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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淵忍不住揉容遲的衣服。容遲伸手推著他的胸膛,用帶著喘息、卻又冷靜的語調說了一句:“小心蛋碎了?!?/br>一句話出口,不過五個字,把剛才所有的氣氛都給弄沒了。沈淵忍不住抓自己的頭發,再好的興致這會兒估計也萎了,沮喪的坐了起來,盤著腿,低頭看自己懷里揣著的蛋,有些淡淡憂傷。容遲心中一動,湊過去,主動給了他一個甜蜜的問,“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回去給你?!?/br>沈淵眼睛都亮了。于是……這是主動發rou嗎?沈淵得到標準答案,終于不再躁動,只是想著東神龜再快些,早點趕回榕城,到時候把容遲夾著上樹,然后吃掉他;最開始想著和容遲一路發展感情、恨不得東神龜再走慢點的心思,是一點也沒了,被扔在了無盡時空中。這樣趕路近半個月,終于回到了榕城。*榕城的居民這天醒過來,發現天是黑的。這不太對啊。難道有什么新的災難出現了嗎?家家戶戶的人從門里走出來,抬頭,發現看不到太陽,往遠處看,看到有光,所以太陽忽然沒了這個想法,可以刨去。那就是有什么東西遮住了他們上方。這時候他們忽然發現,原來懸在當空的那個鳳凰城,哪里去了呢?從榕城的另一端傳來聲音,“是龜,是東神龜出現了!”“好大的烏龜啊……”“我怎么看不到他的頭呢?”“眼瞎啊,看前面??!”“那不是座山嘛?!?/br>“你見過倒著放的山?明明就是頭!”“……”一堆人在為那到底是不是龜的頭吵了起來,吵著吵著就歪樓了,開始互相提問為什么烏龜會跑到這里來?難道不是大海才是他的家嗎?等他們發現烏龜全完把鳳凰城給頂住之后,議論就紛紛轉到了到底是誰說服東神龜遠道而來,就是為干這苦力活的?但討論來討論去,都沒有討論出結果。容遲馱著沈淵從烏龜的背上起飛,前往鳳凰城。鳳凰城還是那么一副寂靜的樣子,但飛到中心之后就發現有些東西還是變化了。比如垂死的生命之樹,好像煥發了第二春。它枯干的枝條上長出了嫩嫩的芽兒,綠油油的,似乎有了橫向發展的趨勢。再往下看樹根,也好像有了生長的動力。大概是和它的雄樹靠的越來越近,連木頭也懂得了春天又要來了,它和它家的雄樹要團聚了,東神龜的背上將會是它扎根的地方。東神龜的四肢很粗很長很高,在榕城的城外四周放著,遠遠看去像是擎天之柱,天塌下來都能頂住。東神龜巨大的身軀慢慢降低,他的四肢呈現彎曲狀態。他在跪。他的頭慢慢的垂向了地面,以一種“以頭搶地”的姿勢磕放在衡格大陸,但又不完全是以頭搶地,而是將下巴放在地面上,雙眼仍然看著外邊,看著衡格大陸的天,還有衡格大陸的地。鳳凰城降落的速度忽然加快,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壓著那座城池,讓它回歸地面。沈淵懷里揣著的鳳凰蛋發出了“咔嚓”聲,里面的小東西似乎迫不及待的要出來看看這個世界。容遲心里有不好的猜想。難道真的應了那句自帶衰體質,看誰誰都死的話嗎?!容遲呼嘯著就要往東神龜的頭那邊飛去,沈淵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翅膀,就這樣被他帶離到空中,往那邊俯瞰,然后沖過去!東神龜的腦波最后一次和容遲接觸,他的臉上呈現出一種功德圓滿的表情。【我等你來找我已經很久了,我也知道自己終究會有這么一天,你不必難過,時間于我已經靜止,而它只不過將繼續靜止下去。風棲還巢,赤焰歸來,梧與桐再相見之日就是生死分別之時,這是最開始就刻下的寓意,你完成了你的使命,我完成了我的使命,使者將要到來,戰斗剛剛開始】他說到這里,聲音消失。容遲在他的頭上盤旋,在把自己繞暈之前終于落在了他的頭上,巨大的翅膀將眼睛覆蓋,想要把他的眼睛闔上,在動手之前想了想,沒有繼續下去這個動作。或許他睜著眼睛,就是想看到衡格大陸的天地變成另一種模樣。容遲見慣了死亡,卻不代表他不會受傷,此刻他的心情極度低沉,竟然從東神龜的頭上一躍而下,翅膀也不展開,就放任自己那么自由落體。沈淵既要cao心迫不及待出來的小鳳凰,又要憂心容遲,簡直cao碎了心,世界上沒有比他更悲催的攻了。但他這一刻沒有開口,選擇陪著容遲一起做自由落體運動。容遲在離地面不到百米高的地方展開翅膀,在離地面一丈高的地方候住了局面,沒有臉朝下摔成狗啃泥。當雙腳站在地面上的時候,沈淵忍不住呼出一口氣,覺得剛才的那一幕還是太刺激了。這里離榕城很遠,地勢偏高,四下空曠,并無人煙,高地中間有一塊平坦的石頭,圓滑如床面,不知道多少日的風吹雨打讓它變作了今天的模樣。容遲率先走到那石頭上。沈淵這會兒趕緊把自己懷里的那個蛋拿出來,破殼的東西還是挺臟的,他可不想自己一會兒身上亂糟糟、臟兮兮的。容遲解開自己上半身的扣子,側頭看著身后的沈淵,臉上表情不悲不喜,或者說悲中帶著豁達更為貼切,他聲音很輕,咬字卻很清楚,“你不上來?”那一刻,沈淵驚呆了。他手心里捧著蛋,姿勢有些奇葩,但表情卻是正常的,欣喜、不敢置信,這會兒手也不知道該放到哪里了,險些把蛋給摔了。“把蛋放地上,上來?!比葸t垂下眼簾,睫毛和眼睛重合在一處,陽光在他的側臉留下陰影,使得本來應該美的透明的地方變得模糊起來。然而這種美卻讓心中一處地方像是被羽毛撓了一般,繼而被羽毛撓過的地方變得不再是一處,面積擴大,心肝脾肺腎,眼耳口鼻喉,全身上下,沒有不被對方吸引的地方。沈淵化身成獸飛撲到容遲身上。容遲將手放在他的豹頭上,用輕而不容置喙的聲音道:“給我變回人樣?!?/br>沈淵不敢搞什么花樣,怕容遲哪天玩一樣的把球形閃電給分成那么多個,把他炸的稀巴爛。容遲脫衣服脫的坦蕩蕩,衣服墊在他的身下,從鎖骨到腹肌,從手指到小腿,從胸前兩點到腿間一/處,就這么大方自然的裸/露在沈淵面前。沈淵反倒是不敢作祟。容遲斜視了他一眼,“你想的不一直都是這個么?”沈淵深深覺得自己被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