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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想到把主角的人設顛覆成現在這樣的?”秦牧秋沒有覺察于言的神情,依舊十分盡責的當著于言的小迷弟。于言回過神來,把腦海中來不及仔細思考的問題都暫時擱置一旁,道:“覺得這個命運對原來的人設而言太容易了,不夠力度?!?/br>“說的太對了?!鼻啬燎锖薏坏脤τ谘哉f的每一句話都大加贊賞,“這樣的故事和人物,打死我我也寫不出來,所以我這輩子就注定只能老老實實當個演員了?!?/br>“當個演員也挺好的,而且你很有表演天賦?!庇谘缘?。秦牧秋對這種夸獎完全沒有任何心理起伏,這些年他聽得耳朵都長繭子了。他屬于那種很有自知之明的人,自己的演技如何,弱點和長處分別是什么,他都一清二楚,所以幾乎不會對外人的評價產生過多的反應。“我第一次拍戲的時候,覺得整個片場最酷的人就是導演,坐在監視器后頭對所有人指手畫腳,他說過就過,他說NG就NG?!鼻啬燎飳㈩^靠在沙發上,仰頭看著天花板,道:“后來有一次旁聽了劇本會,發覺編劇也挺酷,一句話就能決定人物的生死和喜怒哀樂?!?/br>于言聽著他絮叨,沒有答話,思緒稍微一跑,又想起了之前秦牧秋想參演的事兒。其實,他原本也有了這個打算,一直沒有下決心,不過是擔心對方的病。如果真是個人格分裂,演著演著突然換了人格,那可就麻煩了。可是,隨即于言又想到,自己的打算還沒有說出來,也就是說對方那句話應該是一種暗示。暗示自己想演?耳邊的絮叨漸漸停了,于言轉頭看去,發覺秦牧秋倚著沙發睡著了。他無意識的盯著秦牧秋看了一會兒,感覺對方即使睡著了也擺脫不了醒著的時候那種鮮明的氣質。明明長得柔和內斂,甚至自帶拘謹和靦腆的感覺,可是整個人卻是從容到了極致。秦牧秋這種從容倒不是那種和誰都處得來的自來熟,而是一種極度的不在乎。無論和誰相處,秦牧秋都是如出一轍的態度,從不因對方的身份和地位而產生一丁點的區別對待。換句話說,秦牧秋對于言的才華表示出了明顯的仰慕,可是他和于言相處的時候,依舊沒有把對方區別對待。于言記得,那天秦牧秋和小晶的那番談話,既沒有高高在上也沒有急于解釋,從頭到尾都是平淡至極的態度。于言起身去拿了一條薄毯蓋在秦牧秋身上,秦牧秋睡意迷蒙了中,下意識抓住了于言的手。對方干燥的手心帶著些許涼意,沒怎么停留就放開了,轉而閉著眼睛扯住身上的薄毯,朝旁邊一歪就勢躺在了地上。于言猶豫了一下,拿了一個柔軟地靠枕塞到了秦牧秋腦袋底下。一夜未眠的秦牧秋,一覺睡到了過午。他是被屋里的飯香饞醒的,醒來后剛好看到于言把做好的飯菜端到餐廳的桌上。“我夢到組里發盒飯了,可是我這盒只有飯沒有菜?!鼻啬燎锎蛑窚愡^去,伸手捏了一塊牛rou。rou燉的很爛,混合著番茄的味道,十分容易的就把秦牧秋的食欲勾起來了。于言擺了碗筷,秦牧秋匆匆洗了手。兩人一頓飯下來都沒怎么交流,秦牧秋純屬吃的太歡,沒余地絮叨,而于言腦子里則有點混沌,實際上他覺得自己最近就鮮少有清醒的時候。好像這幾天所有的事兒都是稀里糊涂的就干了,導致的結果就是,把這么一個不相干的人稀里糊涂的帶回了家,還管吃管住伺候著。最要緊的是,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做。如果是貪圖秦牧秋的演技,直接找公司簽約就好了,沒必要把人帶回來吧。于言這么一想,覺得腦子更亂了。“吃牛rou要配紅酒,你們家有紅酒吧?”秦牧秋飯都快吃完了,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想起了紅酒這茬。于言正亂著呢,聞言下意識的應了一句,起身去拿了酒,還順便拿了兩只高腳杯。等他倒完了酒之后,才意識到什么,“你不能喝酒吧?”“???”秦牧秋手里拿著一杯酒,剛聞到酒香,隨即意識到這副身體有心臟病,好像是不宜飲酒。這么一來,他滿肚子的興奮和熱情一下子盡數退去。也許是秦牧秋眼睛里的光芒散去的太明顯,于言猶豫了一下,道:“也不是一滴都不能沾,你喝慢點,就這一杯?!?/br>“好?!鼻啬燎秣龅难劬χ匦氯计鹆斯饷?,端起杯子珍而重之的抿了一小口。于言被他一口酒舍不得咽下去的模樣逗笑了,忍俊不禁道:“你原來那么愛喝酒?”“其實我沒怎么喝過酒,因為,酒量太差,怕酒后失態,所以在外從不喝酒?;丶抑?,一個人就更沒心情了?!鼻啬燎镎f的可憐兮兮,充分發揮出了一個影帝討酒喝的優勢,成功讓于言又給他添了一杯。就這樣,秦牧秋喝完了這一杯之后,又倒了一杯。好在他喝得很慢,身體沒感覺到什么不適,想來也是于言太過草木皆兵了,畢竟曾親眼目睹過對方發病。可是,酒量這回事兒還真是很難預測,秦牧秋明明覺得自己狀態正好,可陳溪的身體竟然先一步醉了,于是他起身的時候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于言嚇了一跳,以為他發病了,快步上前將人扶住,對上秦牧秋有些迷離的目光時,才意識到他這是喝醉了。“哈哈……”秦牧秋很想說這是陳溪的鍋,可是隨即感覺自己的意識和身體一起進入了半醉半醒的狀態,這種感覺簡直棒呆了,有點像騰云駕霧。于言扶著人放到沙發上,秦牧秋正處在醉酒地興奮中,拉著于言的胳膊就不撒手了,整個人的狀態像極了一個耍賴的小酒鬼,偏偏于言對著這個家伙,竟然狠不下心抽回手,于是兩人就以一個十分微妙的姿勢僵持住了。秦牧秋的呼吸帶著酒氣,眼神卻在于言的注視中漸漸變得清亮,繼而不自知的染上了一層灼熱。于言被他的眼神燒得發慌,卻依舊任由他拉著胳膊,整個身體跪在沙發旁,姿勢像極了秦牧秋蘇醒那天的情形。秦牧秋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似曾相識的畫面,與此同時,腦海中想起了那個被他誤以為是親吻的人工呼吸。在兩人陡然加快的心跳中,秦牧秋身體先一步無視了意識,扯著于言的衣領將人拉向自己,然后不明所以的在于言的唇上落下了一個吻。而被強吻了的于言,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罪魁禍首就將人放開了。這個吻短暫地令人發指,以至于結束的時候,雙發心里都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遺憾至極的嘆息。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嗷~~~~好激動~~(*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