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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權的合法性么,可是眼下,陳昱卻不覺得這什么麒麟值得這樣大驚小怪地對待,只因魏帝之前對于喊魂的謠言反應劇烈,祥瑞其實也是為了讓大家快點忘記之前的謠言,陳昱卻覺得這件事中透著些詭異,眼下情勢不明,何必多生枝節。 陳昱道:“父皇,此事不妥,麒麟之事終究不明,還是明察為好?!标愱胚@樣道。 魏帝的目光朝著陳昱壓了下來,他皺眉上下審視陳昱一番,二人就這樣對視,一旁的陳晟忽然覺得有些冒冷汗。 魏帝不聲不響看了會,才道:“太子說得對,終究是朕冒進了?!蔽旱壅Z氣硬邦邦的,說是退讓,卻難得的能夠在這位儒雅的帝王話中聽到怒意。 陳晟覺得挺可惜,他原本是想借著麒麟的事情在魏帝面前刷一波好感,然后謀求司空之位的,可是話剛開了頭,就被陳昱堵回來了,他這位阿弟啊,真是難纏,這樣嚴防死守。 這邊剛說完話,只聽宮人通報一聲,說陳顯、陳昊和陳昇都來,說完三人一并進來,陳氏子孫好相貌,站在一起都是風景。 魏帝揮手道:“這次避暑都是自家人,你們都去行獵吧?!?/br> 這話說完,五人反應皆不同,陳顯倒是第一個納頭下拜,道:“是,父皇?!?/br> 陳晟微微一滯,他這位父皇早年弓馬嫻熟,往年都要下場行獵的,怎么今年就不去了,聯想到那人說的消息,他忽然有些興奮。 陳昱則拜下,淡然道:“是,父皇?!?/br> 陳昊沒想這么多,跟著兄長們拜下,他從來懶得同這些人打機鋒,在洛陽憋悶得厲害,最近氣氛不好,他行動間也難免有些拘束,真是難受死了。 陳昇倒是出人意料,隨著秦昭儀傳出來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他迅速地長大了,也陰沉了下來,從前可能是個蓬勃朝氣的少年,現在卻暮氣沉沉的樣子。 陳昱當先一步出了帳篷,外面已經有馬匹和扈從等著,許濛跟在陳昱身后,心想一會兒他大概是要跟在后面吃土了。陳昱上馬,同幾個兄弟道:“如此,孤先行一步?!?/br> 陳昊爽朗道:“太子殿下好走,我要去松快松快了?!?/br> 陳顯等人見人都走了,他便同陳晟道:“二弟,我也走了?!标愱尚Σ[瞇道:“慢著,大哥,二弟同你一道去?!闭f著就駕馬,二人一并離開。 陳昇身邊的宮人見陳晟沉默地站著,期期艾艾道:“殿下,也該走了吧?!?/br> 陳昇這匹馬是一般貨色,這種同兄弟們一對比就能看出來的漫不經心,是母親在的時候絕不會發生的,陳昇咬了咬牙,又看了看身后的帳篷,眼中閃過一絲恨意,道:“走吧?!?/br> 許濛跟在陳昱后面,混在行走的扈從中往前跑,果然要吃一嘴土的,入了密林稍微深一些的地方,只見陳昱搭弓將一只野雞射在地上,扈從們便一擁上去撿獵物。 陳昱身后靜立著一隊身著甲胄之士,他朝著其中一人使個了眼色,那人會意,將地方讓出來,只見陳昱策馬揚鞭,趁著扈從們撿東西的時候,朝著呆立在一旁的許濛而來。 許濛呆呆望著一匹大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甚至覺得那馬匹噴出的鼻息都撲在她臉上,忽然陳昱將她攔腰抱起,置于馬上。 許濛望著被樹葉分割的陽光,只聽陳昱的笑聲在耳邊響起,風從身邊淌過,陳昱帶著那一隊人,消失在林中。 第47章 圍獵(二) 陳昱等人打馬至密林深處,這豹苑背靠秀云峰,周邊都是密林,雖然已經派遣了羽林衛細細搜索,將一些獵物圍在了包圍圈中,但是仍然難免會有漏網之魚,所以也不好到太偏僻的地方去。 陳昱停了下來,面前是幾棵果樹,一旁有著清澈的溪澗,是個休憩的好地方。 他將馬上的許濛放了下來,許濛臉色慘白,下馬后扶著一棵樹干嘔了幾下,剛抱上馬的時候還覺得開心,顛簸了幾下,就覺得自己的胃里那叫一個翻江倒海,陳昱到沒想到許濛騎個馬有這么大的反應,道:“你這副樣子,屆時去巡幸邊關,你可就不能在草原上策馬揚鞭了?!?/br> 許濛接過陳昱遞過來的水袋,道:“殿下可是忘了,妾便在涼州生活過,草原什么的,見得多了?!?/br> 陳昱心道這女人真是沒意思,若是其他女人此時當反應過來,這是對她的恩寵優待,只聽許濛接著道:“那草原遠看是漂亮,可是很多草太深了,還很鋒利,到了夏天蟲子還多?!?/br> 言下之意便是對草原不感興趣,陳昱氣悶,道:“既然在涼州長大怎么騎馬這般不堪?!?/br> 許濛將水袋擰好,準備還給陳昱,見陳昱臉上的嫌棄,便訕訕地將水袋收回來,道:“小時候被馬差點踢到,所以不是太喜歡騎馬?!?/br> 陳昱笑道:“定然是邊關的駑馬,太蠢,孤這匹追云乃是大宛良駒,極通人性,一定不會踢你?!?/br> 許濛道:“可惜現在在林中,不適合策馬,殿下今日午膳要回去吃么,不如打點獵物?!?/br> 聽許濛這樣講,陳昱有些沒勁,道:“這包圍圈中素來沒什么東西,最大也就是鹿,孤這么些年也膩了,不如便在這溪邊坐坐,休息一下?!?/br> 說完引著許濛坐在溪邊,許濛這會兒緩了口氣,見山間溪澗清澈見底,能見幾尾小魚在其中暢快地游著,不遠處一個小水潭,許濛掬起一捧清水,洗了洗臉,頓時覺得清醒了很多,她看了看陳昱,有些猶豫。 陳昱身邊的羽林衛將帶來的蒲席鋪在了一旁地上,陳昱倚著一棵樹坐著,這是許濛第一次見到陳昱這么閑散慵懶的模樣,像只樹下休憩的花豹。 “怎么了?”許濛這種欲言又止的模樣,陳昱是很熟悉的,定然有所求,所求一定稀奇古怪。 許濛看了看自己的腳,這種宮人穿的靴子,用的布料很粗糙,也不透氣,現在雖然不是太熱,但是也蠻難受的,而且,陳昱這幾天,有點嫌棄她,嗯,腳臭。 陳昱對著那一隊羽林衛道:“你們稍微散開些,不必圍得這么緊?!?/br> 羽林衛應聲四散開來,許濛道:“這,會不會不方便?!?/br> 陳昱皺了皺眉,道:“無妨,你洗洗也好?!?/br> 許濛一聽笑了,她捂得實在是難受啊,也不能換成更好的靴子,這宮里人眼睛特別尖,稍微一點點破綻都能被看出來。 她坐在溪邊,將鞋襪脫掉,把腳放進了水中,溪水冰涼,她不由□□一聲,有點冷,但是也太舒服了吧,感覺自己被解放了。許濛有些嫌棄地把襪子拿出來,攤在石頭上晾,她不敢把襪子下水去洗,主要是擔心會來不及,到時候要穿著濕襪子。 不過泡了一會兒,許濛就不敢泡了,她把腳拿出來,將襪子套上,低著頭穿靴子,陳昱原本坐的得閑適,不知在那里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