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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說出話來卻十足不饒人。太守支吾說:“這……”林讓不等他回話,冷淡十分的說:“太守您可能還不清楚自己的地位,這座郡已經被魏軍打下來,您是降臣,降臣就該有降臣的模樣,別丟了最后的體面兒?!?/br>他說著,看向那些車馬,說:“轟出去?!?/br>司馬伯圭立刻拱手說:“是,刺史!”白馬義從立刻出動,將那些車馬全都哄出城去。魏滿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就聽到亂哄哄的聲音,城門口擁擠著一堆人。魏滿騎在絕影馬上,抬頭看著城門,沒想到在城門樓上竟然看到了林讓。林讓一襲白衣,飄然若仙,在秋陽之下,仿佛鍍上了一層神圣的光彩。林讓雙手搭在城門垛子上,低頭看著城門下被轟出來的車馬,說:“如今盟軍才后悔,為時已晚?!?/br>魏滿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原來這些車馬是腆著臉上來分一杯羹的盟軍。而且其中還送來了不少美人兒,怪不得林讓這般生氣。魏滿心中美滋滋的,臉上浮現著笑意,一想到林讓為自己吃味兒,心里頭便歡心不止。燕州府署,陳營。“報——??!”士兵連滾帶爬的跑進來,大喊著:“主公,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又有一座城池投降了!”“主公!”士兵沖進來稟報,便聽到“咳咳咳”的咳嗽聲。聲音很沉,仿佛是從肺里咳嗽出來的一般,聽起來夾雜著痰,有一種病入膏肓的感覺。陳繼坐在府署的大堂中,捂著自己的胸口咳嗽,自從兵敗以來,陳繼便生了病,一日不如一日,再加上他思慮比較深,但總是思慮不出個所以然來,那些個思慮就全都堵在了他的心中,心竅都給塞滿了,怎么可能不生???陳繼咳嗽的痛不欲生,聽到士兵的軍報,整個人差點跌出席子,說:“什么???又打了下了一座城池?!”“是啊主公!”“如今已經有兩國,三郡主動投降了魏軍,魏滿又打下了一座城池,燕州將近一半的地盤,已經被魏滿收了去,這如何是好???”士兵著急,主公更著急。陳繼還未說話,先開口咳嗽,捶著自己胸口,說:“魏滿難道沒有收到孤投降的消息么?!為何還在攻打燕州?!”士兵支支吾吾的說:“這……這……”“說!”陳繼冷喝一聲,說:“為何吞吞吐吐,有話快說!”士兵說:“主公,魏軍的人說了,如今兵荒馬亂,車馬不通,因此……因此他們沒有收到主公給您投降的消息?!?/br>“什么?!”陳繼瞪著眼睛,說:“魏滿小兒,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士兵說:“主公,不若我們將投降的消息,主動送到魏軍手中,如何?”“不……”陳繼沉吟了一下,說:“不好,魏滿這是打定了主意,不放過我們燕州,就算孤把投降的文書交到他的手中,魏滿也不可能放過我們?!?/br>其實陳繼還有一個理由沒說出來,理由也很簡單,因為陳繼拉不下這個臉子去。他投降,是向朝廷投降。如今卻要跟魏滿面前卑躬屈膝,陳繼怎么可能甘心。在他的骨子里,一直以為自己是貴胄,而魏滿是個靠著閹黨祖父出身的暴發戶罷了,陳繼怎么可能折辱自己呢?陳繼大發雷霆,但他身子又受不得,病得一塌糊涂,纏綿病榻,幾乎去了一條老命,哪還有當年那貴胄模樣?就在此時,卻聽有人說:“主公,主公!朝廷里派人來了!”陳繼一聽,掙扎著從席子上起來,說:“可是朝廷又來催孤上繳兵權,入京的?”謀士趕緊從外面跑進來,說:“不是不是,雖是朝廷派人來的,但并不是人主派人來的?!?/br>陳繼奇怪說:“那是誰?”“是……”謀士說:“衛將軍佟成的親兵?!?/br>陳繼上次拉攏衛將軍佟成,讓他幫忙說好話,結果佟成辦砸了,小皇帝的確下旨了,但是申斥的文書,氣壞了陳繼。陳繼現在已然不是很信任佟成,此時佟成派人過來,陳繼心里老大不樂意。但陳繼如今沒有資本托大,還是親自見了佟成的親兵。親兵走進來,恭恭敬敬的作禮,一開口便開門見山,說:“陳公,我家主公與你,是一個陣營之人?!?/br>陳繼“哦?”了一聲,抑制著自己的咳嗽,說:“如何是一個陣營之人?”親兵說:“魏滿咄咄相逼,想要稱大朝廷,如今已經占領了半個燕州,還在不斷的縮小包圍,這個事兒,想必沒人比陳公更清楚了?!?/br>陳繼臉色難看,說:“衛將軍是派人來寒磣孤的么?”親兵說:“怎么可能?衛將軍是來給陳公送機會來的,只要陳公合作,別說是魏滿了,就是如今的朝廷……也會改天換色?!?/br>改天換色!這話還真是敢說。陳繼不言語,親兵又說:“想必陳公也聽說了,如今人主已經離開玄陽京師,前往災區救災,同行的乃是魏滿的義子魏子脩。災區這個地方,天色無常,誰知道會發生什么事兒,一旦……”他說到這里,頓了頓,陳繼瞇起眼目。親兵繼續說:“一旦有個好歹,人主在那里沒了,朝廷換了天色,魏滿還能如此囂張嗎?”陳繼陰測測的說:“你們是想……”親兵說:“衛將軍人在京城,不好動手,因此想要與陳公聯手,一旦事成,陳公便是功臣,衛將軍定不會忘記陳公的好處?!?/br>他說著,又笑了笑,軟硬兼施地說:“陳公已經被魏滿逼上了絕路,反正沒有更壞,何不放手一搏,說不定還能博取最后的生機呢?!?/br>陳繼沒有立刻回話,親兵也不催促,說:“是成王侯,還是敗為寇,就看陳公自己的決定了……”林讓拒絕了聯軍,聯軍雖然懷恨在心,但是因著魏軍的氣勢高漲,誰也不敢與魏軍“單挑”。這些聯軍又各懷心思,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