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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難看是用什么手段勾住我兒子的,但是……你現在必須得跟我兒子分手。我也不想聽你說些什么真愛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只想告訴你,秦川以后會繼承他父親的公司,未來前途無量,一片光明,可和你這個無父無母,也沒錢沒勢力的孤兒不同。而且未婚妻的人選我也已經幫他看好了,等一畢業,他們就會訂婚。所以你,就識相一點,跟我兒子分手,別毀了我兒子的大好前程?!?/br>蘇嘉曼說了一大段,口干舌燥的,忍不住端起桌面上的水喝了一口。然后看向薛崇,等著他的反應。比如說薛崇會說他和秦川是真愛,他絕對不會拖秦川的后腿,又或者是迷茫的問她未婚妻的事情,又或者是慌張的問她是怎么知道他的家世的……然而蘇嘉曼都沒等到。薛崇靜靜地望著蘇嘉曼精致的面孔,一臉平靜的問道:“秦川知道你幫他選了未婚妻嗎?!?/br>蘇嘉曼沒想到薛崇問的竟然是秦川,一愣,等反應過來后,頓時心虛起來。秦川當然不知道,這是她擅作主張自己決定的。但是她會努力撮合兩人,直到訂婚為止。蘇嘉曼強作鎮定,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冷笑著說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反正之后你們兩人都再沒任何關系了,有空關心他,還不如關心關心自己?!?/br>看著蘇嘉曼心虛的移開視線,不敢對上他的眼睛,薛崇瞬間有了答案,然后靜靜的下了結論,“那就是不知道了?!?/br>見事實被戳穿,蘇嘉曼表情一僵,然后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對上了薛崇的視線,諷刺的笑了聲,“他不知道又如何?我是他媽,他以后還不是得乖乖聽我的,和白家的長女訂婚。我勸你趁著他還沒訂婚前,早點突退出,免得弄得大家臉色都不好看?!?/br>蘇嘉曼早有準備,什么未婚妻,訂婚,商業聯姻,一切的說辭都準備好了。她堅信就算薛崇再不要臉,也會識相的退出。但薛崇在她說完這番話后,并沒有露出退卻的表情,神情而是有些……微妙起來。薛崇注視著蘇嘉曼,語調拖長,不疾不徐的反問道:“你確定他會聽你的嗎?”蘇嘉曼心下咯噔一跳,抬眼看向薛崇,故作底氣十足的嗤了一聲,揚聲說道:“我是他媽,他為什么不聽我的?!?/br>聞言,薛崇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嘲諷的意味。沒錯,在嘲諷蘇嘉曼。薛崇淡定自若的看著蘇嘉曼,靜道:“如果秦川會聽你的話,你現在就不會出現在這里?!倍侵苯诱仪卮?,讓秦川和他分手。見謊話再次被薛崇毫不留情的我戳穿,蘇嘉曼怒從心來,怒道:“我已經足夠給你面子了,但是沒想到你給臉不要臉!一個男人攀在另一個人身上,你不覺得羞恥嗎?我現在就是看想想,都覺得想吐了。還是像你這種,從小時候就沒爸教沒媽養的,都是這副惡心的德行?”蘇嘉曼已經拋棄了她往日的優雅,宛如一個潑婦一般,諷刺著薛崇,每一句話都難聽無比。然而薛崇依舊無動于衷。因為在薛崇小的時候,聽到過更多還要比這惡毒難聽的話。特別是在養父母飛機失事,葬禮后的一年內,薛崇幾乎是將世界上所有最惡毒最臟的話都給聽遍了。薛崇習以為常,所以毫無反應。薛崇的表情依舊風淡云輕,他直勾勾的看著表情扭曲猙獰的蘇嘉曼,淡淡的說道:“我聽說秦川一向和他母親不合,原來如此?!?/br>簡簡單單的原來如此這四個字里,充滿了無限的含義。薛崇一直知道她和秦川不和,但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一直到她撒了數次謊后,這才慢條斯理的戳穿她的謊言。蘇嘉曼一僵,只覺得現在自己像是被扒光了站在薛崇面前一般,毫無隱私,只能任由薛崇羞辱。她訕訕,氣勢瞬間弱了下來。薛崇接著不疾不徐的說道:“還有一點,我覺得應該說明一下。如果我勾引了秦川,那么,現在坐在你面前的,就不是一個人了,而是兩個人了。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br>的確,蘇嘉曼此行的目的太過明顯,倘若薛崇要是像他她所說的,是勾引的秦川的話,那么現在就不是薛崇一個人和她對峙,而是薛崇與秦川兩個人了。雖說蘇嘉曼心里清楚,但她并不想承認。現在薛崇知道她與秦川關系交惡,知道不能再用秦川作為威脅的蘇嘉曼瞬間白了臉。無計可施之下,蘇嘉曼驀然間想到包里的那摞照片,于是迅速的打開包,將包里的照片啪的一聲拍在了桌面上,接著說道:“如果你不和秦川分手,那么我就將照片公布到你們的學校論壇,讓你身敗名裂!”薛崇看了照片一眼,并無詫異,然后抬起眼簾,看向氣急敗壞的蘇嘉曼,道:“PS合成?!?/br>蘇嘉曼嗤了一聲,立刻想也不想的反駁道:“這可是我找人偷拍的,合成?別開玩笑了?!?/br>蘇嘉曼說完,抬頭看向面無表情的薛崇,兩秒后,突然明白了什么。她如果發在論壇里,然后薛崇便會說這些照片是PS合成。雖說仍有些人會將信將疑,但信的人起碼會少一半……而且,她聽說薛崇在學校里作風端正,成績姣好,他如果說是PS合成,那么信的人將會再少一半……蘇嘉曼臉上的血色盡失,用盡了所有的辦法,都沒能動搖薛崇,她不知所措的咬著下唇。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蘇嘉曼沒說話,正對面的薛崇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站了起來,準備離開。見薛崇起身要走,蘇嘉曼立刻慌了起來,一改剛才氣勢洶洶的模樣,幾乎是有些乞求性的對著薛崇說道:“你和秦川分手好不好?如果讓秦川父親知道他跟一個男人在一起,一定不會把公司交給他了。如果秦川不繼承公司,那我以后該去找誰要錢花啊……”蘇嘉曼才說了一半,薛崇的腳步突然頓了下來,然后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一年后,我們自然會分手?!?/br>蘇嘉曼一愣,然后像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抬頭反問道:“……真的?”但薛崇沒有再回話,抬腳,下樓。薛崇來到一樓,正準備離開,余光不經意的掃過,然后便看到了躲在西餐廳一樓,正準備上樓的秦川。薛崇看了眼秦川,見對方心虛的抬頭望著天花板,一副想裝成不認識的路人模樣,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