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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里扒拉出來的乞丐。整個空間驀然的寂靜成一片,只剩下暖風飄過的輕輕的呼啦聲。下一秒,喧嘩的吵鬧聲突兀拔起,千萬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少女的身上,有質疑、有嘲笑。有鄙視……這一刻,就連岳含之最忠誠的擁庇者都沒了語言,他們垂頭喪氣的坐在位置上,恨不得將自己縮成一團,鉆到地底里去。無數的惡意如同無孔不入的潮水般將少女包裹。岳含之的大腦一片空白,她的身體不受控制般的瑟瑟發抖。甚至都忘了給自己一個除塵術,將臉上的污穢弄干凈。黑發的青年冷漠的收回自己的視線,專心的煉制起手頭的丹藥,對于場上的吵鬧聲閉耳不聞。對方待他如何,他就待對方如何;岳含之想讓他炸爐,他就直接讓岳含之炸爐。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不外如是。因為岳含之的炸爐鬧的太轟動,有的煉藥師總是忍不住朝她那邊望過去,集中不了注意力,于是,很快,他們也紛紛炸了丹爐。這一下,好歹讓岳含之的面子上好過了點。她施了個除塵術,將自己的身上弄干凈,咬著牙根開始煉制僅剩下的二階藥材。只是上一次的炸爐到底還是影響了她,沒過一會,岳含之她……又炸爐了。結合上一次的比賽,這已經是她的第三次炸爐了。簡直太讓人意外了。岳含之這人雖然囂張跋扈,蠻橫強勢,但是不得不說,她美麗妖嬈的外貌、良好顯赫的家世以及出類拔萃的天賦,都讓眾人在厭惡她之余又生出一抹無奈。人家長的比你好看家里有比你有錢,天賦還比你的好。欺負你怎么了?有本事你就打回去??!不敢?不敢就忍著。這是青龍城里被岳含之欺負過的人的心理寫照,而現在,岳含之接二連三的在他們面前出了丑,絕大多數人都是拍手叫好,另外少部分人則是吃瓜群眾,就是看個熱鬧,隨大流。在眾人大聲的嗤笑聲中,兩次炸爐已經注定出局的岳含之呆愣愣的站在臺上,她只覺得整個世界的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他們對她指指點點,嘲諷譏笑。她呼吸困難,身體重若千鈞,就連動一動小指頭都是奢望。無法動彈,無法說話,世界變的一片黑暗。“那個……”伺候在一邊的侍童見岳含之一直都沒有從臺上下來,忍不住出言提醒道:“岳小姐,您的煉丹已經結束了?!毕氯チ?,總好過在上面繼續被嘲笑。這一聲,一下子讓岳含之找到了下來的臺階。她破口大罵:“我在不在上面需要你來提醒嗎?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仆人,也妄圖出言教訓我?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原本還對岳含之有些許同情的侍童瞬間沒聲了,他低著頭拿頭頂對著岳含之默默挨訓斥,隱藏在眾人看不到的雙眼,卻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怪不得最先出局,活該!將自己的火氣都發了出去,岳含之就如同身后有老虎在追她似的,落荒而逃,匆匆的跑了。等跑到了一半,岳含之越想越不對,她煉制三階丹藥雖然成丹率不高,但是也絕對沒有低到剛開始就炸爐的地步。突然,她想到了開始時時三那個微笑。難道是他做了什么手腳?肯定是的。不然他為什么要露出如此嘲諷又詭異的笑容,肯定是時三這個賤|人對她的藥草動了手腳。好呀!這賤|人不但腳踏兩條船做狐貍精,還如此齷齪下作。害的她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份。不行,她要回去揭穿他虛偽的面孔。岳含之迫不及待的轉身,朝她剛剛出來的地方走去。她也不想想,明明最開始是她在時三的靈藥里動了手腳,現在反而嫌棄人家齷齪。就在岳含之折騰的這一段時間里,第一個成丹的人已經出現了,赫然就是上一**比中的第一名——溥光輝。時三見此,也不必再拖延了,他直接加快了手頭上的動作,快速成丹,成了第二個制作出三階丹藥的人。觀眾席上一片嘩然,他們瞅瞅時三帶在胸前的二階煉藥師徽章,再看看他送上去的三階丹藥。假的吧!絕對是假的。溥光輝成名在外,青龍城的人都知道這位是丹會會長的嫡傳弟子,年紀輕輕今年卻已經突破成為四階煉藥師,但是時三呢?莫名其妙的出現,莫名其妙的得罪了岳家的人,又莫名其妙的和渡劫的大能扯上了關系,被蓋上一個隱世宗門弟子的章子。而現在,他就這么……輕描淡寫的煉制成了三階丹藥。還是緊緊的追在溥光輝的身后,難道……難道說這人和溥光輝一樣,已經突破到了四階煉藥師?別說那些不熟悉的時三的人了。就連石修竹石修浩甚至是還在煉制丹藥的雪子集都恍神了。尤其是雪子集,他想著自己初次見面時還大言不慚的叫時三有什么不懂的就來問他,恐怕當時,時三正在心里面嘲笑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吧!小孩縮了縮酸澀的鼻子,眼眶紅彤彤的。在眾人的翹首以盼的目光中,丹會的會長大人朗聲宣布,時三得到第二名的好成績。雖然之前就有猜測,但是當猜測變成現實的時候,看臺上的眾人還是驚愕不已,不少人看時三的目光頓時就變了,這個少年他只有十九歲,卻已經是三階煉藥師。將來突破到四階煉藥師妥妥的,甚至是五階、六階煉藥師,都是有可能的。至于七階高階煉藥師?他們不敢想,丹會的會長就是七階煉藥師,也是唯一的一名七階。八階九階?天玄大陸都多少年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煉藥師了,大家也就是當個傳說聽一下。岳含之到的時候,正好聽到了時三成功煉制出三階丹藥。自己灰溜溜的下場,但是自己的敵人卻在眾人的矚目中奪得第二的好成績,怒火掩埋了她的理智,岳含之大步的沖上去,她怒氣沖天的指責道:“時三你這個小人,你以為你對我的東西做了手腳我就不知道嗎?”時三心里一咯噔,面上卻恰到好處的流露出幾分驚訝,幾分迷惘,“你說什么?岳含之,我一直好好的呆在自己的位置,你可不要血口噴人?!?/br>岳含之見一詐不成,干脆胡攪蠻纏道:“比賽開始的時候,你朝我這邊張望著,不就是想下手嗎?”說罷!少女轉過頭,軟下聲音對丹會的會長說:“柳大人,您可要替我做主??!我的實力在場的大人都是清楚的,三階丹藥不說,二階丹藥我又怎么會炸爐?”她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面色上都有些不自在了。時三‘呵’的一聲笑了出來:“岳小姐這話說的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