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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不由自主想要去傾述點什么?!?/br> 我想了想之前森先生和小百合也對我說過這樣的話,說在我身邊會不由得產生一種安心感,讓人想要傾訴一些壓在心底的話語。我有些害羞地撓了撓自己的臉頰,笑了笑,說道:“你不是第一個這么說的人?!?/br> 可能是我一直以來習慣作為傾聽者去傾聽周圍的聲音吧,不知不覺中就擁有了一種讓人想要去向我訴說事物的親和力。 “我是杏子?!蔽蚁肫鹁ё幼屛易鳛樽籼傩幼映鰜碜咭惶说氖虑?,不知怎地就向一個陌生的少年說出了自己現在的名字。哪怕杏子只是個假名。 少年很明顯愣了一下,禮尚往來那般說道:“織田?!彼麤]有說名字,或者是覺得不需要吧。 我和織田君又隨便聊了幾句,覺得自己現在完全能夠適應得了作為佐藤杏子與他人相處的我準備和這個剛認識沒多久的少年告別。 “我接下來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以后有機會再聊吧?!蔽覔]揮手說道。 當然,我知道這個有機會很有可能是“再也不用”的意思。倒也不是因為討厭織田君,而是因為世界這么大,別說偶然遇上聊了幾句的陌生人,就算是同一個城市的同學都有很大概率一輩子再也不見。 大多數人只是萍水相逢罷了。 織田君點點頭,在我即將要離開的時候又猶豫了一會兒,喊住我:“杏子小姐?!?/br> “嗯?”我差點沒能意識到那是在喊我,堪堪反應過來后因為一時的驚慌而流了幾滴冷汗,我疑惑地看向織田君,問道:“怎么了?” 織田君張了張嘴,說道:“你臉上的妝還可以化得更好一點?!?/br> 原本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愣了好幾秒后才突然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么。 我慌亂地“啊”了一聲,甚至還沒來得及辯解什么,織田君就繼續平靜地說道:“也許我不應該這么直接指出來的,但你看上去接下來好像要做很重要的事情,我覺得提醒你還是有必要的?!?/br> 這個從剛剛開始面容就一直很平靜的少年到現在也依舊垂著眼,一副什么事情都沒辦法讓他露出明顯表情的模樣,連那雙深藍色的眼睛也依舊是平靜的。 莫名地,我感到一股毛骨悚然。 大概是因為對方過于平靜的模樣讓我覺得就算面前有人死了,他也依舊會是這樣一幅如同死水般的表情吧...或者說,就算殺人的那個人是他,織田君大概也是以這樣一副表情完成一切。 倘若要說有什么能夠讓織田君的眼里重新出現光亮,那想必就是剛剛我們談起的那本吧。 在說起這本改變了他的時,織田君的眼里有一種非常特殊的、如同找到了生命意義般的光亮。 直覺讓我沒有繼續問下去,我掩蓋住那點毛骨悚然,試探性地詢問道:“那你覺得應該要怎么做才好?” 織田君沉默了半會兒,他在某種方面而言可能比較遲鈍,沒有過多顧忌地直直打量我,隨后說道:“不自然,你笑起來的時候氣場和這張臉不吻合,一般人可能沒辦法察覺到不對勁,但職業殺手都能夠立刻察覺到你的臉是假的?!?/br> “如果要改的話,你嘴角處可以往上抹一點紅色?!笨椞锞怪壅f道:“那樣的話可以掩蓋住你笑起來時的不自然,只要不遇到專門用易容的殺手,大多數人還是看不出來的?!?/br> ... 真的多虧了織田君提的建議救了我一命。 跟著森先生來到港口黑手黨的我望著前幾天給我留下慘痛印象的上原恒一郎和安德魯,我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第54章 “喲, 森醫生?!鄙显阋焕芍鲃酉蛏壬蛄苏泻?。他看起來頗為忌憚對方。但這也沒什么好奇怪的。雖然森先生自嘲自己被阿治搶了地位,但想也知道倘若森先生真的是在港黑首領的面前失去地位了,那么他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直接把我帶過來。 能夠毫無忌憚地讓我以護士的名頭跟在他身旁走進港黑本身就代表了森先生此時在港黑的地位。 人在生病的時候心里防線是非常脆弱的, 不難想象像森先生這樣的人待在港黑首領旁幫他看病時會做一些手腳讓對方更加信任他。 上原恒一郎與安德魯在與森先生打完招呼后又將目光投向了我, 安德魯問道:“這位是?” “我的護士佐藤杏子小姐?!贝┲簧戆状蠊拥纳壬脺睾偷男θ萁榻B著我, 他那副模樣看起來不像是站在被人畏懼著的港口黑手黨內里反而像是隨處可見的一個診所里一樣。 我對這兩個將阿治從我身邊奪走的混蛋露出了極為燦爛的笑容, 喊道:“你們好,我是佐藤杏子?!?/br> 安德魯看了我好幾眼,摸了摸自己帶有胡渣的下巴, 用曖昧的笑容說道:“原來森先生你喜歡這種類型的?” 上原恒一郎看了他一眼, 制止性地喊了安德魯一聲, 但臉上卻沒有否定的意思。 在他們眼里, 森鷗外會帶個護士出來多半是因為這個護士是他的情人,在黑手黨的世界里這也不是罕見的事情了。不如說森鷗外此前對任何女性都是不冷不淡態度的才奇怪。 “如果要我說的話,比起森先生我更喜歡像您們這樣有男人味的先生呢?!蔽议_玩笑般說道。 是啊, 喜歡到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們。 安德魯哈哈笑了幾聲, 上原恒一郎則是調侃性地打趣森先生, 說:“哎呀呀, 看來森醫生身邊的護士小姐比起您更喜歡我們呢, 是時候給她看一下你充滿男人味的一面了?!?/br> 森先生看上去有些尷尬那樣干笑了幾聲,撓了撓自己的臉頰, 抱怨性地嘟囔:“杏子小姐, 請給我點面子吧?!?/br> 在那兩人注意不到的角度里, 森先生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 看似在讓我給他留點面子實際上卻在無聲地告訴我冷靜一點。 我暗地里深吸一口氣, 雙手交握, 極盡全力壓制住自己本能的顫抖。 被上原恒一郎用刀在我肚子里攪弄的疼痛如揮散不去的陰影般環繞在我的身邊, 令我的身體開始記憶疼痛。 與此同時,被猛地踹到墻上,被掐住脖子,被揍了幾下,被踹了臉的疼痛也一同涌了上來。 但我不能在他們面前表現出疼痛與陰影,不如說我要在他們面前表現最大程度的無害與柔軟,不能令他們察覺到我的不對勁。 我死死地咬著牙,拼盡全力地笑著。多虧了織田君告訴給我的辦法,哪怕我現在露出笑容也不會出現面容上的違和感。 在森先生好不容易打發那兩人,帶著我離開的時候,他一邊若無其事地向前走著,一邊低聲問我:“還堅持得住嗎?” 正如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