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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這是什么深仇大恨,厲鬼報仇多是索命,然而死不讓人死,活著不讓痛快,難道要活活把人嚇死嗎。出了這事以后,陳富的電話便打過來了。外面的人壓低聲音,神秘道:“這回師父親自出馬,你猜多少錢?”有人回答:“不是說師父的親戚嗎,那……一百萬?”那人搖頭,伸出五根手指,答話那人又道:“五十萬?”外面沒有動靜,過了會,答話那人失聲道:“五百萬?!”這是親戚嗎,這明明就是殺熟啊。那人道:“瞧你大驚小怪的樣子,一分價錢一分貨,這邪物不好對付,可能是紅衣鬼,打起精神來吧?!?/br>外面的人很快離開,梁楚睡不著,躺在床上看天花板,旁邊的白裙子跟棵木頭樁子似的杵在一邊,可能是自己覺得盯著別人睡覺,別人是睡不著的,所以換了個方向看墻。這會兒梁楚醒了,她又轉過身來了。南洞門有不少關于陰陽八卦的書籍,鑒于任務目標是惡靈,所以查過這方面的資料,鬼魂也有分門別類。大部分的鬼魂穿著生前的衣服,過黃泉路喝孟婆湯,進輪回道投胎轉世。而剩下的小部分比較復雜,不過怨氣高的厲鬼通常都是一身紅衣服,紅色熱烈,怨氣重連衣服都邪性。除了紅衣鬼還有黑衣鬼、嬰兒魂什么的,這些不太容易區分,得看當時的情形判定。還有一種怨氣重,但比紅衣鬼輕點的厲鬼是穿素凈的白衣服,但除了可能是厲鬼,還有可能是剛死的、缺少魂魄的鬼魂也穿一身縞素。梁楚也不知道白裙子是什么類型,厲鬼應該不是,說起來她的一魂二魄到底去哪兒了?;昶嵌际且惑w的,她怎么能缺一半。想著想著睡了個回籠覺,白裙子繼續看墻,等到七點多又被吵醒,梁楚起床洗漱。不外出的弟子都得去招牌堂口,上班打卡,不能遲到早退。梁楚是新來的,沒什么事情做,剛來那兩天還很有眼力,知道跑腿討好人,但插不上嘴,跟著時間長了還討人嫌,梁楚惱了,自己玩蛋去吧大爺不伺候了。雖說老弟子帶新弟子是南洞門的傳統,但誰真心帶啊,來客人都是抽成的,抽的都是錢,在這兒沒人脈,別人憑什么分一杯羹,所以很不團結,明是師兄弟,實則都是競爭對手。今天來到店里,梁楚找了關于符咒的書安靜如雞的看,反正他有祖師爺賞的道行,正好學習怎么畫符。陳允升說的白符招鬼的意思并不是指白色的符,紅毛畫符用的紙也是黃色的紙。白符招鬼指的是符紙不是正兒八經的符紙,上面畫的圖案也不對,符咒想要發揮該有的效力,應該用特定的黃符紙,招魂符里有槐木,槐木招鬼,驅鬼符里有桃木,桃木驅鬼,畫符用朱砂,缺一不可,都有講究的。那天梁楚拿著那張破綻百出的破符念招魂咒,居然一次性成功了,這是所謂的白符招鬼。看了幾天書,吳蘭打電話來問什么時候可以行動,今天初八,最后約在十五。有記載,一年當中夏至陽氣最重,現在正是夏季,差不哪兒去,一個月里十五時滿月,陽氣最重,一天當中十二點陽氣最重。但到底是鬼宅,白天不會顯形,所以晚上去,而午夜零點陰氣最重,最好避開那個時間。距離月中十五還有七天,梁楚忙的腳不沾地,一直在吭哧吭哧畫符,這回用的都是專業工具,肯定比上回威力大。準備的符咒有招鬼符、驅鬼符、伏鬼符、定鬼符,顧名思義,招鬼符招鬼;驅鬼符驅鬼;伏鬼符打鬼;定鬼符是點xue的。這幾種符咒簡單粗暴,最有可能用得上,其他的看不懂有什么用,也沒老師上課,索性沒畫。除了一次性的黃符,梁楚又買了桃木板,用小刀刻了幾張符篆,在刻出來的痕跡上面涂上朱砂,可以重復使用十次。裝備準備了差不多,怎么捉鬼是個難題,梁楚想著跟鬼做好朋友,人家可能不太愿意,來硬的吧勝算未卜,勝算未卜就是生死未卜,不能馬虎,梁楚跟板牙熊商量了一下,決定先軟后硬,軟硬兼施,伸手不打笑臉人嘛,先好言相待,實在不行再打。怎么捉鬼上也有說,符咒都有時限的,最好準備一個黑色的大口袋,袋口串根紅絲線,把袋子套厲鬼腦袋上立馬勒住紅線,可以把鬼給逮住。板牙熊道:“您抓人參娃娃呢?”梁楚一臉高興。板牙熊道:“還有那個逮,看您說的,逮兔子呢?”梁楚期待地說:“不要注意細節?!?/br>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計劃和充分準備的緣故,梁楚有一股迷之自信,好像很簡單的樣子……一抓就能抓住,肯定可以贏的樣子哦……萬事俱備,就等十五到,梁楚又買了幾十張符紙畫符,反正多了可以剩,畫完了符紙無所事事,打量同門的師兄弟們,今天客人不多,大多留在店里的弟子看電腦的看電腦,玩手機的玩手機,梁楚想起前幾天還沒有畫這么多符的時候,記掛著是不是聽從吳蘭的建議,找個幫手增添一些勝算,于是找了個面善的試試口風,結果張嘴才提了個頭,那人臉色大變,壓低聲音道:“這話你也敢亂說?!”梁楚被嚇一跳,結巴道:“說、說說怎么了……”那人道:“師父明令禁止過的,你不知道?那個地方提了都會招災!”梁楚默默想,聽說過惹不起躲不起,還頭一次聽到提不起,那是我任務目標啊,我也很絕望,我也不想去啊。看來找不到幫手了,慢吞吞把新畫的符咒收了起來,然后坐著等吃飯,知道中午,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緊接著門口闖進來幾個人,正是南洞門的弟子。那三名弟子是用擔架抬進來的,臉色慘白嚇人,陳允升神色難看到了極點,從外面走了進來,立即讓人把屋里的掃帚倒放。陳允升掰開三名弟子的眼白看了看,還有救,于是遣人拿來糯米和活蹦亂跳的大公雞,橫放在桌上,一刀砍下雞頭,鮮紅的雞血噴到那幾人身上,登時冒出一股一股黑氣,伴隨著烤rou似的滋啦滋啦的聲響。陳允升喝了口茶,擺手示意把人抬下去,用水泡了生糯米,泡軟了給人吃了,可以祛除怨氣,隨后又道:“看陳家這幾年得罪了什么人,那個邪物竟然要他全家的命?!?/br>梁楚心里嘀咕,還是陳家?從陳富求上門來,到現在過去快十天了,事情還沒有解決?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南洞門來錢好像挺容易的,一件事拖這么久算是稀奇了。但這不歸他一個小學徒管,很快到了十五的夜晚,梁楚和吳家兄妹在上次告別的廣場會合,兇宅離這里沒有多遠。梁楚單肩背包,從公交車上下來,吳蘭就已快步迎了上來,松了口氣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br>“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