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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嬌艷的臉,閉著眼睛,嘴唇微張,幾乎貼著他的。 神色微怔,但很快想起了一切,再看,就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把人抱進了懷里,兩人都有點熱,貼著的衣服都濕了。 藺宗麒見她沒醒,抿了抿唇,放輕動作將人松開,似乎還怕被褚曦發現,將人往里推了推,聽到她發出不舒服的嚶嚀聲,手上動作一僵,人掩飾性的往外挪了點。 眼睛看向窗外,外面天是黑的,還有月光,也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候,可能昨晚睡得有點早了,今天醒的也早。 沒聽到外面有人開門起來,便又重新閉上眼睛,背對著人,但剛才懷里的觸感和胸口的汗濕卻一直都在。 褚曦早上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人,她睡得太死,人什么時候走的也不知道。 坐在床上發呆,腦子里想起昨晚的事,忍不住有些懊惱的抓了抓頭發,她昨晚應該更主動一點的。 這男人在家也不知道待幾天,看他昨晚的模樣,不主動,但如果她主動也不會躲開,想來是個悶sao的性子。 正想著,房門突然從外面推開了。 男人個子高,他一走進來,屋子瞬間感覺變得狹窄了,手里拿著個盆,是她昨晚放臟衣服的,現在空了,還滴著水。 他今天換了身衣服,灰色的棉麻褂子和褲子,褂子是長袖的,被他卷了起來,露出勁瘦的胳膊。 似乎察覺到她在看他,男人也抬頭看了她一眼,對上她的視線后,又自然的挪開,拿著盆往旁邊走去。 “衣服你洗好啦?” 褚曦明知故問,看著他,視線落在他濕了一圈的衣袖上,心里莫名有些觸動。 “嗯” 男人輕輕回應了一聲,放好盆后頓了一下,似乎沒事干了,房間里又只有他們兩人,感覺有些不自在。 想了想道:“起來吧,飯快要做好了?!?/br> 褚曦聽了這話沒動,反而朝他指了指她放在床后面的一個包裹,“你把我那里面的格子襯衫和軍綠色褲子拿出來,身上熱出汗來了,穿著不舒服?!?/br> 語氣自然,一點都沒有拿他當外人看。 說著還抬起手對自己扇了扇,表示自己現在確實很熱。 藺宗麒聽了,猶豫了下后,就抬腳朝床后面走去,后面放著不少破破爛爛的家具,是老屋以前的東西,壞了也不舍得扔,堆在一起,包就放在一張破凳子上,破凳子被人擦的很干凈,上面一點灰都沒有。 按著她的要求,藺宗麒從里面拿了衣服出來,還給她將包重新系好。 蚊帳門簾在前面,藺宗麒繞著床走到前面將衣服遞給她,看了她一眼便移開視線,沒移開多遠,只是瞥向旁邊,余光還是在她身上。 可能是怕蚊子進去,他看到她將蚊帳掀開一道縫,從里面伸出一只雪白的胳膊來,他這會兒才注意道,她昨晚睡覺穿的衣服竟然沒有袖子,胳膊圓潤白皙,嫩的像豆腐。 一只小手從他手里接過衣服,也不知是不是他沒注意,女人的手從下面拿的,直接摸到了他手背,微微一縮,然后從他手背上刮過,快速拿走了衣服。 短暫的觸碰,皮膚掀起一陣戰栗。 藺宗麒收回手,垂在身側后不經意握起拳頭,也沒看她,丟下一句“我先出去了”。 人轉身就朝外走去。 褚曦扭頭去看時,人已經到門口了,身姿依舊挺拔,就是背影看著,莫名給人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臉上露出得逞的壞笑。 吃完早飯,藺家人就出去上工了,褚曦洗好鍋碗就沒事干了,衣服藺宗麒洗好了,院子也被他打掃的干干凈凈,連柴都劈了一大摞堆得整整齊齊,現在他正在挑水。 整個生產隊共用一口大井,吃水要去挑,藺家有一口大缸,挑滿家里人能用一天,藺爸腿腳不好,平時都是藺媽和藺春苗挑,別看藺春苗性子不討喜,干起活兒來特別有勁兒,生怕被別人壓下去了。好在井離藺家很近,挑水也方便。 褚曦沒干過重活,原身也沒吃過苦,挑水的活兒她干不了,為此藺春苗沒少嫌棄她。 現在藺宗麒回來了,不得不說,家里有個勞動力確實省心不少。 褚曦洗了頭,披散著頭發,就坐在院子里看他一趟一趟的挑水。 他每趟桶里都是滿滿的,很快就把缸給填滿了,然后打水洗了把臉。 完了對褚曦說了一句,“我出去一趟?!?/br> 似乎覺得太生硬了,又解釋道:“去趟縣城辦點事?!?/br> 褚曦見他晾好毛巾進了屋,也跟著進去了,見他在自己帶回來的包里翻找東西,也轉身去了床上,然后從枕頭下面翻出自己的私房錢,數了數,拿出兩張,然后又抽出兩張票,糖票和rou票,都是藺家的彩禮。 走近人遞了過來,“你拿著,我也不懂,求人辦事的,送點東西總比不送好?!?/br> 藺宗麒一愣,下意識拒絕,“不用,那是我以前的戰友?!?/br> 褚曦抬起頭一臉古怪的看他,見他一臉坦誠,似乎真是這么想的,沒好氣白了他一眼,直接往他手里一塞,“那更要給了?!?/br> “走親戚都要送禮呢,帶點東西說明你有禮貌,和是不是戰友無關?!?/br> 褚曦不懷疑他們戰友之間的感情,畢竟他后來沒了后,如果沒有人幫襯,那老太婆也不會過得那么好。 但同樣,她也記得她前男友說過,他爺爺死后,他們家苦過一段時間,他爸還坐過牢,可能是他爺爺以前無意中得罪過誰。 尤其他這次還升了職,她記得,自己當初爆火后,網上可沒少出現同學爆黑料的事,孰真孰假她不知道,反正是有人紅了眼。 怕他多想,忍不住道:“給你戰友又不是給別人,怎么那么摳門,誰知道你以后會不會回來,到時候也好開口讓你戰友幫忙安排個好職位?!?/br> 藺宗麒好笑的看了她一眼。 他覺得自己就算回來,也不會要在戰友底下做事,再說,他也不會回來,聽領導的意思,他還會往上升。 但這些他都不好跟褚曦說,而且他不是不懂這些,只是覺得沒必要,捏緊手里的錢和票子,覺得她給的有點多了。 怕她覺得自己小氣,藺宗麒沒再說什么,不過心里想的卻是,以后他的工資還是自己存一點比較好,擔心她全花完了。 藺宗麒出去了一天,下午回來的時候褚曦正好從河邊洗完菜,兩人在半路上碰到了。 褚曦看到他手里拎著一條紅紅白白的rou,眼皮子忍不住一跳,然后囧囧的看向他。 她記得,自己早上沒給多少rou票給他。 男人倒是沒有什么不好意思,見她挎著個籃子,順手接了過來。 嘴上道:“事情辦好了,不過明天下午還得去一趟,領導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