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的預兆嗎？

“走，我們回家去吧，今天mama買了你最愛吃的芹菜，你爸爸今天也要回來，還要多加一個菜?！彼龑Ψ侥棠痰?，“謝謝奶奶這么照顧孩子?！?/br>
“沒有什么，還是葉路他陪著我這寂寞的老婆子坐了一天?！狈侥棠绦呛?。

葉路對方奶奶道一聲再見，跟著葉mama一起回去。坐在車后座，即使墊了一層海綿，還是硌屁股，顛顛的回家，葉mama鎖好自行車，拿出前面簍子里面裝的菜，走上樓去。

樓道里面黑黢黢的，一點燈光也沒有。葉mama拿出鑰匙打開門，驚住了，看看門的左右，再看看門聯，是她的家呀。

葉路問道，“媽，怎么了，你為什么不進去？”

“來，葉路，你看看，這是我家嗎？我是不是眼花了？”

葉路斜了她一眼，自動走進去。

葉mama看了很久，才敢相信這是她的家，而且家里沒有任何的東西不見，這也太奇怪了。她看著已經接過她手中的菜的葉路，不敢相信問道，“葉路，這是你做的嗎？”

葉路輕輕的嗯了一聲，把菜拿出來摘菜葉。

葉mama開心地抱起他，轉了一個圈，很欣慰道，“我們的葉路長大了哦！”

葉路雖然短胳膊短腿的，但他心理年紀已經有20了，此時受不住這種對待，扭扭捏捏的，手里還有一根菜葉呢，陡然他發現葉mama的眼角有眼淚沁出，就不動了，任由葉mama抱著他。

葉mama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角，和葉路一起摘菜葉，葉mama教他，菜葉應該怎么摘，哪些應該丟棄，哪些還可以吃的。葉路沒有想到，摘一個菜葉也有這么多的學問，但他想學習，想做給他的哥哥吃，能夠端著令人滿意的食物對他的哥哥說：

哥哥，這是我做的，給你做的，你不要走了，好嗎？

所以他第一次主動邁進了廚房的大門，第一次看葉mama的動作。

葉mama自己平日里忙碌，當然還是很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學會照顧自己，所以即使葉路只有六歲，也就讓他呆在廚房了。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在葉路的印象中，他們家的條件挺好，但實際上，想過更好生活，還是頗為困難的，他們家的一分一厘都是葉爸爸葉mama打拼出來的，夫妻兩個都是孤兒，生活才會如此辛苦，早出晚歸。

葉爸爸回來得比較晚，在他們把飯做好的時候恰好回來，打開門，第一次進門的時候猶豫了，這是他的家嗎？

葉mama高興的把他迎進來，把公文包放在旁邊的紅木椅上去，道，“去吃飯，今天很累吧?！?/br>
“累倒不累，這個家是你收拾的？”葉爸爸驚奇的看著葉mama。

“哪里是我收拾的，我有這個時間嗎？”葉mama帶著表揚之情，驕傲油然而生，道，“是葉路收拾的哦?！?/br>
葉爸爸才不信這一套，他不相信自己家的調皮兒子會收拾家務，不把這個家弄得更亂就行，“你別哄我了，他不在外面闖禍就行了?！?/br>
“你怎么這么說你的兒子，這真的是他弄的?！?/br>
“真……的？”

“千真萬確?！?/br>
葉爸爸現在也發現在吃飯時間，孩子居然沒有出去玩讓他們去尋找，主動乖乖的站在旁邊，驚奇的感嘆一句，“天要下紅雨了嗎？”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孩子成長還是挺好的不是嗎？”

“那當然?！比~爸爸長的不錯，不然也生不出這么萌的兒子，他對葉路招手道，“葉路，過來?！?/br>
葉路走過去。

葉爸爸摸摸他的頭，笑著看著他，“在家里無聊嗎？”

葉路搖搖頭。

“告訴爸爸，你做了多久？”

葉路想了一下，道，“大約四個小時?！?/br>
這么久？不過也是，這個家里很少有時間收拾，灰都集成印跡了。

四個小時，是什么概念？他的孩子什么時候能支撐四個小時去做家務了？

“為什么想到要去收拾呢？”葉爸爸吸了一口氣，感嘆道。

葉路道，“家里太臟了?！?/br>
葉爸爸覺得孩子這樣真的挺讓人驚奇，當然孩子能懂事是最好的。

他們夫妻兩都是孤兒，沒有父母，造成葉路沒有人帶，孩子大概是因為被閑久了，脾氣越來越糟糕，小小年紀，就開始惹是生非。

現在突然的轉變，怎不讓人心生意外？

葉爸爸知道他們兩個沒有照顧好葉路，小小的人兒哪個不是父母相伴的？只有他們家的葉路，一個人孤零零，沒有辦法，他們兩個都要賺錢，要想辦法讓孩子過一個好生活。

原本想著孩子長大了，有錢了，能夠給孩子一個好的生活環境，孩子的性格會養起來，他們夫妻兩個小時候過慣了苦日子，不希望孩子重復他們的老路。

現在看著孩子突然轉變，有點不習慣之下更多的是欣慰，葉路，不管你是什么樣的性格，爸爸mama永遠愛你。

“走，我們去吃飯去！”

葉爸爸抱著葉路，去吃飯咯！

7、夢魘

葉路有自己獨立的房間，當初和葉爸爸葉mama的關系不好，和他們吵鬧不停，終于被他分出了屬于自己的獨立空間。

吃完飯，洗完澡，他躺在床上，卻睡不著，閉上眼睛，滿腦子想的都是左臨。

左臨……

左臨對他很好，從來不對他發脾氣，即使失望透頂了，也是淡淡的看著他，看他得意洋洋的傻樣。他記得左臨把他帶回自己的家時，自己就說，“你不就是想要我爸爸mama的意外保險嗎？我告訴你，你一輩子也得不到！”

左臨就淡淡的，不回答也不反對，也至于后來做了一系列荒唐的事情，左臨對他的期望越來越低，表情越來越少。

好像對于左臨來說，多一個人少一個人沒有多大的關系。

葉mama還沒有睡覺，算著這個月的賬單，這個月的開支多了不少，看來有必要節約一點了。她好像突然聽到了什么聲音，淺淺的聲音，對身邊的葉爸爸說，“老公，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葉爸爸快要睡著了，哪里還聽到別的聲音，砸吧砸吧嘴巴，搖搖頭。

葉mama再仔細聽聽，不對勁，的確有聲音，而且還是兒子的，她趕緊爬起來，跑到兒子的房間里面去。

房間里面，葉路正緊張的打顫，全身顫抖著，嘴里像蚊子嗡嗡的開開合合，不知在說些什么。

葉mama擔心得厲害，大聲道，“老公，快過來，兒子不對勁，快過來！”

葉爸爸穿著短褲衩來，赤腳飛奔過來，聽見葉路不對勁，哪里還看得見睡意。

葉路的眼睛閉得很緊，像是在夢中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表情很痛苦。

葉爸爸搖搖他，道，“葉路？葉路？”

“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