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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看電視的蘇夏, “你們今年都不忙嗎?” 蘇夏看她,“你原來說我們不在家陪你, 現在趁著你放假在家陪陪你?!?/br> “哦,”衛惟識趣閉嘴。 這話她到底說沒說過?好像是很早之前說過。果然不要隨便說話,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被打臉。 “吃飯了,”衛彬端著盤子叫她們。 蘇夏關上電視去接他手里的盤子, 衛惟剛要坐下,被衛彬使喚, “廚房里還有?!?/br> 衛惟又走進廚房端東西, 沒看見還有什么。衛彬告訴她,“你昨天和我說你想吃龍蝦粥, 在粥鍋里, 你自己盛?!?/br> “你們不吃嗎?”衛惟探出腦袋來問。 “不吃,你媽最近海鮮過敏?!?/br> 衛惟端著粥出來的時候聽見蘇夏小聲說話,“你還不如給她訂一份, 你看你手都被龍蝦的刺劃了?!?/br> “不要緊,”衛彬說,“我還給你煎了塊牛排?!?/br> 衛惟端著粥默默退回去等了一會兒, 心里的糾結和酸澀已經快涌上來。她不想讓父母失望難過,可心里又不能放下應仰。 壓下情緒無事一樣吃飯,一家三口的說笑被突如其來的電話吵停。 蘇夏接了電話回來欲言又止,衛彬關心妻子,忙問道:“什么事?” 蘇夏看看他又有點顧忌一旁的衛惟,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蘇愉打電話說,溫情和人私奔了。老太太氣暈了,溫洲一個人顧不過來,托你幫忙查出境記錄?!?/br> 衛惟的勺子碰到碗,發出清脆的響聲,她整個人都懵了。什么?溫家姑姑和人私奔了? 衛彬剛好吃完,和蘇夏說:“我先打個電話,你再吃點,吃完我們就去?!?/br> 賊人心虛,衛惟喝水都喝不舒坦。先是唐朝定早戀被拆散,再是溫姑姑和人私奔,衛惟很想知道,這些事為什么要當著她的面被說出來? 上天在冥冥之中暗示她:下一個就是你。你、要、完、了! —— “咚咚咚,咚咚咚,” 衛誠手里提著餐盒敲應仰家的門,他饑腸轆轆快要餓死,又不得不帶著飯來找應仰一起吃。 總不能辜負衛惟硬塞給他一張卡作為工資,囑咐他照顧應仰日常生活的好意。嗐,錢不錢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蔣姝對衛惟印象挺好。 又敲了幾下還是沒人開門,衛誠的好脾氣殆盡。不省事的孫子,又在瞎折騰什么?剛要給人打電話,門開了。 應仰倚在門口,穿一身單薄黑色家居服,臉上有汗潮紅。 “.......” 衛誠看他這樣不由得往里面瞅了瞅,“你在干什么?”里面還有人? 不正經的人滿腦子不正經,應仰不理他,自己坐到餐桌前等他送飯來。衛惟把他當金絲雀養,衛誠就是衛惟的眼線管家。 衛誠坐到他身邊準備吃飯,坐了一會兒感覺有個大熱源。正奇怪著,這地方的暖氣怎么這么足,抬頭又看見應仰拿筷子的手好像有點虛。 衛惟會貼上去摸摸應仰的額頭噓寒問暖,衛誠不會,他放下筷子往后一仰,怕被傳染一樣和人離遠,無所謂道,“有病了?有病就出去治,又不是治不起?!?/br> “不用,不常這樣,自己能好,別告訴她?!?/br> 應仰不是矯情,他說的是實話。他身強體壯,好幾年了都沒感冒發過燒,偶爾一次兩次,一兩天就能好。 終于得了空能和應仰打電話。衛惟為了反偵察在樓下沙發處扔個了大玩具狗,這個狗不一般,它很大很顯眼,被人碰一下還會叫。蘇夏受不了家里糟亂不整齊,回來看見這個,肯定要先把狗拿起來放好。 衛惟在床上趴著說話,應仰在床上躺著聽。 兩個人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應仰感覺躺著頭疼,又翻身坐起來,問她最近干了什么。 “沒干什么,”衛惟泄氣,“我爸媽天天在家看著我。我都不能出去找你?!?/br> “那我去找你,在你家一旁的超市等你?!睉稣f。 “不行,”衛惟一口回絕,“我見了你就會被你拐跑?!?/br> 應仰嘲笑她,“自己沒定力,怪不得要防我?!?/br> 又說了幾句,衛惟聽見樓下的玩具狗在叫,急匆匆和他說再見,“我爸媽回來了,我下次去找你?!?/br> 掛了電話從床上起來,才發現外面天已經黑了。 幾家人動用力量關系找了一天,終是一無所獲。 “怎么樣?”衛惟好奇問道。 “人是晚上走的,快到下午才發現,早不知道跑到哪去了?!?/br> “那溫奶奶呢?她好了嗎?我需要去探望她嗎?” “人已經醒了,我去過了,你就不用去了?!?/br> 晚上衛惟洗完澡下樓又聽見蘇夏在和衛彬小聲說話,“溫洲給知情人多少封口費?” 衛彬說了個不小的數字。 “真是愁人,”蘇夏說,“溫慈還差點和那伙人撞上?!?/br> 蘇夏的聲音越來越小,“幸虧是沒找著,找回來更麻煩,要是鬧大了,溫情和溫家都得被人看熱鬧?!?/br> “生米煮成了熟飯,”衛彬說,“溫洲也有意放他們一馬?!?/br> —— 應仰頭疼欲裂,睜開眼看表才凌晨。身上還是燙,汗都濕了衣服。不知道怎么回事,這病來得突然,也許是這段時間太折騰,反反復復竟然好得也慢。 衛誠來找他吃飯時給他帶了藥,本來是好了點,該去休息休息,卻又要應付剛從國外回來的沈曼華。 應右為這次為了讓他長教訓做到了滴水不漏,又怕沈曼華心疼,連哄帶騙把人送到國外去度假,結果紙包不住火東窗事發。沈曼華哭紅了眼來找他,第一句話就是:兒子mama對不起你,你回家吧。 好歹是親媽,應仰和秘書把人勸好,又站在樓下送她回去,冷風里站五分鐘,給他的后勁挺大。 那天衛惟心疼他受委屈,抱著他哭到抽噎,斷斷續續也是一句話:應仰你回家吧。 這樣挺好,不想回去。 應仰抬手揉揉太陽xue,病理性頭疼讓他的眼前都有點模糊,緩了緩坐起來,身上的汗沾著衣服難受,掙扎著去沖了個澡,回來又一頭扎床上睡了過去。 本來睡得不舒服,渾身熱像包在大火球里,迷糊中自己掀了被子,涼快一點又沒了意識。 夢里夢見了衛惟,衛惟給他擦掉了身上和頭上的火,又給他蓋上了被子,不知道她怎么弄的,竟然舒服不少,又讓他睡得安穩。 不清楚是白天什么時候了,窗外還在刮風,但是屋里的人還是沒動靜。 應仰本來感覺渾身輕松,卻感覺臉上有東西,像發絲,一下一下掃在他臉上,還有熟悉的香味,是衛惟衣服的味道。 身邊也不空了,軟玉溫香,抱滿他的懷又填滿他的心。 睜開眼,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