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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拋錨的地方去。“要游泳,可以嗎?”蕭白從一塊大石頭上跳下來,摸了摸葉絕的腦袋,目光有些擔憂,葉絕的臉有點兒紅,別扭地哼了一聲,終于還是小聲地說了句:“又沒破,沒事兒啊?!?/br>說完這話,葉絕更囧了,漲紅了臉扔給了蕭白一記犀利的眼刀,然后拉開膀子活動了一下就跳進水里。海水有點涼,一圈圈不算溫柔的水紋連接著打在人的皮膚上,激的毛孔不住向內收縮,無數雞皮疙瘩從腳底開始向上蔓延,葉絕搖了搖腦袋,腰有點疼,后面也不太舒服,他咬咬牙,長吸一口氣,臉從水面以下浮出來,轉過頭就看到游在自己身邊的蕭白。那人頭發上臉上都掛著些水珠,迎著光的角度下,那些水珠亮晶晶的閃著蠱惑人心的光芒,不過比那些光芒更讓人心驚的還是那雙眼睛,夜一般的黑,就像暗夜里無盡的流光,你不知道有些東西從何而來,只可以看到、感覺到,然后碰觸到……葉絕伸出左手,修長漂亮的五指推開細小的水紋,清澈的海水下他幾乎能看清彼此皮膚上的每一個毛孔,十指相扣的那一瞬間,他看到蕭白也扭過頭來,那雙黑白分明的眼正對上自己,于是暗夜里的那些流光燃燒成火焰,無邊無盡。身后的朝陽如血,海天交接的那一線像是被他們遠遠地拋在了身后,又像是他們伸手就可以觸及到的終點線。從無名島到船老大漁船??康牡胤讲⒉凰闾h,葉絕雖然覺得有點不舒服,但咬咬牙很快也就挺過去了,上船之后,船老大很貼心的給他們送了干凈的大毛巾過來,漁船上的條件畢竟比不上陸地,毛巾雖然看著干凈,可是把臉貼進去還會聞到濃重的咸澀味道,還有點發霉潮濕的感覺。葉絕將整個頭都埋進去,深吸一口氣,那些味道就順著氣管一路向下,嗓子眼被刺激的有點癢,輕輕咳嗽兩聲,下一秒就感到有人將手放在他頭頂上,使勁擼著他一腦袋亂糟糟的頭發,然后近乎是粗魯的將毛巾扯了下來。“沒事吧,”蕭白的嗓音挺沉的,嘴角有點玩味的笑容,像是哄小孩子似的,葉絕無語的白了他一眼,將毛巾又扯了回去,往身上一搭就讓船員給找地方解決個人問題去了。蕭白站在原地沒動,接過船老大扔過來的一根煙,就著他手上的火點上,懶洋洋的靠在圍欄上開始看風景。南沙這邊的景致是真不錯,除了些漁船和某些國家的軍艦外,這邊基本沒太多人工開焀的痕跡,海水藍的清澈,站在船頭上看著那些沿著船體向兩邊劈開的波浪,聽著遠處海鳥悠長的鳴叫聲,會讓人有種這地方時間都不會流逝的錯覺。船老大跟大副交代完了一些事情之后,也靠在蕭白站著的圍欄前面,同樣點上一根煙愜意的抽了起來。煙霧裊裊,將兩個男人的輪廓都變得模糊,船老大摸了摸下巴,有一陣子沒上過陸地了,海風吹得皮膚又干裂了不少,胡渣長出來些,刺棱棱的豎在下巴上,摸著都有點扎手了。“蕭隊長,你們是不是快要回去了???”船老大吐出口煙霧去,表情有點憂心。“恩,帶部隊再訓練兩天就要上岸去了,”蕭白禮貌的答話,他這人總是這樣,習慣性的跟人保持個十萬八千里的距離,誰都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說白了這也是種防御手段,讓別人看不透,才能在對方看不清套路的時候一擊致命。“蕭隊長,有個事兒我都不知道說出來合適不,可是憋在心里怪難受的,”船老大的聲音又悶了點兒,聲音跟舀鋸子鋸了似的,有點啞有點撕裂。“有事就說吧,別憋著,”蕭白把煙掐了,船老大咳嗽了一聲,指著左前方,“昨天這塊海上有軍艦,我們大老遠的看見,弟兄幾個都躲著過去了,那家伙還追了我們幾分鐘,后來也沒什么事了?!?/br>蕭白沒有說話,船老大又摸了摸下巴,像是確定什么似的,接著說:“咱國家到底啥時候能把這塊的事情都定下來,我們就想在這里好好捕點魚,家里老小吃飯都靠這個,海邊上的人其實都有惰性,人都這樣,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咱也就是一代又一代的往下傳,不過我兒子明年就高三了,我送他去湖北那邊的學校上的高中,要是能考上好學校就別回來當漁民了,這塊不太平,這也太累了?!?/br>船老大靠在船舷上,眼睛微微閉上些,海風忽然起來了,浪一波接一波的打過來,船身不穩的晃動起來,人會有些許的眩暈感,蕭白面色有些凝重,他將右手搭在船老大的肩膀上,聲音很沉:“快了,你們想的那些事兒總有一天都會實現?!?/br>船老大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被海風雨水摧殘了大半輩子的臉上皮膚是黢黑的,可他的表情卻是最實誠的,你總能從那些底層人民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笑容,他們大多安于現狀,覺得世道無論怎么樣變化,活著再艱難,只要日子還能過下去,這世上也就沒什么再不好的事情了。有人說,國家和政府是割裂的,有人說,民眾是最無知的,還有人說,時代永遠需要變革,革命的精神永遠都不能被忘記。其實,很多話說起來好聽,可大體上也就是扯淡,書生最擅長的無非就是紙上談兵,由古至今談國家談社稷談江山,可大多數情況下,還不如那些百姓的一句話來的實在。“我們想要這塊地方安安寧寧的,那樣的話打漁的時候不用提心吊膽的,這塊這兩天有好幾艘軍艦呢,誰都不想沾上那玩意,看到了就繞道走過去?!?/br>“啥時候咱國家能把這里徹底收回去,那樣我們也都安心了?!?/br>“我跟我兒子說了,祖上傳來的東西不用那么惦記,平平安安的活完這一輩子最重要,賺點錢成個家有個孩子,就什么都值了?!?/br>船老大沒什么太多的文化,說這話的時候笑的有點不好意思,蕭白看著他,忽然想起了在永暑礁上,那個班長李壯也說過類似的話。他說,每個守島的戰士退伍的時候都會帶走島礁上的一捧土,以后不管是轉業換工作還是搬家,這捧土就那么一直跟著自己,就好像走到哪里都未曾離開過南沙,走到哪里都會有那些咸澀的海風和滔天的海浪,抬起頭來,還能看到海上那一輪紅日,如血一樣的殘陽早刻在每個人的心上了。蕭白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圈起來,輕輕在船舷上扣了一下,屬于金屬的聲音清脆的響起來,他換上了一個鄭重的笑容,“請你放心?!?/br>蕭白不常說請,記憶里上一次說“請”還是葉絕那小子在基地那個二樓里叫喚著要打敗自己,那時候他說著“請你不要讓我失望”,那是一個軍人對于另一個軍人最大的期許。現在,在這片中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