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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好了,我們就住進去,到時候買一只狗,每天帶他出去散步,陪他玩耍?!?/br>周平吃飯的手頓住了,許輝繼續說,“我們可以一起學做很多菜,想吃什么就自己做,覺得悶的時候,就出去旅游,想去哪里我都陪你?!?/br>“那房子還有一個很大的陽臺,可以種很多的花草,放兩張小椅子,一個小圓桌,我們可以在那里看看書,寫寫字,陽臺前面的視野很寬闊,每天在家就可以看日出?!?/br>“你喜歡嗎?這樣的生活?!痹S輝說完,屏息看著周平。周平頓住的筷子重新活動起來,許輝變得有些忐忑和小心翼翼,“你不喜歡?”周平無聲無息的慢慢咀嚼著嘴里的米飯,沒有一點回應。許輝失落的慢慢垂下眼簾,“沒關系,你不喜歡沒關系,莫恒要走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我想告訴你,還有我,我欠你的……”“別說了?!敝芷浇K于出聲,打斷了許輝。許輝還沒有察覺到周平語調中有任何的不妥,周平吃完徑直就爬上了床,背對著許輝,許輝跟著上了床,病床很小,許輝幾乎是貼著周平的背后躺下,周平一時沒有動靜,許輝膩在周平身后,手慢慢繞到了周平身前,周平忽然一個轉身,也環抱住許輝,許輝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現周平在掏他的口袋。但發現的太遲了,周平拉住鑰匙猛的一抽,一個打挺翻滾就竄到了門邊,許輝起身追到門邊時,周平把他鎖在了里面。周平攥著鑰匙就跑,跑下樓,跑到大門口,門口保衛員剛好去趟廁所無人看守,周平用許輝的鑰匙打開了大門,院子里的人都一臉懵逼的看著他,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周平就跑出了五醫院。周平拖著條瘸腿,卻跑得極快,風兇狠的抽打在臉上,很快,周平已經跑到了永和大壩的橋上。大壩此時正值開閘時間。周平爬上欄桿,身體搖晃著,他手指著虛無縹緲的天際,大聲喊道:老子是周平!老子就是狂?。?!老子就是壞?。?!是?。?!我不配!我周平不配過得好!我周平就該死!要我死嗎?來??!下地獄嗎?來呀?。?!”周平帶著狂妄又無畏的笑容,縱身跳下。開閘的河水洶涌澎湃,周平的身體在河里上下左右的翻滾撞擊,把靈魂都撞散。許輝好不容易追上來,什么也顧不上,也跟著往河里扎,在湍急的河水里翻進翻出的許輝再也沒能找到周平的蹤跡。冰冷的河水和呼嘯的寒風里,只有許輝撕心裂肺的聲音在回蕩:周平?。?!周平!這時橋上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一個個像只千年老龜一樣伸長了脖子觀望。不知誰的手機忽然響了,手機鈴聲在刺骨的寒風里格外突兀:風決定要走云怎么挽留曾經抵死糾纏放空的手情緣似流水覆水總難收我還站在你離開離開的路口你既然無心我也該放手何必癡癡傻傻糾纏不休是情深緣淺留一生遺憾還是情淺緣深一輩子怨偶第75章新生美攻強受(完結)三年后,桂林。“師傅啊,到九馬畫山多少錢一個人?”一個帶著草帽,帽檐壓得很低的男人伸出一個巴掌。“哎喲我去,坑人呢?人家都是百來塊錢一個人,到你這就五百?想錢想瘋了吧?”“一個人五十?!辈菝蹦腥诵÷暤?。“哦,五十啊,不好意思啊大哥,我誤會了,以為你是五百呢?!?/br>草帽男人擺擺手表示不在意。“那我們四個人,兩百你拿好了,你們三個快,上上上?!?/br>兩男兩女坐上了草帽男人的竹筏上。“師傅啊,請問一下,到了九馬畫山,怎么到興坪?”“可以步行,沿著漓江邊的堤岸繼續走?!辈菝蹦腥嘶卮鸬?。“那二十塊人民幣背后圖案的景色在哪里可以看得到?”一個女生問道。“快到興坪的時候,在朝笏山下看?!?/br>“好的,非常感謝?!迸p手合十道謝的樣子,十分可愛。沉默寡言的草帽男人點點頭以示回應,默默撐起竹竿,竹筏漸漸駛離了岸邊。江水浸進竹筏的縫隙里,濺起一點水花,打濕了鞋面,四個年輕人脫了鞋,用腳踢起水玩,嘻哈笑鬧的聲音似乎把草帽男人也感染到,他哼著小曲,賣力撐著竿,用力得黝黑的皮膚下的青筋都根根暴起,草帽男人穿著的線褂衫把他精壯的臂膀凸顯得更加強而有力。玩耍的年輕女孩無意中瞥見了,拉著旁邊的好友小聲道,“快看那個撐船的,好性感哦!”“性感個鬼??!你是不是太饑渴,連撐船大叔都不放過?!?/br>“你才饑渴咧,就是感覺很有味道嘛!”“能有什么味道,不就是汗臭的味道,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嘿嘿”“別說啦別說啦,他轉頭看過來了?!?/br>草帽男人并沒有聽到兩個女生的竊竊私語,自顧自兢兢業業的完成自己的工作。這段路程足足游了一個多小時,下竹筏的時候,開頭問價的男生看到草帽男人全身都被汗水浸濕透了,又掏了一百硬塞給草帽男人。草帽男人擺手,男生說:“你拿著吧大哥,一個多小時真是超級累的,我們剛也問了其他竹筏,最少的都要一百多,你這最便宜,我不知道要撐那么久那么辛苦,多給這一百,我還賺了一百呢?!?/br>草帽男人最終收下了,幾個年輕人走了一段路程還回頭來跟他擺手,大聲喊再見。草帽男人舉起他長滿老繭的大手掌,也朝他們晃了晃。此時正值旅游的淡季,草帽男人之后便沒接到什么活,中午到岸上去弄了點吃的,就坐在岸邊吹著江風,看著碧綠的江水微微蕩漾,舒服得讓人想打盹。“莫永,有人找你?!焙鋈徊恢朗钦l在背后喊了一聲。草帽男人轉過頭來看,站在他幾米遠的地方,有個跟他一樣高大的男人垮著一個行李包,仔細看的話,會發現眉目之間兩人略微相像,高大男人就站在那里,朝他憨憨的笑。草帽男人也笑了,露出了整齊潔白的牙齒,兩行眼淚從他的臉頰邊流下,但那個笑容,是自他出生以來,最燦爛的一個笑容。幾乎是同時間,隔著幾千公里的另一邊,有個漂亮男孩正在仰天長嘯:莫恒?。?!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你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