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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是接受過的,那是訓練里造成的各種肌體損傷,他們可以腳踝都腫成一個大饅頭了,還堅持著把十公里越野扛下來,或者有必要的話他們可以忍受相互摔打的疼痛打上個一下午什么的。可以上這所有的訓練都不包括葉絕現在面對的這種,雖然依舊是從理論上說來,他知道遭受rou體折磨的時候最好不要哭叫,因為那樣不但不會緩解疼痛反而會快速流失體力得不償失,在面對精神折磨的時候,只要不停地告訴自己這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心理暗示會幫助受刑者構筑出一個虛假的精神世界來,不過這他媽的都是理論。葉絕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沙林毒氣,因為他開始出現幻覺了,心里清楚的知道他還是在一片黑暗中,可是眼前不停地扭曲出一些畫面來,子彈距離他有臉兩厘米劃過,信號彈發射向天空然后重重地墜落在地面上燃起了一片綠色的火焰,火勢很大,燒著了一個破破爛爛的土房,房里躺著一個女人,她胸口扎著一把刀,刀很長還有點彎,是農民用來殺豬的,葉絕清楚地看著那個女人的眼睛,紅色的瞳孔映著自己扭曲的臉,然后他看見了一個人,那是蕭白,左胸帶著子彈射穿的洞倒在自己面前。心臟開始不停地收縮,像是被兩只巨大的手捏著,那些纖細的肌rou纖維一點點破碎,血液緩緩流淌出來,葉絕覺得真的很疼,全身都疼,疼的他要瘋了。疼痛像是臺風帶來的巨浪,一下接一下的撲打著,不給人留下任何喘息的空隙,黑暗中葉絕發瘋一樣的在地上摸索,很多細小的石頭劃破了他的手指,還有些尖利的碎砂扎進了他的指甲縫里,十指連心,很疼,不過這些都比不上葉絕大腦深處瘋狂叫囂的疼痛。忽然,像是在高速公路上超速行駛的大卡來不及剎車撞上了防護欄,異常猛烈的一下痛疼過后,一切似乎平靜了下來,葉絕喘著粗氣像條狗一樣攤在地上,他渾身都在抖動,好像再有一下刺激就會心力衰竭而死。某個角落傳來了吱嘎的一聲,一塊鐵皮被人撥開,棒球帽的聲音從那里傳過來,飄飄忽忽的很不真實,葉絕拼盡全身的力氣把身子轉向唯一的光線來源,這一點光明在他眼中無限放大,像是人眼直視太陽一樣,很快的,葉絕流了滿臉的淚水,當然這都是生理性的。“小子,很能抗嘛,相信我,接下來不會比這好受,”棒球帽的聲音還是那么扯淡的調笑,“怎么樣,只要你殺個隊友加入我們,一切都好商量,你也再不用受這個苦了?!?/br>“我cao你媽……”意識幾乎不清的葉絕渾身淌著虛汗,薄薄的迷彩T恤早已濕透,他費力的將身子擺正了攤過去,陷入黑暗中開始緩慢的平順自己的呼吸,沉默的等待著下一次的酷刑。另一邊的室內,蕭白帶著利刃的老隊員們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每個受刑的新兵都處在監視器的監控下,蘇明遠在被電擊,這小子很帶種,神智都不清楚了還知道往人身上吐口水,剛清醒過來的扎達比較幸運,先來個鞭刑上手,小伙子后背被抽的紅了起來,愣是咬著牙一聲都不吭,張然比較倒霉,他被帶到了那個有水池的房間,開始享受一池的臭水,葉絕算是最倒霉的,他抽到了毒氣。四個人的房間只有葉絕的是一片漆黑,攝像頭并不能顯示出葉絕的活動,將聲音放到最大的話,能聽到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不過完全無法辨認。監控室的房門打開后,棒球帽拎著帽子進來了,指著那個漆黑的屏幕說:“行了,這混合毒氣不能超過十秒鐘,先讓這小子感受下完全的靜寂吧?!?/br>“趙哥啊,”管仲本來坐在一張桌子上喝水,這會兒把瓶子往桌上一放,跳下來過去勾著棒球帽的脖子,瞅了眼屏幕上可憐的兵蛋子們,心有戚戚然:“從我們那屆開始,我說趙哥您老人家真是一年比一年恨,一年比一年的演技牛逼??!”管仲這話完全是發自肺腑的,那叫一個感同身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啊,不過帶著棒球帽的趙哥可不這么想,他嘿嘿笑了笑,然后有點為難又有點焦慮的看著屏幕上這幾個士兵,長嘆了一口氣:“說我狠不如說你們隊長狠!”“???”管仲一愣,棒球帽指了指蕭白挺得倍兒直的身影說:“我那十幾下鞭子可是打的結結實實的,我兄弟們下手都沒我狠,也虧你們隊長能撐住?!?/br>“???不會吧!隊長……”管仲急了,邁開大步跨過去就想去拽蕭白的衣服領子,不過沒等他近身呢,吳語先一步把著管仲的腦袋把人給扯回去了,眼神跟刀子似的,示意自己很心煩,管仲你就別蹦跶了。管仲有點囧,不放心地看了看蕭白終于還是沒再說話,房間里一時安靜了下來,只有孫靜咯吱咯吱啃餅干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跟個耗子似的,管仲終于受不了了,踢了踢孫靜的小腿,苦著臉說:“我說靜靜你能別吃了不,這么血腥你也能吃得下去啊……”“甜食有助于排解緊張情緒?!?/br>“……”管仲又碰了個釘子,又實在不想看屏幕上這幫子倒霉蛋受苦,只能訥訥的縮到角落里默默地擦自己的槍。“不對,”蕭白忽然開口了,他指著屬于葉絕的那個黑色屏幕,很冷靜地說:“這小子已經跑了?!?/br>“哈?”棒球帽嚇一跳,腦袋都要貼到屏幕上去了,有點不能相信,扭過頭來看著蕭白卻得到了一個肯定的回答,他想了想,說:“我去看看?!?/br>等棒球帽推門出去過了有五分鐘,蕭白走到門口也準備出去,管仲在他身后叫喚隊長你干嘛去,蕭白回頭瞪他一眼讓所有人都留在這盯著監視器別亂跑出去小心穿幫。這片建筑曾經是一個走私團伙的據點,被端了之后就一直當做利刃訓練的刑審室了,回字形的建筑結構,外面的房間一層層的包裹著里面的房間,最內部的房間就是監控室,還有條地下通道通向一百米之外的一個山口。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回廊里光線很陰暗,不少角落都是一片漆黑,葉絕就躲在其中的一個角落里,右手緊緊握著他藏起來的那把小小的匕首,貓著腰小心翼翼的移動,從那個密室里逃出來之后,他一路看到了不少房間,不過都是空的沒有出去的門路,更沒有他要找的東西。在移動到一個拐角處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人影,光線太差,只是影影綽綽的,不過那人腦袋上一頂棒球帽還是相當有識別度的。葉絕把自己渾身都縮起來,像是一個彈簧被壓倒最低隨時可以爆發,等到棒球帽走到還有大概兩米的時候,葉絕猛的撲過去,像是頭小豹子,左手捂著棒球帽的嘴,右手手起刀落,匕首已經朝他喉嚨抹去。不過棒球帽還真是練過,這種情況下雖然驚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