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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箱子依次打開,眾人看向那些紅木箱子,金銀珠寶,琳瑯滿目,無論是吃的用的穿的頑的,什么樣的珍奇寶貝沒有?陳繼這次的誠意,可見一斑。魏滿自己已經很有錢,根本不在乎這些,眼看著陳繼示好自己,心中甚是不屑。林讓抻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感嘆說:“原來古代已經有過度包裝了?!?/br>果然是過度包裝,比中秋節的月餅包裝的還要夸張。就說陳繼送給林讓的藥材,恨不能每根兒藥材都要包裝一番,偌大一個箱子打開,藥材包裝的跟花束似的,一箱藥材能有平時一箱的三分之一都不到。除了討好林讓的藥材,醫典,還有討好魏滿的各種珍奇,就連在魏營的各個太守都有禮物,陳繼可謂是面面俱到了。魏滿皮笑rou不笑,沒什么誠意的說:“有勞陳公子?!?/br>陳恩拱手說:“魏公實在太可氣了,這次家父義和,可是十分有誠意的,不知……魏公是不是應該看看義和文書?咱們同為武氏天下,難免有一些摩擦,但忠心都是一樣的,您說是不是魏公?”魏滿不接他的話,淡淡的說:“義和文書還不著急,陳公子遠道而來是客,我們需好好招待陳公子才是?!?/br>說什么招待,連接風宴都沒有。陳恩知道魏滿是在拖延時機,不想和他們談和,但是陳恩其實也沒有抱著談和的意圖,同樣在拖延時機,因此陳恩不但不著急,反而順著魏滿的話說。今日只是進獻了禮物,接下來的禮物,十天之后還會再到一批。陳恩也沒有糾纏,爽快的便退出了幕府營帳。魏滿瞇著眼睛,不知陳恩這是賣的什么關子,總覺得十分古怪。林讓得了好幾箱藥材,便帶著林奉,準備將藥材拆箱,然后清點入庫,以后備用。二人讓仆役將輜車運送到藥房門口,然后把裝有藥材的箱子全都卸下來。林讓清點藥材,林奉準備記錄上檔子。其中有很多名貴的藥材,林讓看了心情不錯,不過仍是一張面癱臉,也沒什么太多的變化。林讓伸手從箱子里拿出最后一批藥材,突然蹙了蹙眉,看向箱子底兒。“義父,怎么了?”林奉不明所以,義父突然蹙起眉來,說:“可是藥材有什么不妥?”林讓沒有立刻言語,伸手進箱子,用手指輕輕的蹭了一下箱子底兒,他的指尖赫然殘存了一些黃色的殘渣。林奉奇怪的說:“這是……?”他說著,也蹭了一下箱子底兒,果然手上也染上了殘渣。殘渣很細,湊到鼻尖輕嗅,也未有聞出什么奇怪的味道來,不知是什么殘渣。林讓眉間緊蹙,說:“黃黍?!?/br>“黃黍?”林奉輕輕捻了捻那殘渣,說:“黃黍不是糧食么?”黃黍就是黍米,古人所說的“社、稷”,其中稷就是黃黍,乃五谷之長。藥箱子里發現了黃黍的殘渣,林讓瞇了瞇眼目,不知在沉思什么。就在林讓沉思的時候,楊樾從一旁走過來,笑著說:“嘿!子廉,你蹲在這兒做什么?”如果不是楊樾出聲兒,林讓與林奉愣是沒有發現,輜車背面還蹲了個人。不正是魏滿的從弟魏子廉么?魏子廉與楊樾都是“紈绔”,因此二人關系很好,楊樾路過看到他蹲在地上發呆,便出言詢問。林讓與林奉繞過輜車,果然看到了魏子廉。魏子廉蹲在地上,因著輜車將他擋住,便沒有被人發現。此時此刻的魏子廉,就跟中了邪性一樣,蹲在地上,托著腮幫子,眨眼都不曾眨,定定的盯著輜車的車轱轆。“子廉?”“魏子廉!”“召典來了!”楊樾大喊一聲,魏子廉這才猛地醒過神來,說:“???哪兒呢?”林讓:“……”楊樾拍著魏子廉肩膀,說:“怎么了兄弟,中邪了?這車轱轆有什么好看的?”魏子廉搖頭說:“不是車轱轆,我是在看這轱轆上的泥印?!?/br>“泥???”眾人都有些不解,聽魏子廉這么一說,全都蹲下來,看著那車轱轆。魏子廉說:“我以前經常出貨收貨,淘換寶貝,所以總是出門在外,這車轱轆我看得多了,你們看啊,這車藥材這么少,又是輕便的草藥,怎么可能讓車轱轆留下這么深的泥印呢?”輜車的重量大,陷入泥土的印記就深,車轱轆上難免留下一個很深的泥印。但輜車運送的是草藥,自重本就很輕,車轱轆上沾染的泥印卻如此深,有些不合常理。楊樾說:“嗨!可能這車原本是運送其他珍頑的,最后換成了草藥也說不定?!?/br>魏子廉卻搖頭,說:“我覺得不是,我看了其他的輜車,同樣都是這般,泥印很深……”魏子廉又說:“你們不知道,我做買賣的時候,經常遇到一些貪心之人,他們在運送貨物的時候手腳不干凈,很多時候有沒有偷東西,就能從泥印看出來?!?/br>楊樾轉了轉眼目,說:“你是說……陳恩手腳不干凈,偷了送給咱們的贄敬?”眾人說著,林讓腦海中卻突然一亮,嗓音冷漠的說:“黃黍?!?/br>“黃黍?”魏子廉與楊樾奇怪的看向林讓,楊樾笑著說:“刺史,你想吃黃黍了么?黃黍有什么好吃的,太干咽不下去,咱們吃rou啊,我給你去打點野味兒?”林讓卻重復說:“黃黍?!?/br>他說罷了,也不多言,直接往幕府營帳而去。楊樾一頭霧水,說:“哎……誒?不吃野味也別走啊,刺史,那我們……我們就吃黃黍??!”魏子廉:“……”林奉:“……”魏滿還在幕府營帳公務,林讓便進來了。魏滿笑說:“是餓了么,孤正好忙完手頭的活計,一起用午食罷?!?/br>林讓搖頭,一臉冷漠的走過去,雖他平日里都是冷漠的模樣,但魏滿看得出來,林讓似乎有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