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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好了這位貴人,說不準叫帶到宮里去了,陛下一年都未必來豹苑一次,這里的宮人油水少,可憐的很啊。 正看著,忽見那花豹停住了動作,直盯著許濛這邊看,許濛不防,同花豹對視,忽然一怔。 說時遲那時快,花豹一口吃掉了那只半死不活的雞,朝著許濛這里沖了過來。 許濛下意識想要后退,腳下不穩,忽然摔倒,正當她要扶著圍欄站起來的時候,忽然聽周圍一陣sao亂,尖叫的聲音此起彼伏,許濛茫然抬頭,只見眼前的籠子大門敞開,里面空空如也。 她一轉身,忽然愣住了,花豹正站在那侍女身上,鐵爪一劃,侍女的肚子就被剖開了,那侍女還活著,痛苦地呻吟,花豹吃著侍女的腸腸肚肚,滿臉是血,轉頭看了許濛一眼,眼中全是饜足。 與此同時,乳娘們正看顧著陳姝和陳熠玩耍,他們在無法自保之前,只能裝作自己是個真正的孩子,每天都皺著眉頭,認真玩游戲,真是難為人。 陳姝將手中的玩偶一扔,嫌棄地看了看,又見陳熠在乳娘搖晃的撥浪鼓面前,嚴肅了半天,好像實在是被這個愚蠢的乳娘和撥浪鼓弄的受不了了,便勉強擠了個笑容出來。 陳姝覺得陳熠這幅樣子實在是有意思,她沒忍住,也笑了,就見陳熠望過來,眼中都是怒意,嗯,惱羞成怒。陳姝卻不在乎,朝著陳熠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真討厭,陳熠心想,為何他們二人都重生了呢,如果只是他陳熠重生,定然要好好□□自己的這個meimei一番,聯想到陳姝前世于男女之事的不羈,他就頭疼,為何別人家的meimei就是溫婉嫻雅的,自己這個meimei,真的太難纏。 二人正打著眉眼官司,忽然都愣住了,他們幾乎是同時感覺到自己心口劇痛,他們臉皺成一團,滾在了榻上,面色慘白,都是冷汗。 陳姝和陳熠忽然這般,真是嚇壞了周圍伺候的乳娘,她們立刻圍上來,將兩個孩子平放在榻上,為首的乳娘見這幅樣子,忙道:“快,快請了良醫過來,你,去請太子妃?!?/br> 乳娘們都知道,這兩個孩子雖然不是太子妃親生,但是于她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如果有任何閃失,只怕她們在場的人都要陪葬。 太子妃這廂正在同歸來的太子陳昱說話,陳昱一夜未睡臉上帶著疲色,他聽太子妃匯報了東宮這些日子的瑣事,見太子妃模樣,不由想到現在已經經被他扣下的梁琥。只是那梁琥抵死不說,用刑的人生怕打死了他,所以這般膠著著,太子妃在這場奪位之戰中,到底做了什么,尚不得而知。 “殿下?殿下?”太子妃道。 陳昱收回思緒,道:“怎么了?” 太子妃起身,來到殿中,行稽首大禮。 陳昱不動聲色,問道:“太子妃這是何意,孤不在的時候,東宮倒是打理得井井有條,這都是太子妃的功勞,何故行此大禮?” 太子妃哀聲道:“殿下有所不知,妾有罪?!?/br> “哦,何罪之有?” 太子妃懇切地說道:“殿下遭人誣陷,若非是靖寧公主出面,此番實在兇險,妾的母族力量微淺,不能為殿下解憂,已經是大罪。而母族中居然有那趨炎附勢之徒,見燕王勢大,將妾的堂妹送與燕王為妾。此事為妾的阿父所知,可惜為時已晚,殿下,妾的母族這般不濟事,妾居殿下正室,母族犯下如此大錯,妾自請殿下,廢黜妾的太子妃之位?!碧渝@番話哀切動人,誠懇之至,任是誰聽了,都會覺得太子妃可憐。 陳昱卻冷眼旁觀,他心道自己的太子妃這招以退為進實在是不錯,既然盧氏送美之事掩蓋不住,與其等待陳昱發難,不如主動將此事說出,推到旁支身上,保全盧氏和太子妃。至于廢黜之言,委實做不得數,畢竟陳昱繼位在即,哪有廢去發妻這樣的道理。 陳昱笑了,起身走下了臺階,親手將太子妃扶起來,道:“此事都是目光短淺心懷叵測之人所為,太子妃何須傷懷?!碧渝允前?,陳昱將太子妃扶到了榻上,輕輕安撫。 “多謝殿下,妾無以為報?!?/br> 這對夫妻正在比拼演技,忽然宮人來報,道:“太子妃,殿下,兩位小殿下突發急癥,情況危急?!?/br> 陳昱臉色冷凝,道:“怎么回事?” 那宮人跪伏在地上,道:“兩位小殿下正玩著,不知為何忽然栽倒,良醫和看不出什么問題?!?/br> 陳昱霍然起身,道:“走?!?/br> 一行人來到了陳姝和陳熠的居所,只見他們躺在榻上,眉頭緊皺,發出低低地呻吟,陳昱上前查看,就在此時,陳姝和陳熠同時張開了眼睛,看向陳昱,吐字清晰,道:“阿娘,有難?!?/br> 這似乎是一種母子只見的心靈感應,他們身體查不出任何問題,心卻非常痛,總覺得應當是有人剜掉了一塊,冥冥中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們,他們就要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這個人是誰呢,是讓他們的重生有意義的人,他們的母親。 陳昱一頓,再看向兩個孩子,只見他們說完這句話,呼吸慢慢平復下來,臉色也紅潤了,居然睡去了。 而身后的太子妃則是臉色鐵青,她如何不知,那所謂的阿娘,并不是她呀,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陳昱果斷起身,道:“高景,你留下,小彘和阿蒼有任何情況,立刻報于孤?!闭f著陳昱出門,高景則來到陳昱身邊,陳昱道:“豹苑那邊,如何?” 高景急聲道:“我們在城中盯著的幾個點均未有所獲,不過豹苑外圍的布防似乎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br> 高景還想說,卻見陳昱道:“走,立刻去豹苑?!?/br> “殿下?!备呔奥杂羞t疑,道:“若那人真去了豹苑,殿下豈可身臨險境,請殿下三思啊?!?/br> 陳昱笑,道:“險境,他還不夠格?!?/br> 陳昱秘密出宮,宮中人皆不得知,只當太子殿下在休息,不過眼下魏帝態度轉換,他的兩個兒子都廢了,秦氏的鬼蜮伎倆又防不勝防,他不管心里怎么想陳昱,可為了大局,陳昱就是最好的選擇。陳昱遭人誣陷之事被澄清,魏帝也表現得如往日那樣信任他,只怕這大魏未來的君主還是這位太子。 陳昱遮掩了行蹤,帶著身邊的暗衛,快馬而去。 許濛這廂的確兇險,她見那花豹朝她看來,又低下頭吃東西,她下狠手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神智漸漸清楚,渾身力氣稍微回來,她哆哆嗦嗦扶著欄桿,悄悄地移動。只見這獸園中的人都差不多跑了個干凈,許濛四下看看,似乎只有不遠處的暖閣可以稍微躲一下。 她簡直就是一寸一寸地往暖閣那邊挪,生怕驚動了正在享受美食的花豹。忽然只聽砰得一聲,許濛抬頭,一個小宮人手里捧著果盤走進來,卻不想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