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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整整十三天了,蕭白一句話都沒說過,兵痞子們想了無數辦法,可他們的隊長就好像失去了語言功能一樣,明明身體各方面的指標發狂一樣的在好轉,可精神卻像是停止了的心跳,什么都感覺不到。又五天之后,錢棣雍是第一個出院的人,出院之后就去迎接政審了,臨走前他很是風sao的留給了兵痞子們一句話:“奶奶的,老子先去了,到時候在基地等你們來cao!”隨著錢棣雍康復出院,兵痞子們也一個接一個的康復加政審,胡一杰一直裝病硬是拖到了蕭白之后出院,他送著蕭白一路上了軍用吉普,沒有人知道這輛車會把蕭白帶到哪里去,就好像之前那些士兵一樣,誰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政審。“老蕭啊,振作起來,說不定你能在那里看到葉絕,”胡一杰想了半天,終究是憋出了這么一句話,蕭白對著他點了點頭,沒有表情的走上了身后的吉普,車子揚塵而去,胡一杰站在原地看著那輛車越來越小,終于沒有了。回國之后的政審冗長的像是老太太的裹腳布,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兵痞子們才66續續的有人回到了利刃基地,但回去了之后,所有人都對政審什么的閉口不提,就好像那是個烈性炸藥,碰一下就會把人炸的粉碎。蕭白是最后一個回來的,兵痞子們在基地的正門口列隊歡迎他們的隊長,只是誰都沒有想到從車上下來的男人會是那么憔悴,像是一星期沒睡覺似的,黑眼圈比熊貓還大,胡子拉碴,跟意氣風發這個詞完全不沾邊。回歸之后的蕭白總算是學會說話了,只是那聲音比以前聽上去更沒有感情,每個人的心里都不好受,那幾個知道他跟葉絕關系的人心里更是像被刀絞了。回自己房間放下了東西之后,蕭白連澡都沒洗,直接沖去了周戎的辦公室。“回來了?”周戎正在看資料,抬起頭來看著蕭白,一時間感慨萬千,他指著自己身前的椅子,說道:“坐吧?!?/br>蕭白沒反應,還是那么站著,周戎苦笑了一下:“這段時間有沒有你父親的消息?”看到自己最得意的門生搖了搖頭之后,周戎嘆了口氣,將手里的東西放下,喝了口茶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么生澀:“也難怪你得不到消息,葉絕他還活著,只是我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更多的事情需要你自己去找賀維澤問問了,他又升官了,也就是你父親那個級別的人有能力問他,你看我這記性,都忘了說,你父親過兩天就要回來了,可能會有調動,肯定是很好的,你也放心吧?!?/br>聽完了這些話之后,蕭白走到椅子前,整個人都陷了進去,他兩手捂著自己的頭,表情痛苦又解脫。周戎遞給了他一包煙,給自己也點上了一根,聲音發堵:“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政審后面的結果我沒有辦法干涉,只是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和葉絕是什么關系?!?/br>第145章蕭白低頭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很久,周戎一口一口慢慢喝茶順便耐心地等待著,墻上的時鐘滴答滴答慢慢悠悠,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十五分鐘,蕭白終于揉著太陽xue坐直了身子,臉上帶著很輕淡的笑容。“大隊,葉絕是我老婆,或者說,我是他老婆,”說這話的時候,蕭白的姿勢很放松,兩腿交叉,雙手疊在一起,笑容很平靜,看的周戎一時都愣了,其實他在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是自己一直難以相信,現在聽蕭白就這么講出來,周戎心里居然還有了一絲輕松的感覺。兩個人都沒說話,屋子里只有那臺舊式鐘表表針走動的聲音,一下一下極有規律。周戎盯著蕭白看了很久,他想著自己認識蕭白都多少年了,怎么看這小子也不像是個同性戀啊,可他終究還是喜歡上男人了啊,這是為什么,到底哪里不對了,又為什么會是葉絕,這幫兵選訓的時候,周戎可都是看在心里,那會兒蕭白跟葉絕明顯還很不對付,事情究竟是怎么樣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地步的?周戎不知道,有些事情沒有經歷過他就永遠不會知道,他也無法去用自己的眼光評判些什么,因為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對錯,或者說相比對錯,他更關心蕭白的前途。“這事兒還有別人知道么?你是怎么打算自己的前途的?還有,你父親那里你準備怎么說?”周戎沒有發火,只是很溫和地拋出了這三個問題,蕭白對他笑了笑,答道:“老胡他們都知道,這事兒我們準備瞞著,不影響我們的前途,至于我爸那里,他一時半會肯定不會接受,以后再說?!?/br>這個問題實在是也挺棘手的,饒是蕭白在戰場上再鐵血殺伐,遇到現實的瓶頸,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解決辦法。周戎又是沉默了很久,他終究還是沒有再問下去,讓蕭白歸隊之前,他叮囑自己這個鐵打的隊長:“有空了跟你父親打個電話,他肯定能見著賀維澤的,找到了賀維澤你大概也就能找到葉絕了?!?/br>蕭白點點頭,對著周戎鄭重的敬了個軍禮,然后推門出去了,走出周戎辦公室的時候,一陣風掃來,卷著西山那邊青松的清冽味道,讓人神清氣爽,這是他最熟悉的屬于利刃基地的味道。最終,蕭白并沒有聯系蕭建國,而是蕭建國一直跟在身邊的秘書聯系了他,跟他講老爺子現在正在他們c軍區的一個療養院里,讓蕭白過去見他一趟,等到蕭白風塵仆仆地趕到那個療養院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一早的事情了。這個療養院規模不大地處深山,外界并沒有一個人知道,院子一周都把守的相當森嚴,從地上的痕跡來看,蕭白判斷出這里曾經駐守過一個連以上的士兵,為了看住一個人,這架勢還真是夠大的。蕭白見到他父親的時候,蕭建國正披著軍大衣在院子里喝茶看報,知道他來了便屏退了身邊的警衛兵招招手讓他過來。“爸,”蕭白在蕭建國身邊坐下,他一時間有些恍惚,居然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有多久沒見過這位少將父親了。蕭建國明顯消瘦了不少,但整個人看起來還很精神,他給蕭白遞了一杯茶:“嘗嘗,老家農民自己炒的茶葉,味道很濃啊?!?/br>蕭白接過杯子抿了一口,確實苦的要命,卻也很提神,他沒再多喝,將被子放下,把蕭建國的軍大衣掖好了,問著:“你最近怎么樣?”“一把老骨頭了,死不了,”蕭建國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伸手捏了捏自己兒子的肩膀,點點頭:“嗯,更壯實了,也好啊,看來你之前受的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