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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回來時你不是這樣的驢子?!奔句b望著早沒了蹤影的白離塵,再無奈的看著死死跟著他的黑將軍,眼神里充滿了絕望。黑將軍營養過剩,走兩步就嬌喘微微,一點公驢子的氣概都沒有,而且它還一副說不得的脾氣,察覺到有人說他的不好,就立馬翻臉,眼神睥睨,目光犀利。雖然季洵是黑將軍的主人,但黑將軍翻起臉來是六親不認,它聽出了季洵語氣里的埋汰,立馬邁著步伐湊到季洵胸前,上揚著毛茸茸的腦袋,牙齒上下磨著,不大的眼睛里滿是威脅之意。“行吧,秦小修,你最厲害?!奔句嗣趯④姷捏H頭算作安撫,驢的脾氣死犟,季洵在人界看上的這頭脾氣更是犟到了極點。黑將軍終于不磨牙齒了,往其它靈獸方向無恥的唾了口唾沫,撒著蹄子示意季洵坐在它背上。“不是,您老還能背的動我嗎?”雖說季洵買下黑將軍時,攤主說了很多這頭驢的好話,其中最為顯著的一點就是命長且硬,但一千年的時光對一頭普通驢子來講實在過長了些。黑將軍不耐煩的甩著蹄子,鼻息里呼出不屑的‘嗤嗤’聲音,季洵拍了拍黑將軍的背,膽戰心驚的坐了上去:“秦小修,你知道我要去哪兒嗎?”“秦小修,你是怎么認出我的?我明明用了破相術?!?/br>黑將軍不理會季洵,大家閨秀般邁著小碎步向前行進,走幾步還仰著頭顱高歌幾聲。作者有話要說: 黑將軍番外篇: 黑將軍窩在綿軟的被褥上,瘦弱的身體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來看望他的人并不多,現在是多事之秋,誰都不會閑著沒事探望一頭驢子。“吱呀?!甭牭介T被輕輕打開的聲音,黑將軍驀地來了精神,黑亮的眼睛凝神看向門外,嘴里也不自覺發出‘嗚嗚’的期待聲音。來人穿著灰袍,面色蠟黃,拎著食盒語氣罵罵咧咧的:“現在誰都不好過,我還得喂一頭蠢驢子?!焙趯④娨娔侨瞬皇亲约阂鹊?,頭又軟軟的靠回被褥。“吃???你怎么不吃?”灰袍弟子是逍遙派三等雜役弟子,他受慣了氣,心里難免不平衡,現在逍遙派最耀眼的兩個人,一個成魔,一個重傷昏迷不醒,他便自以為能揚眉吐氣了。成魔的那位對這驢子可是寶貴的狠。黑將軍脾氣向來臭,它是不會理睬這雜役弟子的,照常斜睨著眼,鼻子發出‘嗤嗤’聲音。“你在等他,他不回來你就不吃嗎?”灰袍的弟子湊近了黑將軍,低聲冷笑道,“他成魔了,不要你了?!?/br>“呃...啊?!焙趯④姃暝局鄙?,嘴里呃啊呃啊的叫著,似在解釋些什么,灰袍弟子見狀,站的離黑將軍近了些,卻沒料到黑將軍突然發狠,上半身騰空,用力瞪了他一蹄子。“狗仗人勢的東西!”灰袍弟子大怒,隨處找了個鞭子就往黑將軍身上抽,語氣快意,“讓你們平時一個個看不起我,現在好了,誰比誰低賤?”黑將軍忍著疼痛,低低的嗚咽,也不知過了多久那灰袍弟子才沒了力氣,走時還不忘打翻了食盒。三日后,逍遙派弟子領重傷剛醒過來的秦掌門之令過來照料黑將軍時,黑將軍已經三天不吃不喝,估計再晚一點就沒了性命了。眾人知道黑將軍對救秦掌門有功,但實在不明白秦掌門怎么對這一頭驢子好到了極點,不但請了數名神醫救治這頭驢子,還每天給它喂食長壽的丹藥。黑將軍醒來后明白了什么似的終于沉默,也不再絕食,它一心一意的吃喝,將修真道士用的丹藥當糖果似的吞吃入腹。黑將軍活了很久,喂食它的年輕弟子換了一批又一批,它活著早沒了意義,只剩下了等待主人回來的執念。如果有機會能重來,它一定會把它的主人帶回家。☆、第10章不知月待何人(修)太清場站了不少年輕的逍遙派弟子,秦爾是趕回來參加成人典禮的,現今逍遙派的弟子們以十六歲成年為標準,成年后的弟子可以下山歷練、驅邪除祟。秦爾站在眾多弟子前面,他年紀雖輕,卻從小就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此刻太清場一片肅穆安靜,成年了就有成年的責任擔當,一干弟子安靜的聽著長輩們的教誨,驅邪的要訣,只可惜一道突兀的叫聲遠遠傳來,打破了這份和諧。“呃...啊...呃...啊?!焙趯④姎獯跤?,不停的喘著粗氣,毛茸茸的驢臉上滿是倔強,睫毛上還掛著些許汗滴。“可以了,可以了?!奔句o黑將軍不停的施展風行術扇涼,黑將軍不知怎么了,非得堅持載著他一步一步走到目的地。“我沒看錯吧,那個是黑將軍?”年輕的弟子忍不住竊竊私語,原本一片和諧的太清場瞬間變得吵吵嚷嚷起來,年長講道的弟子坐在蒲團上,臉色陰沉,好不容易熬到可以給小兔崽子們說教的年齡,憑什么到他們這一代就被破壞了,他們也曾給黑將軍喂過飯,黑將軍的良心還要不要了?“安靜!”年長的弟子高喝一聲,然而并沒有什么用,黑將軍在逍遙派的地位可以和秦掌門肩并肩,據說有次黑將軍發脾氣踹了秦掌門一腿,秦掌門臉色都不帶變化的。“呃...啊...?!奔句瓘捏H背上一下來,黑將軍就像xiele氣的球似的,整頭驢都癱軟在了地上,唯獨眼神是脈脈溫和,帶著心愿得逞的魘足。季洵:我不在的這些年里秦小修究竟開啟了什么了不得的屬性?“黑將軍怎么會來,剛剛坐在黑將軍背上的人是誰???”秦爾身旁的弟子們交頭接耳,黑將軍常年臥居在靈獸場,靈獸場無等弟子嚴禁踏足,所以他們見到黑將軍的機會趨向于零,見到黑將軍了他們比見到大師兄都高興。“那個人?我不知道,我沒見過,不過據說秦掌門要和一個野修士結為道侶,不可能就是那個人吧?”饒是秦爾心理素質再強大,聽了這些話臉色也有些難看,斥責道:“休要胡說,掌門是怎樣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一個無路野修?”交談的弟子被秦爾嚇了一跳,瑟縮著退回一邊規規矩矩站好。秦爾瞇著眼睛看向太清場外的無名野修,那人年齡不大,身材修長,抱著驢耳朵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一點兒打斷了他們成年典禮的歉意都沒有。“打擾了,那位道友,今日是我們逍遙派的成人典禮,還請道友將黑將軍送回原處?!鼻貭栒f話間手指微動,三枚銀刀甩向那人腳跟方向,本意是想給那人一個下馬威,卻沒想到一股寒意襲來,他的三枚銀刀都化為粉末,右手也麻痹了動彈不得。“秦小修?”季洵湊近驢耳朵,黑將軍耳朵立即攏拉下來隔斷了季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