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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兩個人都心不在焉。 “應仰,”衛惟看他,心里的話不知道怎么說,終于問他,“有沒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沒有?!睉鲎剿磉?,把人按進懷里。 衛惟抬頭看他,寬慰道,“沒事,我可以和你去見你的朋友,也可以喝他們倒的酒,你記著帶我回家就好?!?/br> 應仰解開她的發繩,衛惟頭發披下來,他問她,“見見他們就夠給他們面子了,怎么還喝他們的酒?” “他們是你的朋友我才喝,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br> 應仰下巴擱在她的頭上,“我面子向來很大,以后不用給我面子?!?/br> 兩人挨得近,身上的煙味嗆進衛惟嗓子里,她沒忍住咳嗽了一聲。 衛惟從他懷里起來,看看他問道,“我能不能脫了衣服?” 應仰靠著沙發沒動,挑了挑眉道,“這還不隨你,脫幾件都行?!?/br> 衛惟站起來脫了校服外套,自己把衣服掛進了陽臺。應仰身上煙味更重,干脆走進臥室換了身衣服。 衛惟從陽臺回來時沒看到垃圾桶,猝不及防被絆了一下,垃圾桶底盤比她穩,衛惟直接趴到了沙發上,本來心情就不好,衛惟回頭怒視垃圾桶,看見里面有半張沒燒干凈的紙。 準確來說,是半張藥品說明書。 衛惟知道這個。因為她也吃過這一類的低級藥物。 衛惟走到玄關處,關了燈。壓抑又隱秘,她看向這家主人所在的房間,他像是把自己鎖進了一個黑石山洞。 “應仰那些人心理都有問題。都不是正常人?!?/br> 衛誠的話又不合時宜在腦子里響起,衛惟心里的小人把它們瘋狂撕碎。 山洞往里到底是花海還是荒野,她既然已經走進來,那就要一探究竟?;ê_€是荒野她都喜歡,因為她愛山洞的神秘主人。 是花海,她就為他多種幾朵花。是荒野,她就陪他瘋狂生長。 應仰開門,沒看見燈光,衛惟一下鉆他懷里。 應仰對這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受寵若驚,拍拍她問,“怎么了?” 衛惟悶悶出聲,“你家停電了?!?/br> 應仰抬手按上墻壁,走廊壁燈亮起。 “......” 衛惟無語,伸手摸了一會關上燈,“開個玩笑,干嘛這么認真?!?/br> 整個房子都沒多少光亮里,走廊上沒光源,兩個人都隱在暗處。男孩女孩抱得緊,女孩的頭埋在人胸膛里,看不見男孩的喉結滾動,他低頭看她,眼底帶著藏不住的熱火和暗欲。 應仰別過臉去稍稍松手,嗓子啞卻帶著笑,“有直接撲進人懷里的開玩笑?” 衛惟抬頭,“那換一個玩笑?!?/br> “換成什么?” 衛惟按著他肩膀踮腳親上他額頭,“換這個!” 本想親完就跑,結果被人一把拽回來扔進了臥室沙發里。 寬大的黑色真皮沙發,又涼又硬,衛惟還沒坐起來,已經被拎起身子抵到沙發背上,應仰雙腿分開跪在沙發上,像是虛空跨在她身上。 “你現在在哪?”應仰按著她問。 衛惟一個勁往后靠,靠到了世界盡頭——離應仰的臉不過幾厘米,哆嗦著回答他的問題,“你家?!?/br> 這是個什么問題?衛惟還沒想清楚,她自己已經傻了。 應仰整個人壓在她身上親她,好像要把她吞下去。衛惟穿著長袖圓領衛衣,應仰剛剛只套了一件長袖T恤,兩個人的衣服都已經不平整。 屋里比屋外要昏暗,一個壓抑了太久意識不清醒,一個無抵抗力被帶著沉淪。 衛惟被壓著親得喘不上氣來,伸手去推他,卻被應仰握住手帶著她往自己衣服里伸。衛惟有賊心沒賊膽,心臟跳得劇烈,掙開他的手只抓住他衣服。那只手繃得直緊,精細料子的衣服被抓得皺出一片花紋。 應仰埋頭親她脖子,衛衣已經被卷起來,露出一截雪白細腰,衛惟被電得一哆嗦,根本不知所措。 但對應仰來說,這遠遠不夠。 一路點火,接觸到女孩家的貼身物,衛惟臉紅心跳大氣都不敢喘,應仰一把握住,沒用多大勁,衛惟也覺得疼。 “別......”衛惟抓住他的胳膊,“別這樣應仰,不行......” 應仰松開,從她衣服里垂下手來,埋在她脖子里大口喘氣,衛惟像被定住,隨他壓著動都不敢動。 “讓我抱一會兒?!?/br> “應仰,”衛惟的心臟跳得太快,“我......” “別說話,”應仰摸摸她的頭發,“別怕,我再等等你?!?/br> —— 兩個人到了校門口正好是放學的時候,衛惟走了幾步又被應仰拽回去。 衛惟這次不哄人了,直接去掰他的手。 應仰隨便躲了兩下后任她掰著玩,可憐道,“這么無情?” 衛惟狠狠打了一下他的手,“對你的仁慈就是對我的殘忍?!?/br> “你不也摸過我?”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衛惟氣得直接去掐他,壓低了聲音教訓他,“你當個人行不行?” 林藝背一個書包提一個書包,可憐的像個提包小丫鬟。她站在路口看哪兩個卿卿我我難分難舍的人,覺得自己馬上要變成一個噴火龍。 看了一圈人,終于看見身邊的周豫鳴,“喂,你去問問應仰能讓衛惟走了嗎?” 恰巧在她身邊路過的周豫鳴看她一眼,“我叫什么?” “鬼知道你叫什么?!绷炙囎约亨洁?。 “你快點去問問!” 高風亮節的周班長身子直的像棵樹,站在林藝身旁極具壓迫感,“不去,我和他不熟?!?/br> 狗屁!狗屁你和他不熟! 林藝恨不得撲上去揍他一頓,她明明看見過周豫鳴和應仰那幫人走在一起說話。 周豫鳴還他媽抽煙!彈煙灰的動作還被花癡夸好帥!帥個屁!簡直就是個心比黑狗血還黑的東西! 正好綠燈,林藝撞他一下,拖著兩個書包跑了。 街上人群攢動,車水馬龍,衛惟終于得了自由,跑了幾步又跑回來,“應仰,明天見?!?/br> 我不和你說再見,我和你說明天見。 我也不在乎別人到底在暗示什么,反正我相信你。 應仰,親了你的額頭說明我要寵你到底。 還要告訴你,我很喜歡你的黑石山洞。 ☆、烏云前兆 很多人問, 十六七歲的感情到底算什么?能有多真實?那些無所顧忌為非作歹的少年腦子里都是什么東西?他們語言之貧瘠, 無法實人實事描述清楚。 后來有人想起那段藏在時光深處的感情, 還是說不出來的感覺, 是沒人相信的秘密, 是心中寶藏。不宜常對人提起,只要好好呵護珍藏。 沒人知道地震和海嘯什么時候發生, 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