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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了,請罷?!?/br>自由身?!龐圖一聽,氣的頭皮發麻,果然林讓笑起來就沒好事兒,什么叫自由身,自己又不是歌伎,更不曾賣身,這聽起來何其奇怪!再者說了,這分明就是卸磨殺驢。把元皓搞來了,就讓自己走,分明是稀罕元皓多一些。龐圖現在很懷疑,林讓打一開始的最終目的,很可能就是元皓,只是用自己做了踏腳石!龐圖越想越是不甘心,冷笑一聲,昂了昂下巴,說:“走,自然是要走的,但如今我還不想走,龐某想看看刺史與魏公在元皓面前吃癟?!?/br>他說著,負著手,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說:“龐某與元皓共事這么多年,元皓的習慣秉性,我還是了解一些的,他這個人油鹽不進,軟硬不吃,雖你們救了她,但他承不承情,愿不愿意變節,這還是個問題,恐怕……嘖嘖?!?/br>龐圖搖搖頭,一臉惋惜的模樣,說:“龐某打算看看魏公與刺史吃癟,然后再走,刺史不會如此小心眼兒,不讓人看罷?”林讓見他挑釁,也沒什么過多的感覺,淡淡的說:“說了這么多,原是龐先生舍不得離開我魏營?!?/br>“舍不得離開?呵——”龐圖冷笑說:“這話可就說的太虛偽了?!?/br>林讓點點頭,十分受教的說:“哦,既然不是舍不得離開我們魏營,乃是舍不得元先生了?”“呸!”龐圖方才還一副氣定神閑,高深莫測的模樣,聽到林讓說這句,突然炸毛,渾似個炸毛的傲嬌小貓,直亮爪子,說:“渾話!元皓他是什么東西,還叫我舍不得?!”林讓不理會龐圖的炸毛,挑了挑眉,施施然走進了幕府營帳。龐圖一個人成功跳腳,罵了一陣,在原地猶豫轉磨了幾圈,最后還是硬著頭皮,一掀帳簾子,走進了幕府。幕府營帳中,魏滿拉著元皓坐在上手,親切十足的說:“元先生,叫你受苦了,孤應該早一點兒令人去救元先生的?!?/br>元皓拱手說:“魏公言重了?!?/br>魏滿又說:“元先生,孤曾經說過的罷,如果元先生有一天,在陳營呆不住了,大可以到孤這里來,怎么?如今元先生可想好了,要不要到孤的營中效力,建功立業?”龐圖一聽,忍不住冷嗤一聲,心說,元皓這個書呆子,若是能變節,給你效力,我便直接吞了這青銅案幾!龐圖這么想著,便見元皓突然站起身來,走到林讓與魏滿面前,深深的作揖,然后直接拜了下來。嗓音低沉,鏗鏘有力,叩頭說:“承蒙魏公與刺史不棄,元皓……愿意效力?!?/br>“咳咳咳咳咳——??!”龐圖方才剛許愿要吞了案幾,如今……簡直打臉,現世報來的快!龐圖的臉色鐵青,嗓子里仿佛有東西梗著,雖不是青銅案及,但是比青銅案幾更如鯁在喉……龐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元皓,說:“你……你變節怎么比食飯還容易?!”元皓淡淡的說:“龐先生取笑了,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比食飯還容易?”“那你……”龐圖似乎十分不解,按照自己對元皓的了解,元皓肯定是死也不會變節的。元皓十分淡然,不緊不慢的說:“元皓下獄,一無所有,名聲狼藉,本沒有任何利用價值,而就是這樣,魏公與刺史不棄,冒險救出元皓,此等大恩大德,絕非等閑,元皓又如何能不知恩圖報呢?”“再者……”元皓站起身來,長身而立,瞇了瞇眼目,說:“元皓不才,卻是有抱負在身之人,昔日侍奉陳公,本以為陳公仁德大才,今日才知是走了眼,從今往后,愿侍奉魏公,撥亂天下!”魏滿哈哈大笑起來,說:“元皓啊,你說的都對,但只有一點兒,你說的不對?!?/br>“還請魏公點撥?!?/br>魏滿笑說:“不應該是‘魏公’,而今該改口‘主公’了?!?/br>元皓立刻受教,拱手說:“主公?!?/br>魏滿伸手托住元皓一禮,說:“好,從今往后你便是我魏營之人!盼你能為孤出謀劃策,大安天下!”魏滿與元皓這般“和諧”,一旁的龐圖呆呆站著,竟有一些不知所措。他自以為了解元皓,但如今才知道,自己其實并不了解。龐圖忽然發現,自己一直以來,都太自負了,自負得讓他根本看不清楚局勢,看不清人心……龐圖蔫蔫兒的站在原地,有一種斗敗的鵪鶉之感。林讓輕輕拍了一記龐圖的肩膀,龐圖回頭一看,只見林讓目光溫柔,龐圖心中一暖,還以為林讓要安慰自己。哪知道……林讓語氣冷淡,無情無義的說:“龐先生,錢款已經兩訖,不是要離開么,怎么還不走?哦是了,我派車馬送先生,敢問先生要去什么地方?”龐圖:“……”龐圖感覺自己的天靈蓋都給要氣崩了!他臉色鐵青,整個人氣得發抖,若不是這兩日調養的還算好,恐怕已經登時氣得仰過去。龐圖心中一狠,是了,一直以來,自己都太自負了,回想看來,自己根本什么也不是,才華也不如元皓,眼光也不長遠寬闊,留在這里做什么呢?還是早早隱居才是,免得禍害了旁人。龐圖一句話未說,拱了拱手,便抬步往外走去。他身形本就纖細,如今更是落魄到了極點,掀開幕府的帳簾子,慢慢的走了出去。元皓眼看著龐圖走出去,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最終沒有開口。林讓則是笑瞇瞇的看著龐圖的背影,挑了挑眉。魏滿有些無奈,揉了揉額角,他一看到林讓那笑容,就知道林讓肯定犯壞來著。等龐圖走了之后,元皓才拱手說:“刺史大人真的想要龐先生離開?”林讓十分坦然的說:“自然不想?!?/br>元皓一時有些奇怪,似乎也參不透林讓的想法,說:“那這是……?”元皓“初來乍到”,因此根本不知林讓的“惡劣品質”,魏滿滿心無奈,說:“刺史到底是何意,不妨說出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