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a拿了文件回來,看見任疏坐在電腦面前發呆,“Aaron,你還用電腦嗎,我有兩個投訴需要馬上處理?!?/br>“我不用了,你繼續吧?!比问柃s緊退出工號,把電腦還給Anna。從客服中心出來,任疏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去幼兒園接任意放學。誰知竟是任意的班主任何老師親自把他送出來的,何老師告訴任疏,任意今天有點低燒,已經在校醫那里看過,也吃了退燒藥,讓他晚上回家多注意,如果娃娃的體溫有反復,就趕緊去醫院。許是發燒的緣故,任意的精神明顯不好,看見任疏就向他伸出雙手,也不管是在校門口還是在哪里,非要他抱。“娃娃,告訴爹地,哪里難受了,要不要去醫院?”任疏抱起任意,用額頭觸碰他的額頭,溫度有點高,但不是很厲害。任意搖頭,低聲道:“不要,不要去醫院……”何老師把校醫開的藥給了任疏,告訴他用法和劑量,還讓他回去多給娃娃喂點溫水,任疏謝了何老師,抱著娃娃回家了。任意算是身體很不錯的小孩子,平時很少生病,所以任疏伺候病人的經驗不是很足。這不,他做出來的平時能被任意吃下去的晚飯,現在就被嫌棄了。“爹地,不想吃……”任意扒拉了兩口就把面前的飯碗推開了。“娃娃,你想吃什么,爹地打電話叫外賣……”盡管任疏現在很窮,不過娃娃生病了,想吃什么還是必須要保證的。任意皺著小眉頭,很認真地想了想,最后方軟軟糯糯道:“想吃爸爸做的炸rou丸子?!?/br>任疏傻眼了,別的東西倒也罷了,只要娃娃肯吃,再貴他也買,可是顧烈,他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怎么做炸rou丸子。“娃娃,爸爸工作很忙,不能回家,你先吃點別的,等爸爸回來再給你做炸rou丸子,行嗎?”任疏輕輕拍著任意的后背,柔聲哄道。“我不要,我現在要吃炸rou丸子,我就要……”人在生病的時候總是比較脆弱,小孩子更是如此,任意的話里都帶上哭腔了。“娃娃,你要聽話。爸爸真的回不來,我們換個東西吃好不好?”“不好,不好啊……”任意扁了扁嘴,“哇”地一聲哭了起來,“爸爸不會回來了,他不要娃娃了,哇哇……”“爸爸沒有不要你,真的沒有?!甭犞我獾暮靠?,任疏也想哭了。任疏隱約能猜到顧烈失蹤的原因,可是這些,他沒辦法給任意解釋,再說眼下這種情形,他就是解釋了,娃娃也不會相信的。“我要爸爸,嗚嗚……爸爸討厭……”那天晚上,任意足足哭了三個小時才在任疏懷里睡著,把他放到床上時,任疏渾身都僵硬了。任意哭鬧了這么久,桌上的飯菜早就冷了,任疏也沒什么胃口,不過想到肚子里剛五周的嬰兒,他還是把飯菜熱了熱,勉強自己吃了些。因為任意發著燒,任疏不敢讓他單獨睡,就把小雪鎖在了陽臺,而把娃娃放在自己身邊,方便晚上照顧。果然,到了半夜,任疏明顯感覺身旁的溫度有所升高。他翻身坐起,伸手去摸任意的額頭,感覺有些燙手。任疏急忙披了件衣服起床,找來體溫計塞到任意腋下。五分鐘后,任疏取j□j溫計,38.7℃。再看時鐘,凌晨三點。要不要去醫院呢,任疏有點猶豫,娃娃的體溫不算特別高,而且半夜看急診的話,醫生也不是很好,他想等等再看。雖然醫院暫時不去,不過任疏也沒法睡了,他先給娃娃喂了退燒藥,又拿來酒精,給他搓手搓腳。整個過程,任意睡得都很平靜,只是偶爾會含糊地喊兩句“爹地”。天快亮的時候,任疏迷瞪瞪睡了過去,再次睜開眼,天色已經大亮,任意也已經醒了,轉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任疏二話不說,伸手先摸任意的腦門。還好,溫度已經降下來了。不過任疏還不放心,他打電話到幼兒園給任意請了假,又找Anna和自己換了班,然后領著娃娃去醫院了。從公交車下來,遠遠地看見醫院的紅十字標志,任意就開始扁嘴巴,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看上去好不委屈。任疏不為所動,他平時是不怎么收拾得住兒子,還經常被兒子管著,但是關鍵時刻,他是不會被娃娃左右的。在任意“嗚哇哇”的哭鬧聲中,任疏帶著他走遍了兒科的所有科室,檢查結果沒有異常,就是普通的感冒發燒。任疏放心了,帶著娃娃去了客服中心。也就他是走后門進去的,要是其他人,根本不敢把孩子帶到上班的地方去。還好任意很乖,知道不會打針就沒再哭鬧,自個兒抱著任疏的手機,躲在角落里玩游戲,沒影響他工作。下班時候,任疏想犒勞兒子,就帶著他去了平時最喜歡的快餐店。任意雙手捧著雞腿,啃得非常盡興,任疏看著他油膩膩的兩只爪子,只覺胸口一陣發悶。他忍了忍,實在忍不住,就交待任意,原地坐著不許亂跑,然后捂著胸口跑去衛生間了。“嘔……嘔……”任疏吐得撕心裂肺,直把早飯、午飯吃進去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才覺得稍微舒服點。好容易平復下胸口的悶氣,任疏直起身,長吁口氣。他知道,他的苦日子才剛開始,就是不知道哪天能結束。從那天起,任疏陷入了“吃了吐,吐了再吃,吃了再吐”的循環。半個月折騰下來,整個人瘦了一圈,以至他去進行例行產檢的時候,他的主治醫生都勸他,說這樣下去不行,胎兒營養不足、發育不良,他本人的身體也拖不起,搞不好的話,會小產的。任疏聽了只得苦笑,他也不想這樣啊,可是他的體質就是如此,懷著娃娃的時候是這樣,現在這個,預計也不例外。從醫院出來,任疏手頭拎著一大包安胎藥。他的醫生說了,吃不下去也要吃,食物保證不了營養,就只能依靠藥物了,要是還不行,干脆住院保胎,等過了前三個月的危險期再說。任疏連連點頭,保證回去遵照醫囑,醫生還問他,家屬怎么沒有來,任疏回答工作忙,醫生沒說別的,就讓他回去注意,胎兒成型以前,不要過夫妻生活,否則后果自負。任疏黑著臉應下了,顧烈壓根兒就不在,這點他不用擔心。任意也知道自己要當哥哥了,不過他看見任疏每天吐得那么兇,還是有點害怕,任疏只好告訴他,生他的時候也是這樣,沒關系的。任意不信任疏的話,他覺得自己很乖,才不會折騰爹地呢。盡管孕期反應很嚴重,顧烈也是音信杳無,任疏的心情還是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