋歡,俊逸的臉上飄著一抹不正常的緋 紅,探手摸去,更是guntang不已。 不由得轉頭,看向自己那唱白臉的哥哥壹,難掩焦急的說道:「壹,怎么辦? 阿澈是沒指望了……現在尋歡在發燒,已經是一天一夜,怎么辦?「 壹虛弱的靠在墻上,聽到零這么說,跌跌撞撞的站起身來,走到那尋歡的身 邊,伸手探了探那燒得緋紅的額頭,才是說道:「他的傷口恐怕是感染了……」 「那怎么?」零看了那嘴唇發干,還在微微翕動的男人,難掩焦急道:「不 會就這么死在這里吧?咦……尋歡……你說什么……」 只見那地上的尋歡勉強的睜開眼睛,看了零一眼,動動嘴唇,卻是吐出兩個 字,「芍……藥……」 聽清楚這兩個字,零心中一顫,看了看自己那垂下的手,手筋被挑斷,一直 沒有得到有效的治療,以后估摸著接好,也沒辦法像以前那么利索了。這樣一想, 零又是黯然的垂下眸子,低低的說道:「現在我們自身都難保了,你還惦記著好 ……」看著那天窗下投下來的暗暗光線,零又是嘆息一聲,開口安慰道:「你放 心吧,她應該暫時還是安全的。一年前,問柳就是用計擄走了芍藥,應該是對她 上了心,所以,現在,也應該是沒事的……」 壹沒說話,只是看了那地上臉色越發的guntang,但是唇上卻是越發的灰白的尋 歡,心中一狠,按住那受傷的傷口,又是狠狠的一擠。 一旁的零見狀,急忙推開壹,怒道:「壹,你干什么?」 壹笑笑,看了看那傷口又是重新溢出鮮血來,才是舉著那傷口的鮮血往尋歡 嘴里喂去。 看著那尋歡因為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