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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生父女……) 她卯足了力氣,一個側身回旋踢,狠狠一腳就踢在了呂文召的蛋蛋上! “嗷!”頓時蛋碎了一地。 呂文召哇哇大叫起來,立即捂住了褲襠。手中的船槳則“啪!”地落在地上,顏蕾趁機撿起了木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拍了下去——正中了呂文召的后腦勺。 這次沒有例外,呂文召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終于解決掉了呂文召,顏蕾來不及喘口氣,立即過去扶起楊锫,“楊先生,你沒事吧?!” 楊锫的肋骨都斷了,他受傷很重,大口大口吐著血,氣若懸絲道:“顏警官,趕緊去駕駛室,把船舵反轉到反方向……船上有許多硝酸甘油,船一撞上大壩……那玩意就會……爆炸?!?/br> 硝酸甘油!顏蕾眸色一沉,爸爸說過:硝酸甘油是一種工業上的爆炸物,一旦震動就會引起劇烈的爆炸,非常危險! 她只好丟下了楊锫,先跑去了船艙駕駛室,只見運沙船的駕駛艙里都是密密麻麻的各種航行儀表,但她并不知道怎么開船,只好把所有的開關都撥到了相反的反向去,同時,她使勁兒將船舵也轉到了相反的方向去,并且用繩子扣住。 這時候,船下的螺旋槳發出了一聲喑啞,巨大的槳片放緩了前進速度。 但由于船體很大,慣性作用的驅使下,船槳的停住和轉向都十分緩慢,船還是順著慣性,向著大壩方向漂了過去…… 顏蕾滿腦子都是冷汗:不行,船體太大太重了,停下都需要好幾分鐘,而目測現在離大壩只剩下一公里的水路,根本來不及轉向。 也許是腎上腺素爆發,激活了她的大腦潛能,這時候,她想起看過的書上說過:硝酸甘油這玩意因為易燃易爆,所以,基本上都是低溫凍結成塊狀來保存。那么,只要是固體密度都比水大——可以把凍結的硝酸甘油沉入江中! 想到這里,她迅速跑到了楊锫面前,“硝酸甘油放在哪里?!” 楊锫立即知道她想做什么,但咳嗽了一聲,勸說道:“顏小姐,你趕緊走吧,剩下來的事我來做吧!” “快告訴我甘油在哪里?!” 顏蕾來不及解釋這么多了,她必須趕在船撞上大壩前阻止這一切! 楊锫指了指一個方向,“就在甲板下面,從那邊下去就是。一共有三個倉的……炸藥?!?/br> 顏蕾迅速轉身,鉆入了甲板,下面果然是個密閉的冷凍儲存室,看樣子,這里應該是放食物的地方。但此時此刻,這里堆滿了硝酸甘油炸藥,光是這一倉庫看上去,就足足有上百噸。那么三個滿倉的重量加起來……天啦,三百多噸硝酸甘油! 她努力提起一桶硝酸甘油,可是一掂分量她就知道:這玩意一桶就有上百公斤,她力氣太小了根本沒法提上去。 這時候,船艙內部傳來一聲極細微的滴滴聲。她順著聲音跑了過去,只見一個甘油桶上擺著一塊電子手表。表盤跟上次觀音洞里肖文東安裝的那塊電子表一模一樣。原來這船艙里也被安裝了肖文東設計的定時炸藥! 此時此刻,倒計時還剩下了五分鐘…… 她算了下:五分鐘以后,這艘船撞上大壩也好,還是倒計時結束也好,炸藥都會爆炸。 怎么辦?!怎么辦?! 她的大腦迅速反應過來:計策只剩下一條,也是唯一的一條——就在此時引爆這條船,這樣才能把損失降低到最??! 想到這里,顏蕾的身子晃了晃,呼吸也顫抖起來:要不然,現在就炸? 這件事真的很簡單:只要用一個打火機點燃了甘油桶,硝酸甘油升溫,必定會起爆。那么一瞬間,整艘船都會灰飛煙滅。隔了七八百米的緩存區,只要長江堤壩足夠堅固的話,抵抗住了第一輪的沖擊波,就能保住堤壩不毀。 可是…… 她畢竟很年輕而且有點怕死。 她才剛剛和陳泊宇領了結婚證,還有個五歲的親爸沒長大。 她其實還想升官發財加薪來著,然后和陳大警官一起天長地久,恩恩愛愛。 爸爸曾說過:做個磊落光明的人就要學會舍生取義。其實那種壯士斷腕的舉動,很少有人能做到。她以為自己可以,可到頭來才發現根本沒這個膽量…… 她的手都在顫抖,徐文博被炸死的那一幕,自己也瞧見了,那四分五裂的人體,就搖晃在腦海中,幾乎折磨著每一根神經。 這時候……“顏小姐,”身后傳來了楊锫的聲音。她轉過身去,發現楊锫滿身是血地站著,虛弱的咳嗽不已,“咳咳咳……” 楊锫咳出了肺中的血沫,這才緩過神來,他這個人,雖然不懂啥大道理,但他一輩子和工地打交道,硝酸甘油的厲害他還是知道的。拆遷辦經常用這玩意拆大樓,那么多的摩天大廈,都能用這玩意炸毀。那么炸毀一個大壩也不算什么難事。 既然這艘船不能撞大壩,那么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現在直接引爆炸藥,讓船就在江中爆炸解體,這樣才能拼出一線希望保住名湖水庫。 此時此刻,船正緩慢地漂著,卻只剩下了最后的區區幾百米,他們二人必須做決定。 由于水流和慣性的驅動,船的螺旋葉還沒反轉啟動,這艘重達700噸的運砂船,還是隨著慣性緩慢減速,卻改變不了向著大壩的方向。 多耽誤一秒鐘,大壩遭受爆炸的威力就會多一份。誰也不知道——新建好的名湖大壩到底能承受住多大的沖擊波。 他們,不能拿千萬人的性命冒險,不是嗎? 而引爆炸藥的話,只需要一個火花就夠了,也只需要一個人留下來就夠了。 楊锫決定這個人是自己,而不是顏蕾。 剛才,他就已經決定好了:只要干趴下呂文召,就沖到船艙底下,提前引爆這些炸藥! 因為保大壩,也是保住他自己的家。 生死之間,他無須再拖累一個無辜的好姑娘,讓這世界多存一份光明吧。 楊锫堅定不移道:“你走吧,顏小姐。這炸藥是我們運來的,也該由我來引爆。你家里人還在等你,好好活下去。剩下來的事情,就由我這個罪人來做?!?/br> “……”顏蕾的眼眶紅了,這一瞬間他們是生死之交,短短幾秒鐘,有些話不用多說,互相就明白了。她有些難過道:“對不起?!?/br> 說完,她就沖出了船艙,頭也不回地跳上了甲板。 楊锫搖了搖頭:小姑娘家家的很勇敢,她不用對不起自己,有什么好對不起的? 說起來,這都是他五個人造的孽,是他們幫肖文東做成了這個三連環計劃的最后一環。 有的人在光明中釋放了所有的惡意,也有人守著黑暗,尋找那一份光明所在。 他想,自己最終還是找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