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
書迷正在閱讀:小受有觸手[末世]、軍刺、事情要從我兄弟拉我去gay吧開始說起、我有群未來玩家、來和妲己搬磚吧[綜神話]、我的惡霸男友、打死不離婚!、論白月光的逆襲、[綜英美]第一變種人、豪門爹媽抱錯崽[穿書]
他兇狠的目光。 兩人僵視許久,韓震滿腔怒火無法發泄,終是緊繃著聲音道:“你早就一心求死,可曾為我想過半分?”他失望之極地拋下這句,頭也不回地出了廂房。 花破月雙唇輕顫,直直注視著他離去的背景,淚水已盈滿眼眶。 “大花,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你真的會小命不保啊?!鄙驅幙毂贿@兩姐妹愁死了。 “我茍且存活于世,不過是不甘花府蒙受不白之冤,如今王爺允諾奏與陛下為花府平反,此生無憾,若陛下賜下白綾,花破月當以死明志!” “人死不能復生,你們的爹娘肯定是希望你們活得好好的,而不是以這種方式下去跟他們見面!” “人死雖不能復生,然爹爹與花府一片赤膽忠心,卻不能被小人所污,蒙蔽圣聽!” 這個名聲比性命更重要的時代!沈寧不知該如何勸說,急道:“你就真的放得下韓震?” 花破月一顫,想要開口,沈寧又搶在她前頭打斷,“你不必說那些不在乎的鬼話,我一點也不信!” 花破月用力眨眼,將淚水逼了回去,“他……也只有我死,才能打消了念頭罷?!痹吕系囊鼍壉∩?,沒有他倆的名字。 “那你meimei呢,你也不管她了么?你傻她也傻,你知不知道她今天對六王爺說要以身相許伺候于他?”只為了那看不見摸不著的名聲! 花破月吃了一驚,她轉身看向角落的花弄影,見她正在拭淚,“meimei,寧兒說的可是真的?” 花弄影不料沈寧竟這么快就知曉這事,她絞了手中微濕的絲帕,輕不可聞地應了一聲。 “唉,你為何如此?是王爺逼你了么?”花破月深知她們美麗的容顏也是禍端。 花弄影搖了搖頭,“是影兒自愿的?!?/br> “你這是何苦?”花破月上前拉了孿生meimei的手,斥責中帶著疼惜。 “jiejie不必介懷,一切都是影兒自愿的,倘若能恢復將府清白,王爺便是花家的大恩人,如今影兒罪女之身,以身報答王爺恩典也是應當的,幸而王爺不棄,應允影兒近身伺候,還望夫人體恤,允了奴婢離開李府?!?/br> 沈寧沉默不語,她覺得很愧疚,她怎么可能答應這么荒謬的事,然而現在這種情況根本容不得她說不。那個人……太仗勢欺人。以她平民百姓的身份只能任人宰割,她連花破月其實還活著的事實都不敢對他說出來,人心難測,又事關重大,她就怕她說出來,那個無情又心思詭譎的男人會改了主意,一旦惱怒,花家便就平反無望,她又有什么顏面見花家姐妹? 如今落得這步田地,全怪這姐妹倆擅作主張??墒撬齻円粋€求死一個獻身,她一個外人又能斥責什么? 看著姐妹倆淚光瑩瑩抱作一團,沈寧心灰意冷,一時又無計可施,怏怏地出了屋子。 她向人問了韓震所在,走到了鏢局后的一片小竹林里。這是韓震平常練功的地方,沈寧自遠處就能聽到竹林沙沙亂作,雀鳥亂飛。不必想也知道是他在發泄著怒氣,她輕嘆一聲,提著裙擺往里頭走了兩步,卻聽見聲響戛然而止。 冷靜下來了?她自幽徑而過,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七扭八拐的可憐青竹以及散落一地的長葉,再看卻是韓震面無表情地與背對著她的一人說話。 是誰?沈寧停了腳步。細看那人背影,虎背熊腰,手中握的那柄大刀好生熟悉,竟是黃陵。 韓震發現了她的身影,旋即黃陵也轉過頭來看向了她。 沈寧唇角微勾,上前盈盈一福,“黃大哥?!?/br> 云州一戰,黃陵對沈寧很是另眼相看,已在心中當她是異姓妹子,“小沈妹子?!?/br> “幾日不見,黃大哥戰場殺敵可是無恙?” “哈哈,喀城一戰,全仗王爺統率,大哥不過在后頭撿好馬罷了?!笨嗣捎卸?,其戰馬便是一寶。 “那就好?!鄙驅幩闪丝跉?,“二位是否有事相談,我便不打擾了?!?/br> 兩人默許,她知趣地就要離開,突地黃陵又將她叫住,“小沈妹子,大哥明日便要離開云州,今日一見,便當是辭行了罷?!?/br> 沈寧愕然,“這么快?大哥這是要去哪?” 黃陵笑而不語。 沈寧心下一驚,卻是隱隱有了譜。 果真多事之秋啊。 沈寧悶悶不樂地回了李府,陪著老夫人說了會話,便回了屋子悶頭大睡。直到日暮西垂,老夫人怕她睡多了頭疼遣人來喚才醒來。 揉揉果真有些刺痛的額角,她看看天色,思量了一會,讓人準備馬車,自己捧了個細長盒子,往景軍駐扎之地去了。 一柱香的時間,在主帥營中商議要事的黃陵接到小卒通報,“黃將軍,帳外有一云州婦人求見將軍,自稱城南李氏?!?/br> 黃陵略為詫異,看一眼主位上的主子,只見他笑道,“去罷?!?/br> 黃陵領命而出,在一側營帳中接見沈寧。沈寧笑眼彎彎,捧了一個雕云紅木盒走了進來,“黃大哥?!?/br> “小沈妹子,你怎么來了?”大將軍之尊的黃陵望著她很是溫和。 “我來為大哥餞行?!鄙驅帉⒛竞蟹胖冒干?,小心翼翼地從中取出一樽青玉葫蘆酒壺,雙手捧至黃陵面前,“這是夫君在世時所釀,名喚‘錦波春’,是他采了春天露水所釀,很是香醇?!?/br> 黃陵道謝接過,打開尖嘴壺蓋晃了一晃,果真清香綿甜,觀之瑩澈純凈,是為極品。黃陵平日好飲,得此醇釀心中歡喜,見其酒具奇珍,想來玉泉難得。只起憶起名字,他不禁問道:“可是詩人王玄所贊‘錦波春’?”王玄是當朝詩詞大家,幾年前一篇,是為品酒第一詩,而所贊之酒,正是其與友人所品錦波春。 沈寧輕笑,“是了,我聽夫君提過這段趣事,詩人所品,正是這酒?!惫糯鴮嵮湃し倍?,不僅好酒細品,品出味來還能揮毫成詩。 黃陵哈哈大笑,“當初讀詩之時,大哥就已覬覦此酒,不想今日竟能得償所愿?!彼鯇氊愃频膶⒕粕w兒蓋好。 沈寧道:“夫君為我釀了一壺酒,來年就可開壺暢飲,夫君曾夸下???,直言此酒猶勝錦波春?!?/br> “當真?”黃陵心下好奇。 “自是當真,”沈寧看著他吟吟笑道,“還望將軍多方保重,明年愿與將軍舉杯同飲?!?/br> 黃陵先是一愣,思及深意,不由心中一軟,“多謝,大哥姑且當真,待來年大哥討酒喝,妹子可別舍不得?!?/br> 沈寧笑靨如花,“不給我就是小狗?!?/br> 二人相視,又是一笑。 “對了,大哥,上回咱們接應的那一群響馬,不說是被逼當了強盜,但也算是改邪歸正了,他們想加入伍充軍,你看可以嗎?” 黃陵略一思量,“我派人去安排?!?/br> “那我先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