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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靠自己,笨蛋荊文武,找打都不會。梁楚也看了看飯盒,說:“瞎說,狗怎么不吃這個了?!?/br>荊文武哼他一聲,振振有詞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看見過很多次,橙橙都吃rou和大骨頭的,要不然它怎么能跑那么快?!?/br>橙橙是一只羅特韋爾犬,長得又大又兇,見了誰都搖尾巴。梁楚想了想,點頭支持:“是的哦,你看它長那么肥。不過連你吃飯都要葷素搭配,狗怎么就不能吃青菜了,它不吃是因為沒人喂啊?!?/br>荊文武眼睛又瞪大了,氣的直戳他鼻子:“你!你……我又不是狗!”梁楚抓住他手指說:“你不服氣啊,不信我們回家試試?!?/br>“好!”荊文武大聲說。梁楚放開荊文武,荊文武轉身就走,梁楚落后他一步,豪氣干云,小手一揮,朝謝慎行命令道:“你!跟我來!”謝慎行動也不動,梁楚表情不滿回頭瞪他,發現謝慎行正盯著他看,看不出喜怒。荊文武有點害怕他,往梁楚那邊靠了靠,湊近了小聲說:“你喊他干嘛?我們走吧?!?/br>梁楚理所當然的語氣:“他是我的,當然要跟我走?!?/br>這下不僅是荊文武呆住了,連謝慎行都往前走出了一步,走出陰影,走到陽光里來了。謝慎行和荊文武一起看著他。荊文武挖挖耳朵,好像沒聽清他說什么,問:“你胡說八道什么???”梁楚踩他腳:“怎么說話呢?!?/br>“你、你說那個人是你的,你這樣不對的!”梁楚說:“怎么不對,他硌到我的腳了,我喊他他也不理我,我的話都敢不聽!不聽我話我要帶回家教訓,這里太冷了,我都帶回家了怎么不是我的了,這個房子也是我的,你看你有什么喜歡的嗎,我們帶走?!?/br>荊文武登時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無比同情地看了一眼謝慎行。梁楚再接再厲:“叔叔叫你拿,你就拿。聽叔叔的話?!?/br>荊文武呸了一口,“你才不是我叔叔,你比我還小呢!”說完了他去拉梁楚,說:“別丟人現眼了,咱們快走吧!”我也不想丟人現眼啊,我也不想腦子有坑??!可除了這樣還能怎么讓他跟我走??!“你別管我,”梁楚推開他的手,看謝慎行還在原地不動,于是他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掙扎著要去拽謝慎行,而荊文武就死命拉著他不讓去,場面非?;靵y。梁楚不斷撥拉荊文武的手,一邊迅速思考著,謝慎行肯定不會搭理他的,這個要求太強人所難了。但謝慎行只有兩條路,要么是乖乖跟他走,要么是寧死不動,但一個要走一個不走,相互拉扯難免會有摩擦,梁楚嘿嘿jian笑,謝慎行沾他一根汗毛他就躺地上去,把人賴住。他這邊還沒想完,左腳腳下突地一空,踩不到東西了,梁楚啊呀叫了出來,已經站不穩了。剛才作勢假裝要走,已經走到了橋洞邊緣,現在和荊文武推來搡去,都沒留意腳下,一只腳踏空了,梁楚失去平衡,身體往后倒,雙手在空中垂死掙扎的抓了兩下,但什么也沒抓住,啊啊啊叫了幾聲,眼前草木旋轉,歪著掉下去了。緊接著頭頂一陣劇痛襲來,梁楚還沒來得及緩一口氣,又骨碌碌往下滾去,橋洞下面不是平底,而是一個陡峭的斜坡,滾到底就是小河。梁楚手在地面扒拉,想抓點什么緩沖一下,結果抓到一手干草。好在斜坡種著兩排小樹,滾到一多半被樹攔腰截住,好懸沒栽進河里。梁楚一手摟住樹干,一邊暈頭轉向坐了起來,有溫熱的液體順著額頭呼呼往下流,糊住兩邊的視線,看不清東西了。用手擦擦眼睛,手指觸到一片濕熱,定睛一看才看到滿手是血。這下腦袋真砸出坑來了……荊文武嚇懵了,久久沒有反應過來,眼睛睜到最大看著梁楚,左手哆哆嗦嗦指著他,偏過頭尋找謝慎行的身影:“血、好多……”少年雖然兇悍冷峭,但又莫名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他下意識找他求助。謝慎行嘆了一口氣,快步走來,輕巧熟練地從橋洞跳下。梁楚耷拉著頭抱樹坐著,謝慎行單膝點地半跪在他面前,抬起他的下巴,快速看過傷口,利落地按住出血點周圍的皮膚止血。荊文武還在傻傻站著,謝慎行回頭看他一眼,冷冷道:“還不去叫人?”“???哦!”荊文武遲鈍地反應過來,他太緊張了,聽謝慎行說完話,想也不想的縱身往下一跳,屁股先著地,好在沒摔多狠,齜牙咧嘴揉了兩把屁股,連滾帶爬跑著去找人。梁楚肩膀靠著樹,另一只手愣愣地想去摸自己的頭,一道低啞的聲音阻止他:“別動?!?/br>“我腦震蕩了……”梁楚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謝慎行沒理會他說什么,隨后那小蘿卜頭放到他膝蓋上,然后往上摸到他的腰,老不客氣地抱住。謝慎行身體僵住,一個又軟又溫暖的身體就這樣迎面向他倒了過來,他躲無可躲,只能僵硬著用身體接住他。“任務值1,當前任務值1?!?/br>梁楚呆了一下。任務值是包括攻略世界和攻略對象的進度值,滿值100,當進度條達到滿格,表示任務完成,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他本以為這個會很難刷。梁楚快神志不清了,聽到這句提醒無異于打了一針強心劑,說明他現在努力的方向是對的,必須趁熱打鐵啊。梁楚努力瞪大眼睛讓自己保持清醒,抽出壓在胸前的圍巾。小圍巾很長,繞了脖子兩圈還余出一大截。梁楚抬頭偷看謝慎行,只看到少年的下巴,看他沒有注意自己,悄悄把圍巾往謝慎行的胳膊上纏,他動作很輕,謝慎行讓他纏了好幾圈才反應過來,當即要抽出手來,但為時已晚,梁楚用力把松松掛在手臂上的圍巾抽緊,飛快地打了個死結。就這么把謝慎行掛脖子上了,他稍有動作,梁楚就哎哎叫:“疼疼疼,你要勒死我嗎!”都這個處境了還不老實,謝慎行哭笑不得,心口被什么輕輕撓了一下。他有瞬間的恍惚。在橋洞待了數月,度過一整個寒冬,這里的景色他再熟悉不過,枯草野樹,空曠荒涼,罕無人跡??蛇@樣熟悉的景色現在好像增添了不一樣的色彩,像是被什么點亮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調整了姿勢,好讓懷里的人靠的更舒服一些。板牙熊是躺在地上給梁楚報告進度的,它藏在帽子里,帽子里沒有什么能抱得住的,梁楚跌下來的時候也把它給顛飛出去了。多虧它急中生智,鉆進蛋殼里把自己包住,才不至于光榮殉職。板牙熊背著自己的蛋殼房子,小蝸牛一樣朝梁楚的方向爬,鉆進他的斗笠,爪子緊緊勾著衣服。待會兒還有一段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