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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允升,免得得罪他,隨后才說:“在座的都是能人,請一定拿出本事和神通來,救救我的女兒。我只有舒珊一個孩子,誰能救得了她,陳家愿意出一千萬!”竟然比事先給陳允升的還多一倍。一言既出,人眼變成了狼眼,熠熠發光。王胖激動無比,一拍大腿:“青稞道長??!”王瘦說:“發了??!”其他人雖然激動,但都是默默地激動,沒他們這么明顯的,周圍有幾個人看了過來,眼神鄙夷。王今科一人糊了一巴掌,手指敲敲桌面,拿腔作調說:“孽徒,太不像話!為民除害乃是天經地義之事……錢財乃身外之物,有什么好激動的,為師平時怎么教你們的……”然后壓低聲音:“這話留到沒人的時候說!”王胖王瘦矜持起來。中年婦人眼淚掉下來,啞聲求,千萬救救舒珊,那是他們兩人的命??!陳舒珊有個好歹,她也不活了!捂臉哭了起來。陳富讓保姆把陳母攙了下去。多說無益,陳富把主場讓給陳允升,陳允升接過主動權,朝身后的弟子使個眼色,弟子上前一步,大概說了說陳小姐到底怎么回事。這位陳小姐命好,她含著金湯勺出生,生在有錢有勢的陳家,從小衣食無憂,保姆跑前跑后的伺候。她沒有兄弟姐妹,陳富只有這一個女兒,家里所有好東西都是她的,嬌寵著長大。她有令人羨慕的家庭背景和成長經歷,順風順水,上最好的小學、最好的中學、最好的高中,也考上了重本,談過幾次戀愛。她擁有父母的所有愛,有三兩知己好友,沒做過太出格的事兒。她叫了男朋友,對方家底殷實、門當戶對,兩人感情穩定,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就等結婚生子,一生安穩。好過大多數人的命運。直到前段時間出國旅行,回來便出了事。這事兒是從一場夢開始的。陳舒珊一連數日做了同一個夢,從機場回家倒時差,她從噩夢里醒來,她夢到一雙潰爛發臭的腿,她甚至可以聞到那股刺鼻的、令人作嘔的味道。她閉上眼睛,周圍就有一雙眼睛盯著她,她看見她的雙腿被剝去了血rou,露出慘白的膝蓋骨,上面爬著白蟲,在她的皮rou里蠕動。她看到她的腿是怎樣一寸一寸爛掉,化作白骨。第56章惡鬼的小新娘僅僅是夢而已,陳富疼愛女兒,看她臉色很差,問過原因以后便找人幫她看了看。起先所有人懷疑是陳富惹出來的亂子,被報復了?;蛘呤顷愂嫔涸诔鋈ヂ眯械耐局?,招上了什么臟東西,這些異常不都是在她回家以后才發生的嗎?先從這兩方面下手,給父女倆一起做了場法事。然而癥狀并沒有減輕,直到沒多久,陳舒珊身邊的朋友也出現了類似的情況,比起她的夢靨,其他人甚至威脅到了生命安全。這才知道根源不在陳富身上,陳舒珊從醫院回家摔掉了牙,陳富連夜打電話給陳允升。天一亮,南洞門就來到陳家,一進門來,像是從熱夏走進涼秋,陰涼氣息撲面而來,這股怨氣重的無邊無際,饒是陳允升道行身后,待的時間長了,也被這股怨氣感染的心情暴躁。南洞門有門規,人鬼殊途,見鬼殺鬼。陳允升收了定金,在陳家大張旗鼓作法,糯米買了半車,碾碎,撒到屋里的每個角落,屋里所有掃帚倒放,關空調開窗戶,讓外面大把的烈日陽光灑進來,殺雞殺狗放血,在正午時分,陽氣最重的時候起壇作法。過了二十四小時,把糯米灑掃出來。糯米、雞血、狗血都有驅邪的功效,一時間屋里滿是糯米的香氣,隨后又在屋里張伏鬼符,如此大手筆,沒什么鬼收不了。那兩天陳舒珊果然安全無事,好好睡了一覺。等到糯米清掃了,再往屋里去,那些令人心焦的氣息一掃而光,南洞門收拾東西離去,本以為這事兒就算完了,誰知尾金還沒打到賬上,陳富的電話火急火燎地追了過來。南洞門走后第二天,保姆早起做飯,是在廚房的門口發現陳舒珊的??蓱z的姑娘披頭散發,痛苦的趴在地上呻吟,扶起來一看發現睡衣都被血染紅了,回屋掀開衣服,發現肚子抓了個稀爛,送去醫院包扎,陳富調查監控,竟然是陳舒珊自己抓爛的。陳允升接到電話,意識到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嚴重。從那以后,南洞門常駐陳家,每天都會留兩名南洞門弟子看護陳舒珊,陳允升則另想辦法。兩名弟子盡職盡責守在門外,一晚上什么動靜也沒聽見。誰知次日保姆喊她吃飯,臥室根本沒人,四下一找,在花園里找到陳舒珊。她是從窗戶被拖下去的。南洞門弟子就在門外,誰也沒有發現臥室的異常。沒人知道她在臥室經歷怎樣的絕望。從那天過后,便不再顧忌陳舒珊是個姑娘,是千金小姐,寸步不離在臥室保護她。南洞門地名弟子,兩班倒,片刻不離陳舒珊身邊,到了午夜時分,果然見鬼了。偏廳寂然無聲,南洞門弟子放了一段錄像,畫面閃了幾下,屏幕出現一座豪華奢侈的房間,窗簾緊緊拉著,屋里燈光通明。床上呆呆坐著一個女孩子,穿著寬大的睡衣,襯得身形格外柔弱,她抬頭看燈,許久才眨眼。她早就不敢關燈,也不能沒有光,南洞門弟子站在床邊跟她說話,再三保證不會離開,陳舒珊慢慢躺到床上,目光呆滯渾身發抖。她的精神狀態非常差,困倦地合上眼睛,很快進入深眠。她的睡容很平靜,應該沒有看到什么可怕的東西。燈一直亮著,四名弟子兩人一班,一個瘦瘦高高的高竹竿和瘦瘦矮矮的矮竹竿是第一班。另外兩個身材健壯,高的像是高冬瓜,矮的像個矮冬瓜,守第二班。兩個冬瓜弟子閉目養神,竹竿弟子在玩手機,時不時打量周圍。午夜零點換班,竹竿弟子守了幾個小時,現在換兩個冬瓜。高竹竿松了口氣,松松腰帶,去外面上廁所。兩個冬瓜打起精神來,在臥室巡視一番,沒什么異動,摸出手機繼續撥拉。這時突然聽到有什么摩擦地面的聲音,持續幾秒鐘,緊接著門嘎吱一聲被退肯。冬瓜還以為是竹竿回來了,頭也不抬:“別忘了關門?!?/br>門上有符。玩手機的時間總是過得格外快,精神也格外專注,翻了兩個網頁,竹竿意識到沒有收到冬瓜的回應,察覺到不對勁的氣息,他一寸一寸轉過頭去,瞳孔忽然緊縮,五官扭成了麻花,饒是驍勇善戰,依然忍不住臉色大變。梁楚忍不住捏緊了板牙熊。板牙熊差點沒讓他捏斷氣,掙扎著爬了出來:“您就這么想失去您的熊貓寶寶嗎!”梁楚說:“我感覺我快瞎了?!?/br>板牙熊腦袋上一直頂著蛋殼,內心沒有一絲波動:“我不看鬼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