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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手頭,現在沒有??!” 詹臺一愣,倒沒想到碧盞云蠟沒在老白手中。 老白在道上混了這許多年,手里積攢下來的上等法器傳世寶貝著實不少。 老白前兩個月收來一套碧盞云蠟,很是周遭炫耀了一番,寶貝得跟眼珠子一般。詹臺心里艷羨得牙癢癢,好不容易瞅到這次的機會能將碧盞云蠟誆了來,哪知他心心念念的寶貝法器,卻被旁人捷足先登了! 詹臺皺著眉頭,懷疑地看著老白:“你不要騙我,誰知道你手頭有碧盞云蠟?還能這么巧要走了去?” 老白急得拍胸脯:“你信我,詹哥!就是上個星期的事,本來這碧盞云蠟一直在我手里也沒人問過。就是上個星期,方姑娘打了個電話找到我,特意高價買了去!她還專門囑咐我,千萬不要與任何人說!” 他話音剛落,卻像意識到自己失言說漏了嘴,立刻捂了嘴巴想搪塞過去。 詹臺卻沒放過,猛地站起身子:“哪個方姑娘?” 老白連連搖頭,面色漲紅不敢說話,縮著肩膀像鵪鶉一樣。 詹臺勃然大怒,雙手緊緊攥成拳頭,胸口起伏沖老白怒吼道:“方嵐有幾斤幾兩你不知道?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你連碧盞云蠟這種要命的法器都敢高價賣給她,是想讓她送死嗎?這種昧著良心的錢你都賺,你想錢想瘋了嗎?!” 第57章 船步路 詹臺又怒又氣又急, 老白滿面慌張地迎過來,卻被他毫不留情一把推開, 轉頭就往小樓外面走, 額上已冒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拆遷辦的負責人眼見詹臺神色匆匆趕著離開的模樣, 連忙趕了過來拽住他不許他走:“大師,我們這邊的案子還沒有個所以然呢?您不能走??!您走了,這鬼誰來捉?” 詹臺咬牙,扭頭狠狠瞪了老白一眼。他方才有心編個故事哄老白玩,不過是原還準備小賺老白一筆錢?,F在他滿心掛念方嵐,便連戲弄老白的促狹心思都消失得一干二凈。 詹臺眸光深沉, 語氣卻還帶了兩分笑意,緩下神色對那負責人輕巧地說:“哪能???您別聽這些人忽悠你。我仔細看過了, 根本就沒有什么鬧事的鬼?!?/br> 拆遷辦的負責人半信半疑, 指了屋里的水泥臺點點下巴。 詹臺唇角勾起, 臉上說不出的風流意味, 瞇起眼睛笑著說:“您是指水泥臺下封著的那套紙糊金童玉女吧?咳,不瞞您說, 這玩意就是早些年失傳的陰陽調和之術, 上不得臺面的?!?/br> 他身量高, 輕輕松松伸出胳膊攬住那負責人的肩頭,很是親密地湊近腦袋, 帶著男人之間特有的默契語調說:“您要是不信, 找人解開那金童玉女身上穿著的絲綢衣服,就能看見兩人面貌雖然粗鄙不堪, 身上的諸多器官卻描繪雕刻得細致入微,尤其是關鍵部位的陰陽之物,惟妙惟肖栩栩如生?!?/br> “冠冕堂皇的說法呢,就是為了求子。那不入流的說法呢,就是為了壯陽滋陰。說穿了,房中術,換個名頭,又叫和合二仙?!?/br> 詹臺輕咳一聲,笑了笑,繼續說:“將這和合二仙封在水泥臺里,也不過為了床上顛鸞倒鳳的男女更快活些,男的龍精虎猛,女的嫵媚動人?!?/br> “要我猜,這一樓原本住的人家可能并非良家,十有八九,就是暗門子?!?/br> 暗門子,就是暗/娼。 專門前來消費的嫖/客,只發覺自己在這家床上便像吃了煒哥一樣勇猛,上過的姑娘嬌如春水格外嫵媚,又哪里知道這水泥臺下的封死了一對紙糊金童玉女,原來竟然是這娼/家用來提升客戶滿意度忠誠度的小道具。 那負責人還是剛畢業考上公務員的小年輕,耳軟手軟分不清門道,被辦公室的老油條派來做這等有危險的苦差事。小年輕負責人想必還沒結婚,面皮薄嫩,被詹臺一長串隱晦的描述說得紅了臉,萬沒想到這玩意竟然是這個背景。 “不礙事的,都是巧合,沒什么值得恐懼的?!闭才_微微笑,說完,又不懷好意地指了指瑟縮在后面的老白。 “聽說那人收了您五千元手續費?”詹臺云淡風輕地笑著說:“那可真是太黑了?!?/br> “我們這一行明碼標價,來一趟車馬費最多五十。他熊心豹子膽,敢中飽私囊這大幾千塊,您可千萬別輕易放過他?!?/br> 他這一句話說得輕巧,老白得有好一陣都難接到好活計。錢雖然沒賺到,好歹出了一口氣。 詹臺坑完老白這一發,心里勉強好受些,也不再理會此間后事,提起背包大步朝前,伸手在街面上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重慶江北機場。 他通行證其實剛到手也沒幾天,可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偏生每天出門必要放在包里,看得比眼珠子還要緊。 等人坐在飛機上了,詹臺才終于松下一口氣,仿佛這些天來居無定所的一顆心終于有了歸宿。 詹臺剛從小樓出來,就已經給方嵐去了電話。果不其然,在廈門的時候她留給他的電話已經是空號,微信不回,像沒看見他的留言似的。 雖然是意料之中,詹臺卻仍氣得咬牙。 來往港澳簽注一次只有七天,他一時聯系不上她,便只能直飛深圳再做謀算。 詹臺年齡雖小,心機卻已十分深沉,良善親和的外表下多少還藏了些深埋骨中的陰鶩基因。除了早些年剛出道吃過些小虧,算起來也就在方嵐身上翻過跟頭。 當然是她狡猾,但也多少怪他顏狗。 方嵐行蹤不定,他又與老白鬧翻,要想知道方嵐要了碧盞云蠟是為何用,便得獲得些江湖上的消息??墒菑婟埐粔旱仡^蛇,他要怎么打入深圳當地的小江湖,又少了老白這樣的引路人,究竟怎么入手,還得好好謀劃一番。 詹臺在飛機上盤算妥當,等下飛機哪也不去,坐上機場大巴便來了羅湖口岸。 羅湖口岸算得上深圳人流客量最大的地方,正南便是出關去香港的閘口,正西卻是京九線的終點深圳火車站,地下還埋著一條地鐵。 火車、口岸、地鐵三站合一,每天都能迎來巨大的客貨吞吐。 詹臺站在火車站旁邊,瞇著眼睛觀察半響,就在那排著長隊的售票窗口旁邊放下了背包。 他從包里掏出黃符褂披在身上,握了一面黑色的靈幡,手里拿出白骨梨塤放在唇邊,生怕旁邊人沒注意到他似的,猛地用力吹響。 沒有了曲調的塤聲極為喑啞難聽,惹來周遭旅客的白眼。詹臺卻不以為忤,手里靈幡揮得暢快,語調招搖聲音洪亮:“第六百七十八代茅山傳人,奉師命南下積善緣,算命測字看風水,免費了哎免費了哎!一分錢不收您,滿意了歡迎包個紅包打賞,支持微信支付寶轉賬哎!” 財不露富,才不會招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