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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狼和容遲對峙,兩者誰都沒有大膽的往前。大概灰狼還記得昨天下午的時候容遲刺它的那一刀,它記打記吃,畢竟恢復力再強悍的種族,也是會痛的。這也意味著從另一方面來說,它仇視容遲,對方不僅讓它在一次狩獵中被揍成狗樣,更讓它失去了主人的恩寵。這對于衡格大陸上的野獸來說,下場十分慘烈,可以說只有一死,然后被分尸吃掉。所以此刻灰狼的目標,就是咬斷容遲的脖子!容遲分心去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剛才反擊梟的時候,這個圖騰讓他掉鏈子這件事,他到現在還記得。那圖騰已經不再給人灼熱感,此刻像是長在了他的手背上一般,鳳凰的形狀很完整,羽毛眼神雖然微小卻仍可謂栩栩如生。子不語怪力亂神,容遲也知道自己遭遇絕非科學可以解釋的。不過對于圖騰的研究可以暫且放一放,當務之急還是解決這只灰狼。灰狼在他身旁踱步,仿佛在打量如何咬上來可以一擊致命。容遲心想,晚了,既然剛才沒有直接咬著他的脖子把他咬死,現在他就要把這只狼給弄死。他的腿已經好了,恢復可謂神速。阿米豆腐,雖然不能輕易殺生,但為了活下去還是殺了的好。他的雙手又不是第一次沾血。灰狼迅速躥到他的背后,容遲猛地一個轉身,手握成拳,揮向狼的眼睛。灰狼張開血盆大口,前爪空中抬起試圖拍容遲,目標是容遲的頭部。容遲豈能容許一個畜生欺負到他頭上!昨天會落下風不過是因為他腿部受傷,加上初來這世界,猝不及防,對方又是一人一獸合擊,對于陌生環境的探究和適應,對于和地球完全不同場力的錯判,讓他失手,叫敵人占了上風。今日只對上這只畜生,他又完好,就要給這只畜生看地球上的三分顏色,到底是個什么顏色!“砰——”拳頭與狼的眼睛對上!灰狼的前爪來勢不減。它連哀嚎都沒有,大概知道這一戰,不死不休!第一步打擊灰狼的眼睛,使其對環境和自己動作的判斷力,都下降。接著就是第二步!容遲另一只手如蛇攀沿而上,纏住灰狼這一只前爪,往后一縮,抓住狼腿腕部,狠狠向前一推!空氣中甚至可以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容遲打蛇打七寸,占上風斷然沒有饒了敵人的道理,灰狼體重約莫有一百來斤,受重力緣故往地上墜落,有壓住容遲的趨勢!容遲扯著那骨頭斷了的前爪,往旁邊一甩!“砰——”屋舍的墻壁甚至有搖上一搖的趨勢,那狼痛的厲害,卻什么也嚎不出來。因為他的下巴碎了!灰狼落地,容遲騎在它身上,拳頭繼續招呼在那狼的頭上,打的對方呼不出來氣,只能從喉嚨里哼出嗚咽,打的腦骨碎裂坍塌,直到最后什么都嗚咽不出來,口吐鮮血,身體抽搐。容遲的手皮rou也因著撞擊而顯出白骨,他卻沒有停下動作。后來灰狼已經不動了,眼睛中野獸的光芒也不見了。灰狼死了。容遲方才還像是有無窮的力氣,此刻也頹了那不死不休的勢頭。“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容遲喘氣,因為連番用力,話都快連貫不起來了,“我不能死,所以只能是你死?!?/br>他的底線是活著,這么多年一直沒變過。他闔上那狼的眼睛。容遲口干舌燥,他的嘴唇蒼白,頭發因為剛才的動作沾在額頭,眼睛黑漆漆的,瞳孔中之光有如星辰。汗滴從他鬢角順延流到下巴,又滴入鎖骨當中,容遲感覺自己手臂發軟,就像他當殺手時被訓練和野獸搏斗,他百般掙扎只為活下來。那時候也是殊死之爭。容遲闔上眼睛,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卻覺得更加干涸。他扯了自己一根頭發,放在狼的鼻子下方,察覺那頭發一動不動,才再次確信狼真的死了,才從狼的身上狼狽的爬了下來,手臂因為撐不住力,差點下巴接觸地面。在屋子里逛了一圈,發現什么都沒有,門是石頭材質的,也不知道該怎么才能打開,容遲又餓又渴,來到這世界后只來得及喝一口那鳥的血,之后什么都沒吃,還打了這么多架,他也快沒力氣了。還好在墻角找到了一塊扇形的石頭,不然容遲真的要徒手把狼給撕扯了吃掉,他還沒有這么做過。畢竟在野外的時候好歹有把刀,可以放血。想到刀,容遲就想起自己被拉回來之前遺失在野外的那柄刀,可惜了,那可是全球限量版的,他的師父在他出師的那天送給他的。說是送,之后還是拿了些東西還了這份情,前后用了近千萬。這么說來這把刀也不便宜,找時間一定要拿回來——前提是沒有被野獸給叼走。容遲扯了扯嘴角,一股咸濕流進嘴巴里,原來是嘴唇裂了。容遲手持扇葉石,使勁割著狼的脖子,把喉管割裂就有血滲出來,狼血并不好聞也不好喝,但也沒得挑,容遲總不好喝自己的血,會越喝越虛弱的。想到這里他就又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省的浪費了那點氫氧化合物摻雜氯化鈉離子。容遲趴下去在狼的脖子咬,咬了一嘴毛,吸了不少血,把毛吐掉繼續趴下去。狼rou……想想容遲覺得有點崩潰,再怎么好吃的rou生吃都不好吃,除了海中湖中那些魚rou之類的,因為水分含量高還能生吃,但陸地rou食動物生吃簡直讓人絕望!容遲悲憤的拿刀子割著狼的胸/脯,他之前也沒吃過狼rou,不過比葫蘆畫瓢,羊啊牛啊雞啊之類的胸脯rou好,狼也……不例外吧?割開一道縫隙之后容遲上手撕,割了巴掌大小的rou,然后想辦法撕成條,把rou給吞了下去,補充了身體的營養成分,手腳終于有了些力量,接著粗/暴的把狼的背部給剖開,想辦法取下了一根骨頭。腔骨帶著自然的弧度,因為暴力折斷的緣故,前方折出了個尖端。容遲在狼的皮毛上把這上面的血擦拭干凈,認認真真的拿到手上比劃,想著怎么用最小的力量達到最大的利益。他要離開。在殺了那些侮辱他的人之后。一個人也不能放過,容遲一邊在地上磨長骨,一邊想。這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容遲停止自己的動作,警惕的站在了門后,屋子里的一個視覺盲點,他能感覺到對方和這里的距離,二百米之外。甚至從頻率能分辨出來不是梟,而是梟的一個跟班。來人腳步細而碎,帶著警惕,還有小心翼翼。像是害怕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