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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說話。 皇帝也沉默久久,“你說朕……”他欲言又止。 他想問別人,為何他還忘不了她。后宮舊人新人,逝去的,淡去的,于他而言都是過眼云煙??蔀楹螁螁沃挥兴c眾不同? 他也不知自己為何這般喜愛她,或許是初見時她的飛身一撲,又或許是她在前夫墓前失聲痛哭,又或許是進宮后的樁樁件件……她的聰穎,她的直率,她的滑頭,她的任性,他都喜愛。他只覺每回看到她就打心底里開心,就似兒時射箭射中了后的簡單喜悅,能得到她抱著她看她笑眼盈盈,他就想將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給她,他偶爾甚至想將她鎖在春禧宮,除了他誰也不讓見。 她是他最深的私欲……直到此時此刻他才愿意承認。 熟悉的孤寂帶著刺痛又纏繞心頭。東聿衡摩挲著手中的陰陽玉。那本是沈寧的首飾,如今成了他的玉佩。當初他給她這塊陰陽玉,是因它克邪克陰,沈寧面相有異,為以防萬一,東聿衡還是讓人將陰陽玉請出來,她佩戴在身,便能克住她的陰邪之處。然而除了克邪,陰陽玉也有保命護體一說,可如今物是人非,大火焚盡了她的軀體,這玉卻絲毫未損。 她說來世再也不見。怕是死之前也是帶著對他的怨恨去的罷。他緊握玉佩,氣息變得粗重。她的身子是他的,心也應當是他的,她是他入了玉牒的寶睿貴妃,怎么敢說來世不見! ……不過罷了,她想必不知道,他已命人在皇陵旁建了寺廟,讓僧人在里頭供奉她的靈位,鎖住她的靈魄,直到他駕崩的那天才放她離去,他要與她奈何橋邊再見一面,他要令她下輩子成為他的妻,為了補償她這世的委屈,下一世他定待她好好的,她想要什么,他就給她什么……思及此,東聿衡的眼神柔了,耳邊似乎又聽到了她三分溫柔七分調皮的“皇帝陛下”。再一眨眼,面前是空無一人的寂靜,陰冷又再次席卷全身。 這反反復復的折磨已經無數次,廣德帝今夜卻異常難受,或許是七公主打破了他心中的死寂,讓傷疤再次血淋淋地撕開。 他選擇納沈湄為妃,只因她是沈寧的異母meimei,讓沈湄懷孕也是想生出一個像沈寧的公主,因此七公主的出生讓他難得開懷。然而看著愈看愈像沈寧的小臉,他雖柔情滿溢,內心卻生出一絲害怕。他竟怕這個公主是沈寧的轉世。她不能成為他的女兒,他要她生生世世都是他的女人,一個能與他親密得無一絲空隙的女人。 他更怕沈寧對她的前夫許了承諾,承諾二人來世再做夫妻,那個她親口承認“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男人!雖然生前已寫了離書,可萬一二人地府相遇,沈寧必然會跟著他去,即便鎖著她怕是也會跟著他去…… 她定不會因他而留。 東聿衡眼神驟地冰冷,大手揮下幾案的茶杯。 ※※※ 沈寧窩在屋子里頹廢了幾日,把屋子里能砸的都砸了,幾乎回到了剛來景朝的狀態,只是這次不僅沒有李子祺的撫慰,反而是他已逝的事實!爸爸mama、親戚朋友,還有那該死的皇帝時不時地在腦海中出現,她幾乎歇斯底里。 幾日后,走出屋門的沈寧總算接受了現實。 她決定離開峑州。老天讓她在這兒活下去,那就活罷。反正人生短短數十載,她也算是不枉此行了。只是既然決定安頓下來,便不能再在峑州跟著豐寶嵐混下去了。早晚會穿幫不說,再這么下去遲早是一條不歸路……通往女流氓的。 下了決定,她打算向豐寶嵐辭行,雖然人不是什么好鳥,但還是有始有終才不會旁生枝節。 理由很好找,惡仆告發她在峑州作為,家中大怒,責令立即返家,不得延誤。 完美無缺。 ……幾乎。 被一群少年士官堵在小胡同的沈寧頭疼牙疼并發,她的警戒心低成負值了么? 為首的果然是孟禮,只見他陰沉著一張娃娃臉,看樣子是想拿她開刀出氣了??戳丝此闹苋藬?,又看看了高聳的圍墻,果然……只能靠嘴遁了么? “孟少爺,各位,別來無恙?”她努力扯開兩邊嘴角。 孟禮皺著眉看著他。 “阿禮,怎么處置這個賤種?”一人問道。 孟禮抿緊了嘴唇,他從來不屑做這種以多欺少之事,然而那日的恥辱就像毒蛇纏繞著他,不發泄一番著實難消心頭之恨。 “給劍給他?!彼淅涞?。 一人將配劍扔至沈寧腳下。 孟禮拔出腰間寶劍,劍鋒直指,“拔劍,贏了我,就放你走?!?/br> 沈寧一聽反而松了口氣,果真還是個好孩子??!她爽性雙手一背,“孟副尉莫非要仗勢欺人?” “我叫你拔劍!” “李某自知不是你的對手,用不用劍都是一回事,你要殺便殺,反正我手無縛雞之力,副尉你的英雄壯舉馬上要添一樁了!” “你……”孟禮上前一步,猛地將利劍架上她的脖子,“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孟副尉當然敢,”其實沈寧心里知道依孟禮的性格是決計不愿殺一個手無寸鐵的書生,“只是在死之前李某有話不得不說?!?/br> “阿禮,別聽他廢話,他跟豐家的是一伙的,定也是陰險jian詐之輩?!?/br> 沈寧冷笑一聲,“怎地,倘若我果真陰險jian詐,你們就害怕了?你們就只知道用蠻力解決問題么?” “混賬東西,你說什么!”一人扛起粗拳就想揍她。 “我說錯了么?”沈寧并不閃躲,冷冷地道,“照我看來你們不僅沒理由生氣,反而應該感謝豐寶嵐?!?/br> “我看你這家伙是瘋了!” 孟禮的劍往里一寸,沈寧的高豎領被劃破一條痕跡。 “我縱使不殺你,也能將你打得哭爹喊娘?!?/br> “孟少爺,我說的是肺腑之言,”沈寧直視于他,“我看您這一身甲胄,將來是要上戰場殺敵的罷?怎地,你往后也不準敵人偷襲么?” “你……!” “豐寶嵐是不是正人君子,這一點副尉不知么?若是知道又怎么放心他光明磊落地與你比賽?難道大家都拍掌擊誓不暗中搞鬼?” 孟禮竟被她不留情面的話語刺得說不出話來。 “你不必狡辯!我等一到戰場自會提防,并且這球賽怎能與戰場相比,說到底還不過是豐寶嵐卑鄙,你們這些狗腿子無恥!” “我們無恥,你們就不會防著我們無恥么?”沈寧反駁,“我知道諸位生性高潔,瞧不起陰謀詭計,然而這世上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們這么一根腸子通到底?!?/br> “滿口胡言!”孟禮怒喝,“照你這么說,難不成這世間人都變得黑白不分才有出路?那末這世間豈有正義?”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鄙驅幹币暷贻p的副尉官,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