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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萬確!千真萬確??!魏滿與魯州刺史親自領兵,殺到府署城門下!”宴堂中這么多人,聽到魏軍殺來的消息,一時間人心惶惶。“魏軍殺來了?”“魏軍不是和咱們訂立了盟約么?”“圈套!咱們中計了!”“報——??!”就在眾人慌亂之時,又有士兵倉皇跑來,大喊著:“主公!不好了!魏軍已經將咱們城池包圍,準備攻城了!”“報——??!”接二連三的是急報傳來:“主公,已經有楚州的郡縣聽說魏軍打來,想要投降了!”“報——??!”“魏軍三萬人馬,已經列陣完畢,叫陣攻城了??!”“怎么辦啊主公!”“主公,快想想辦法??!”“魏軍三萬兵馬,咱們能組織起來的絕沒有這么多罷???”“這下子完了!”“完了……”武景昇本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奈何突然土崩瓦解,分崩離析,瞬間變成泡影。他年紀大了,耳朵里聽著“報——”的聲音,還有眾人竊竊私語著“完了完了”,登時腦海中“嗡——”的一聲鳴響。“主公?!”“主公您怎么了!”“主公摔倒了!快叫醫師!”“醫師——”武景昇一句話都沒說,竟然直接一個不穩,栽在地上,雙眼一番,暈了過去。眾人手忙腳亂的接住武景昇,慌忙去叫醫師來查看。武景昇年紀本就大了一些,竟然被“嚇得”病重,整個人混混沌沌,一蹶不振。武景昇有兩個公子,本是大兒子準備繼承武景昇的衣缽,按理來說,長子如父,武景昇突然不行,大兒子肯定要掌控大局,對抗魏軍的。但是奈何武景昇年紀大了之后,聽信了枕邊風兒,因此又開始寵愛二兒子,大兒子為了保命,這些年低調了很多,上任了郡太守,還未能趕回來。而小兒子向來是個主張投降,害怕魏滿的主兒,此時也不能接受大任。武景昇迷迷糊糊的,看著四周一片混亂,便招手說:“武德……武德……”武德趕緊來到武景昇病榻便,十分恭敬的跪下來。武景昇虛弱到了極點,有的時候說話都不清楚,說:“你與……你與魏滿有些舊交情……一定……一定要穩住楚州??!”武景昇竟然將楚州暫時交給了武德,這一反應讓眾人有些出乎意料。其實武景昇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雖他有兩個兒子,但大兒子出門在外,二兒子沒什么能耐,生性懦弱,又是主張求和的派系,如果將楚州此時交給了二兒子,必會立刻投降,喪失主動。武景昇也是無奈之舉。武德則是欣喜若狂,面上卻悲痛欲絕的哭泣說:“主公!這等重任,如何能落在武德的肩膀上,武德無德無能,實在不能擔起重任??!”武景昇只是擺手,話都說出來,瞬間又陷入了昏迷。武德可謂是嚎啕大哭,與此同時嚎啕大哭的,自然還有武景昇的次子。掌管楚州的權利,被一個外人奪了去,他能甘心么?武景昇的兒子十分不服氣,指著武德鼻子,說:“你算什么東西?不過一個上門的贅婿,我武家的一條狗罷了!”武景昇已經昏迷過去,武德慢慢站起身來,眼角還掛著眼淚,眼眶還一片通紅,眼神卻冰冷異常,淡淡的看了一眼武景昇的次子。武德嗓音低沉,與方才痛哭之人判若兩人,十分威嚴的說:“主公臨危受命,在這個時候將楚州交與本將來管理,自有主公的意圖,本將雖愚鈍,但也不能辜負主公一片苦心,若有不服者,立刻拿下,待到主公清醒之后,請主公親自發落?!?/br>武景昇將楚州暫時交給武德,這事情大家有目共睹,而且印信也已經在武德的手中,眾人不敢執拗什么。再者說了,如今魏滿兵臨城下,誰想要趟這趟渾水?武景昇的次子也不敢執拗了,十分不甘心的瞪著武德。武德朗聲說:“大敵當前,無法顧及兒女私情,該當以家國為重,今日婚事作罷?!?/br>他這么一說,眾人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武景昇一昏迷,武德便作罷了婚事,之前又是沒錢,又是生病,又是受傷的,看來一開始便打定主意,不想成這個婚。武景昇的次子不服氣,說:“既然你暫時掌管楚州,那如今魏滿兵臨城下,你該當如何?!”武德瞇了瞇眼目,說:“放心……我自有辦法?!?/br>魏營。楚州府署城池外,魏滿令大軍扎營。謀士原攸匆匆趕來,說:“主公,楚州有人求見?!?/br>魏滿說:“哦?是什么人?”原攸似乎有些遲疑,看了一眼蹲在一邊,正在與小蠻頑耍的靈香郡主,說:“是……武德?!?/br>小靈香果然瞬間抬起頭來,看著原攸。林讓就在一邊,聽到說話聲,也看了過去。這次進攻楚州,帶上小靈香,自然也是林讓的意思。林讓準備叫小靈香親自“踢館”,有仇的報仇,有冤的抱冤。魏滿蹙眉說:“武德?他還敢來?”原攸說:“說是來談和的?!?/br>林讓說:“武德帶了多少人?”原攸回答說:“一個人也沒帶,只身前來?!?/br>魏滿哈哈一笑,說:“這武德,還是老樣子,看起來恭恭恪恪,實則里猖狂至極!好……若是孤不見他,倒顯得被他嚇了去,把人請到幕府罷?!?/br>“是?!?/br>武德被引到了幕府營帳,也不坐下來,而是恭恭敬敬的站在。“嘩啦——”營帳簾子被打了起來,魏滿一身黑甲,身披猩紅血絨披風,手搭在腰間寶劍之上,大跨步從外面走進來,后面跟著一身長袍的林讓。武德趕緊拱手說:“魏公,魯州刺史?!?/br>他說著,話音突然一頓,因著這二人身后還有人跟隨一同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