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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處,我自然不能放過了,我答應你?!?/br> 說著陳婧攏了攏身上松松垮垮的衣衫走了過來,她貼近了陳旻道:“沒有那些好處我也幫你,凡是她要做的事,我不會讓她做成的?!?/br> 陳旻拱手行禮道:“多謝阿姐?!?/br> 陳旻離開了靖寧公主府,車駕正等著他,御者是個勁裝的青年男子,陳旻上了馬車,里面正坐著內侍李季,陳旻道:“將我母親要殺阿濛的消息傳到阿姝那里去?!?/br> 李季有些疑問,道:“公子既然決定要將此事告知二公主,為何來靖寧公主府上呢?” 陳旻輕聲道:“一層是想要母親投鼠忌器,另一層……”說著陳旻頓了頓,又道:“無非借著阿濛護一護阿姐罷了,阿姐,終歸是我的阿姐?!?/br> 第104章 前夕 又是幾日,壽宴將近,洛陽連著幾次大雨,天氣越發熱了,因陳昱病著宮中連續多日都很沉悶,一說要慶賀壽辰,氣氛忽然熱烈起來。漸漸的,小宮人臉上都帶著些笑影,只有在宮中沉浮多年的宮人,仿佛是意識到了什么,愈發沉默。 盧后宮中站著兩排宮人宮婢,都是她叫來最后核查壽辰慶典的人,他們跪伏在殿中,面上都是汗水,滴在面前的地上,可誰也不敢亂動。 “菜色都確定好了,每一桌的人有哪些忌口你們膳房的人都清楚么?” 主管膳房的宮人長得挺胖,此刻忙道:“回稟皇后,膳食單子幾經斟酌修改已經確定了?!?/br> 盧后又道:“主管餐具的人,安排好輪值了么,這次的餐具膳食,兩個人管一樣,一旦出了問題,要分開關押審問,明白了?” 宮人道:“諾,輪值的人都安排好了?!?/br> 盧后一一過問了壽辰慶典上的各種瑣碎小事,看向一旁的宮人道:“聽說這次壽辰要讓宮外的戲班子進來,陛下壽辰自當要擺百戲,不過皇城門禁森嚴,這戲班子可信么,你可要知道,若是你手底下的戲班出了問題,怕是你萬死難辭其罪?!?/br> 宮人有些緊張,臉上掛著汗珠,道:“這戲班已經同我們宮中合作了近二十年,其中并無任何行差踏錯,絕對可信?!?/br> 聽宮人這樣說,盧后將手上的冊子放下,道:“明日陛下壽辰慶典,辦好了個個有賞,若是除了差錯,全部壓入暴室,你等需要盡心盡力?!?/br> 宮人跪在地上,道:“諾?!?/br> 盧后揮揮手,“散了吧,下去好好準備一番?!?/br> 眾人退出,只剩下盧后身邊最得意的那個宮婢,盧后隨意翻看眼前的冊子,道:“屆時陛下會調兵著五營圍困蜀王的三千兵馬,不知我盧氏安排宮中宿衛可妥當了?!?/br> 宮婢微微彎腰道:“已經妥當?!?/br> 盧后默了半晌,仿佛是真的在看手上的冊子,可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是盧后在思考問題,盧后忽然道:“陛下壽辰,后妃也要在偏殿宴飲,我要你給許氏奉上一盞酒?!?/br> 宮婢驚慌道:“女郎,您現在就要動手?不可啊?!?/br> 盧后道:“你啊,跟我跟得晚,若非阿嫗生病你如何能入得宮呢,我現在的敵人不僅僅是蜀王,還有陛下,還有許氏,蜀王自有陛下對付,等陛下對付了蜀王,他也該功成身退了,而許氏和她那兩個孩子決不能活下來?!?/br> 宮婢不明白盧后為何一定要殺了許濛,她道:“但是此刻情勢危急,女郎貿然動手,恐怕生事啊?!?/br> 盧后握緊了手上的那本小冊子,喃喃道:“此刻不殺她更待何時?亂中殺了她,屆時她便是死在蜀王等人手中?!蔽乙呀浫塘撕芫昧?。 陳姝和陳熠默坐在宣室殿中,已是夜晚,滿娘進來,將一張小紙遞過來,陳姝將那張紙展開,借著燈火細細看了,然后嗤笑一聲,放在燭火上燒了。 “何事,引得阿姝發笑?” 陳姝道:“不過是有人要來送死罷了?!?/br> 陳熠道:“哦?不如說出來,讓我同阿姝參詳一二?” 陳姝目光變得危險,她看向陳熠,道:“阿兄不是喜歡韜光養晦么,一貫不管我做什么的,怎么,阿兄現在感興趣了?” 陳熠涼涼道:“阿姝心有不平,對么?” 陳姝冷笑,從座位上緩緩起身來到陳熠面前,她靠著陳熠的胳膊,道:“不知多少年沒有與阿兄這樣親近了?!标愭恐愳?,喃喃道:“阿兄冷眼旁觀即可,左右這皇位應當是阿兄的?!?/br> “陳姝,你多番算計,讓盧八子不得臨幸,老四就不會出生,由著高氏事敗,又是引盧氏和孟氏相爭,借著阿父的布局,想要一舉廢去老大和老二??墒顷愭?,阿父不會立你做皇太女的,你需要時間,需要有人緩和局面,讓你緩緩圖之,就像前世一樣。阿姝,不是我冷眼旁觀韜光養晦,而是這個太子之位,你要我做?!?/br> 陳姝沒看陳熠,只是看向黑暗中,她道:“阿兄,你啊,還挺了解我?!?/br> 陳姝拽過陳熠的胳膊,嘴角帶點惡意,道:“不過,這太子之位阿姝給了阿兄,阿兄會還給我么?”陳姝說這話的語氣就像是撒嬌。 陳熠撫開了陳姝,道:“阿姝,其實從頭到尾,我都是叫人推著走向皇位,前世是為了生存,今生更是如此?!标愳谥币曣愭难劬?,道:“但是,阿姝,你要權柄,你要高位,須知權勢迷人眼,地位亂人心,你若是為此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我不會放過你?!?/br> 陳姝豁然起身,背對著陳熠,冷笑道:“陳熠,你真蠢?!闭f完冷哼一聲開門離去。 陳熠一嘆,這些日子他曾反復想過前世,想過那張所謂的遺詔,漸漸的反倒是想明白了,其實即便沒有遺詔,他與陳姝之間許多事也是說不清的。他以為自己了解陳姝,可是事實告訴他并非如此。 陳姝走在宣室殿的庭中,只見許濛和陳昱正坐在廊下賞月,許濛靠在柱子上,雙手抱膝,望著月亮,陳昱在一旁坐著。許濛望月他望著許濛。 許濛從自己袖籠中拿出了一只香囊道:“陛下,這是生辰禮?!?/br> 陳昱莞爾:“生辰禮?” “對呀,明日也不知會是什么結果,所以生辰禮今天先給陛下吧?!?/br> 陳昱將許濛的生辰禮推了回去,道:“總要留點念想,做事情更有勁頭,不是么?” 許濛有些無奈,卻還是收好了生辰禮,她道:“嗯?!痹S濛有些欲言又止。 陳昱見了,道:“怎么?怕了?” 許濛搖搖頭,看向深藍的天幕,繼而笑著看向陳昱道:“陛下,你和阿樾哥哥是要結束這一切了么?” “嗯,一戰,結束這一切?!标愱艣]有問許濛希望誰贏,他知道這個問題沒有意義,陳昱又道:“阿濛,如果……”陳昱說話難得的有些遲疑,他道:“如果這一切能夠終結,我們呢,我們能不能重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