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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有一絲怠慢。那金屬般冷硬低沉的聲音隨即又說道:“讓十九按計劃行事,至于十七,必要時輔助十七?!?/br>“是,”龍二低聲應道,聲音不見先前半點的沙啞,透著一股冷硬的味道。“下去吧?!北硨χ埗娜藫]了揮手,示意龍二可以下去了。龍二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道:“將軍,三少爺也到了萊河小鎮,您看……”那被龍二叫做將軍的人,放下手,冷聲道:“不用管他!”“是?!彪S即龍二恭敬地退了出去,將門輕輕關好,才踏著步子向外走去。那屋內之人此時才轉過身來,只見那人一雙腿被服帖的軍褲襯得修長,肩寬窄腰,典型的倒三角身材,臉上不見半分表情。額頭寬大,雙目如電,鷹鉤鼻,嘴唇甚薄,側臉如雕塑般硬朗。此人正是榮正。榮正雙手微抬,理了理自己的袖子,隨后走到一旁桌上,拿起擱在上面的盒子,抬步向里屋走去。里屋光線較暗,屋子中央放有一張圓桌,圓桌旁放有四張圓凳,圓桌圓凳皆是實木的。圓桌正對的前方,立有一個佛龕,那佛龕內黑黑的,仿佛一個黑洞一般。榮正雙手拿著盒子,走到圓桌下側,微躬下身,不發一言。若是外人見到這幅場面,肯定會奇怪榮正的舉動,但榮正卻絲毫未覺,仿佛這個動作已經做了千遍萬遍,如行云流水般,沒有絲毫違和之感。過了一盞茶功夫,一道黯啞的聲音從佛龕內傳來,那聲音不辨雌雄,語帶不虞地喝道:“蠢貨!”榮正身子又躬了幾分,仍是那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說道:“是。是榮正的疏忽,請我王責罰?!?/br>屋里靜了一會兒,那佛龕內再次傳出聲音來:“自斷一指?!蹦锹曇艉苁瞧届o,說出這句話時,仿佛如說:“自去吃飯”一般的語氣。榮正聽了也不見有什么過激反應,只是將盒子放在左手上,單手托著。右手下垂,龍正忽然身體震了一下,就見其右手小指一動,隨即那小指竟然就這么生生的斷掉下來,啪地一聲輕響,就掉在了光潔的地板上。血液自榮正小指處一滴一滴地向下滴落,不一會兒就在地上聚集了一小灘。榮正卻仿佛察覺不到疼痛一般,身體依然站得筆直,只頭依舊下低。屋內一時只有那血液滴落之聲,啪嗒、啪嗒……那佛龕內的聲音再度響起時,榮正的臉已經有些略微發白了,那聲音道:“罷了,下不為例!”說著,一股氣流自佛龕內撲了出來,一分為二,一股氣流在那地上斷指處繞了幾圈,隨即,那斷指居然就被那氣流這么托了起來;另一股氣流在榮正小指處旋繞,那血流立刻便止住了。待那斷指被氣流托起至榮正小指處,兩股氣流緩緩融合在了一起,那斷指也對準了那小指斷跟處,慢慢對準相觸。待那股氣流全部融合完畢后,榮正小指處居然也似完全沒有損傷一般。榮正小指不自覺動了一下,竟無絲毫停滯與疼痛。若非地下那灘血液與榮正小指處的些許血跡的存在,剛才的斷指之事就如同未發生一般。那股氣流融合之后,就倏地一下,向流星一樣飛回了佛龕內。榮正深深地低下了頭,掩住了眼里一閃而過的狂熱。那氣流回去之后,佛龕內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道:“自己犯的蠢,自己去處理。別誤了大事,我費勁心力送你們回來,不是讓你們惹麻煩的。記得斬草除根!把東西放下,去吧?!?/br>榮正道:“是?!闭f著緩步走到佛龕前,視線還未觸及佛龕,就已經移到了下方。雙手握著盒子,將盒子規規矩矩地送入佛龕內,直到一定距離,才輕輕放下。若是外人得見,會發現榮正放置盒子的距離,正好是讓盒子整個盒體隱沒在黑暗中。即使榮正頭并未抬起,但放置的位置卻絲毫沒有偏差,可想而知,這動作,榮正也是做熟了的。榮正將盒子輕輕放下后,將盒蓋揭開,放在盒邊,才將手收了回來。榮正退回到圓桌后,恭敬地朝那佛龕鞠了躬,才大步繞出屋內的雕花擋板,走到外間。待榮正離開一會后,那佛龕內忽然傳來聲響,那是盒子被拖著走的響聲。一會兒之后,那聲音便消失了,隨即一種令人牙酸的咀嚼聲又跟著響了起來。在這陰暗的室內,硬是透出了幾分詭異。萊河小鎮。祁商等人并未因為吳哲的出現而改變計劃,依然按照既定的路線開始探查整個小鎮的情況,順便清理喪尸。整個小鎮并不是很大,幾人繞兩三個小時,就已經將整座小鎮逛了個遍。若是從小鎮上方向下看,以穿插小鎮的一個十字路口為中心,則北方為進鎮的入口,而東南西三個方向皆可以出小鎮。祁商等人駐扎在西邊的街道上,離西邊出口處不遠。而小鎮內人口并不是很多,但是有幾個地方內的喪尸卻是很密集。小鎮東邊有一所幼兒園、小學和初中部挨在一起。幼兒園內喪尸倒是不多,小學里也不是很多,但是初中部里,其喪尸的數量怕是有千余不止。中學門口有一個大鐵門從里面反鎖著,將里面的喪尸困住。所以,若是光憑那些喪尸的推擠,在祁商等人停留的短暫時間里,倒是不用擔心那些喪尸會破門出來。小鎮南面、北面、西面的喪尸雖然也不算少,但因為是分散的,所以還算好對付。鎮子里的幸存者大多已經逃去了附近鄉村,少數停留在鎮子里的人,對于外來者都很是警惕,不是將房門緊鎖著,就是見著生人就遠遠避開。祁商等人回到住處時,孫冰和上官信函還未回來。陳靜芳帶著小染進了廚房,手里提著一只焉答答的公雞,這還是在市場一個菜籠子里意外發現的。祁商和韓澤進了房。祁商盤腿坐在床上,拿出一袋晶核,就準備進入冥想,韓澤坐在床邊,按住祁商的手,看著祁商黑色的雙眸,說道:“小祁,……”祁商被韓澤按住手的時候,心莫名跳了一下,隨即心跳越跳越快,看著韓澤紫色眼眸專注地看著自己,耳后根莫名有些發燙。祁商想著這幾日一直忙著趕路,都沒有和韓澤這樣那樣,莫名的有些想要。韓澤眼里一絲笑意飛快閃過,繼續道:“前幾日,就是那晚的戰斗。你有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或者說你身體里是不是有一股不屬于自己的力量,但是那力量卻比你自己的力量更加雄厚高深?!?/br>“咦……”(小祁的心聲),祁商的腦袋一格一格的轉正,避開韓澤的視線,為自己心里的莫名想法羞愧了兩秒,才語氣平淡地道:“嗯,確實,那時候本來對付那些戰獸還有些吃力,但是后來,丹田處卻突然涌上來一陣浩瀚的能量,注入我的藤鞭內,從那股能量出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