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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段時間,是唐佩蓮勸慰他,甚至多次暗示他這事錯不在他是旗易水勾引在先,他是無辜的。他這樣做,只是為了討回之前在自個在旗易水他娘那吃的虧。旗易山才慢慢放下心里的愧疚和不安。他初嘗情欲,年紀又輕,自然難以自持,逮著機會就把旗易水往床上拖。只是當時年少,技術生疏,旗易水常常是從頭哭到尾,把兩只眼睛哭得跟兩個核桃那般大,偏偏他又還沒長開,一張臉還是雌雄莫辨的模樣,哭起來簡直不要更勾人。旗易山被迷得七葷八素的,恨不得整個人都死在旗易水身上。旗易山這輩子所有的炕上功夫,可以說都來自于旗易水。同樣的,旗易水所有情事上的體驗都來自旗易山。旗易水從小就是一個懦弱膽怯的人,對身邊的許多事都無能為力。他看不慣旗老爺的所作所為,可是他不敢說;他心里明白自個的娘親私下里老是欺負旗易山,可是他也不敢阻止;甚至連從小跟他親近的旗四后來也越走越遠,他都不曉得要怎樣挽回。所以,如果一開始不是旗易山太過強勢,在語言來不及表達之際身體就誠實地做出反應,旗易水是萬萬不會跟旗易山攪合在一起的。如果說旗易水一點也沒怨過旗易山,那也是假的。但那時他身邊沒個貼心人,只有唐佩蓮和旗易山,和一個裝眼瞎耳聾的大夫。唐佩蓮告誡他最好把這件事爛在肚子里,說兄弟luanlun這種丑事說去兩個人都得拖去沉河,把旗易水嚇地一愣一愣的,只好把不甘和害怕都咽了下去。偏偏旗易山初嘗人事,食骨髓味,控制不住自個,尋空就往旗易水屋里鉆。旗易水原本還有些害怕,被旗易山cao了幾次反倒老實了,嘴里說著不要的話,身子卻像藤蔓一樣緊緊攀附上去。偏偏旗易山還老是用各種污言穢語逗弄他,把他逼得又羞又臊,身下絞地越發緊了,引得旗易山cao地更厲害。旗易水敏感度太高,又嬌嫩,太疼了他要哭,太爽了他也要哭,因此一場情事下來,全身上下總是濕答答的。憑良心說,旗易山盡管在炕上有些粗暴,但卻是實打實把他放在心尖上疼。十五歲初夜之后,旗易水的身子徹底壞了下去,常年要在炕上躺著,出不得門。一開始娘親還常常去照看他,后來嫌日子太悶,旗易水身子又毫無起色,慢慢地也就不怎么去了。旗老爺是經年不在家的,旗四又有自個是事情要做,逢年過節才會去他那坐一坐。因此多年下來,也就只有一個旗易山常常在他跟前晃蕩。剛開始,旗易山是一門心思地想上他,深更半夜就摟著他往炕上按,后來不知怎么地,旗易山青天白日地也會到他屋里坐坐,有時帶點小玩意,有時帶點小零食,待的時間也不長,但就是無端讓旗易水感到溫暖。旗易山是個強勢的,凡事做了就容不得別人說個不字,這一點倒是和旗四一樣。只是他更為直接粗暴,一言不合就開打。一開始,旗易水實在怕了他這個性子,凡事也就順著他來。也幸好他的性子本來就是隨遇而安的,因此也不覺得難受。兩個人,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就這么天長日久地處著,石頭都能捂熱了,更何況是活生生的人?說不清是誰主動,也說不準是誰挑明,只是在某一次肌膚相親的時候,在旗易水又一次被逼得淚水連連的時候,旗易山湊上前去,小心而憐惜地舔去了他眼角的眼淚。旗易水心有所感地回望他,兩人四目相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第三十四章老子是個薄情人,兒子卻是個癡情種。旗易水跟著旗易山,一晃八年過去了。前幾年兩人糾糾纏纏,后幾年旗易山參軍,兩人聚少離多,但畢竟心心相印,彼此也是歡喜??上Ш髞砥煲咨桨l現了下身的秘密,震驚于自己對旗易水的傷害,萬念俱灰,這才自以為是地斷了聯系,又托了旗四給旗易水娶妻??上沙勺?,旗易水傷心過度反而染上了煙癮。旗易山無法,只好把人接到身邊好生照顧。旗易水一貫乖巧,如今對旗易山更是千依百順,就怕旗易山幾時又抽了風把自個拋棄了。旗易山隱隱也覺出了旗易水的想法,心里又愧疚又無奈,只好多擠些時間陪陪他。日久天長的,旗易水煙癮戒了,身子也養胖了不少。他的身子是被旗易山疼愛慣的,如今人就在身邊,還夜夜空著,免不了就有些渴望。白天公館人來人往,旗易水不好做出啥出格的舉動,只好趁著萬籟俱寂的時候,抱著枕頭去敲旗易山的門。兩人的臥室是分開的,畢竟就算是兄弟,同床共枕還是容易惹人非議的。旗易水穿了管家準備的真絲睡袍,花紋繁復,貼著他單薄的胸膛,衣領很深,露出兩條精致的鎖骨,還有一片細膩的肌膚。腰間綁著一條同色系的腰帶,顯出一段小蠻腰。衣擺有些短,堪堪到達膝蓋,露出兩截又白又細的小腿。沒有穿鞋,就這樣赤著腳站在地板上,懷里抱著一只蓬松軟綿的枕頭,小心地敲了敲房門。“易山?!逼煲姿?。那聲音細細的,又軟又輕。門開了。旗易山背著屋里的燈光,旗易水看不清他的表情。“我、我想跟你一起睡覺?!逼煲姿鲋^,說。旗易山過了好一會兒才退開一步,讓旗易水進去。旗易水早就來過旗易山的臥室,也不到處張望,一門心思地爬上旗易山的床,把枕頭放好,就躺了上去。旗易山也不廢話,關了燈也上了床。才蓋好被子,人便被旗易水抱住了。“易山,我想你……”旗易水小聲說著,呼出的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旗易山的肩窩。旗易山也穿著睡袍,露著大片麥色的肌膚,如今旗易水的頭顱就抵在上面。旗易山嘆了口氣,擁住旗易水說:“我也想你?!?/br>“可、可是你都好久沒碰我了……”胸膛處傳來一陣沉悶的聲響,旗易水的聲音里透著可憐的委屈。旗易山又是一陣沉默。旗易水對自個的心,旗易山是曉得的。就是因為曉得,所以才拼命地忍住身體的渴望??墒侨缃窨磥?,一直這么忍著對彼此也是一場折磨。如今東北的局勢又有些不太平,旗易山知道再過不久,可能又有一場硬戰要打了。兩個人分別在即,旗易山不忍心又拿著沉默搪塞過去,長桶不如短痛,索性把一直以來的心病說了。旗易山半直起身子,看著旗易水說:“阿水,我不碰你,是不想害了你。我身下那根東西有病?!?/br>“啥?”旗易水聽不明白,撐著手肘又問。“我……之前弄過幾個人,不是死就是病了。有個女人告訴我,那是我身下那根東西有病?!?/br>旗易水聽得一愣一愣的,好一會兒才磕磕巴巴問:“那你去看大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