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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為女兒控的凌野在那之后還是緊張了幾個月,最后發現事情真的淡了下去,才真正安心。自家閨女還沒養多長時間呢,哪能讓你們給追了去,況且就憑你們這樣的,不止沒門,窗都沒有!******************任子軒和凌野倆人,自從凌野將事業交給了兒子后,倆人就如同新婚夫夫一樣,一個走到哪,另一個肯定跟到哪。連三歲小娃娃都知道,要找他們中的誰,只要找到一個,肯定能找到另一個。有人說:“見過感情好的,沒見過感情這么好的,就差沒把另一個拴褲腰帶上了?!?/br>另一人答道:“失去過才知道珍貴,而且,當轟轟烈烈的愛情褪去,剩下的只有濃得化不開的親情。他們能看得明白且把握住,是他們的福氣?!?/br>話題中的倆人此時正在廚房給女兒做午飯。任子軒在燉排骨,凌野則在他的身邊,夫夫倆做著同一件事,總讓他覺得自己被濃郁的幸福包圍著。他扭頭看向凌野,后者正專心地把未刮凈的魚鱗剃去。興許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凌野敏銳地朝他看了過來,眼里的認真在看到他時剎那間化成了無盡的柔情。倆人雖然已經老夫老夫了,但這樣的眼神,總讓任子軒覺得自己正浸泡在蜜糖里,甜得膩人卻舍不得離開。凌野見任子軒看著自己不說話,忍不住出聲問道:“子軒,怎么了?”任子軒搖了搖頭沒回答,卻在轉回頭的瞬間,察覺到一股熱流涌上眼眶。這是他在失去外公外婆后從不曾奢望過的幸福,這幸福兜兜轉轉,還是找上了他。腰間忽然一緊,后背就貼上了一個溫暖的胸膛,肩上也擱著一個腦袋,他聽到腦袋的主人溫柔地說:“子軒,我很幸福!”聽到這句話,任子軒不曾褪去的淚意一下奪眶而出,像斷線的珍珠般,噼里啪啦地使勁往下掉。他哽咽地回道:“凌野,我也很幸福!”任微就讀的高中在l市,學校設有宿舍區,可她舍不得離開兩位父親,寧愿每天辛苦一點,選擇了走讀。此刻的她站在廚房門口,并沒有因兩位父親的親密舉動與甜蜜告白感到尷尬,相反,她很榮幸能見到這副畫面。她依靠在餐廳的墻上,在心里有感而發:‘爸爸、爹地,貝貝也很幸福,一直都很幸福!’任子軒端著菜出來時見到了自家二寶貝,驚喜道:“貝貝回來了?累不累?”任微搖頭:“不累的。爸,您做菜總是這么香,以后我如果要離開家怎么辦?”說話間,她接過她爸手中的碟子放到餐桌上,挽著她爸的胳膊不停地撒嬌。任子軒輕輕捏了捏女兒還帶著嬰兒肥的小臉,一副拿她沒轍的模樣說:“這還不簡單,一輩子住家里,爸養你,再不濟還有你爹地和你哥呢?!?/br>女兒是一家人的寶貝,他們給她的,絕對是最好的。“好啊,以后就住家里?!比挝⑿χ卮?,然后走進廚房例行跟她爹撒嬌去了。人說越老越小孩,凌野在面對女兒的時候,永遠都幼稚得不像話,只要女兒跟他撒嬌,他絕對能開心一整天。想完,任子軒就坐了下來等里面那對父女膩歪完開飯。******************任微剛畢業的那年領回了一個男人,那是她小時候一直想方設法討好卻不曾得到過回應的男人。不同的是,她小時候只堅持了一個月,而這個男人堅持了二十年。她記得她爸說過,若遇到真正對你好的,確定了他對你的感情,就可以抓住了。她也記得她爹說過,若遇到可以交往的,必須第一時間帶回家給他們看。于是,在答應交往的這天,她把人領回了家。任子軒拽住凌野想上前揍人的手臂,牽著女兒的男人是誰,他怎么可能認不出來,那張臉跟小時候完全沒多大區別,就是褪去了嬰兒肥,變得有棱有角罷了。又是一個沒長歪的,他心說。凌野很生氣,鼓著雙頰坐在沙發上不說話。任微不知所措地看向她爸,她爸對她搖了搖頭,示意“你得自己來”。任子軒若上前肯定能哄好凌野,但這關必須女兒去闖,便拋下他們泡茶拿點心去了。任微對自己三歲時的記憶很模糊,但五歲時的記憶,幼兒園畢業時的情景,她想忘都忘不掉。因為那時,三年里從不對她正眼相看的裴臣鳶竟然親了她,還是親在無人碰觸過的嘴唇上。她當時被嚇得一懵,接著就大哭了起來,若不是她爹心疼得無以復加,估計五歲的裴臣鳶會被她爹揍殘了。那之后,她爹就費盡心思數落裴臣鳶,就連裴臣鳶的名字都是她爹念了無數次,說像女孩名,才被她一直記到了現在。偶爾回想起來,她覺得那時的爹地特別可愛。她記憶里最重要的存在,一直都是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她一笑就仿佛擁有了全世界,她一哭就好像世界末日降臨的家人。見她爸就這樣離開,不知如何是好的她只好甩開裴臣鳶握著的手上前挽著她爹的手撒嬌:“爹地不氣,如果爹地不喜歡他,貝貝不要他了好不好?”好不容易把人追到手的裴臣鳶身軀一僵,不待這樣的??!不過,他雖滿腹算計,卻不敢用在愛人的家人身上,何況,這本來就是他該度過的難關。因此,他站得格外筆直,看得不遠處端著茶點的任子軒不禁失笑。有個人一直在追女兒,任子軒知道,凌野也不例外,但人始終沒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也就不會將女兒的“執著追求者”與當初輕薄女兒的小男孩對上。這便是凌野氣極的理由,當初他可是竭盡全力、絞盡腦汁地編排那個男孩。不過,會不會正是因為編排得太多了,才讓女兒記住了這人的呢?凌野被女兒這話哄得很開心,暗道,女兒果然還是自家寶貝,什么都聽家里的。他摸了摸女兒的頭,而后抬首去看嚴陣以待的裴臣鳶,直到把后者盯得渾身不自在,他才滿意地轉頭看女兒,柔聲問:“貝貝,你確定他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