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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魏滿重重的抽了一口氣,滿臉浮夸的說:“這么燙!你是想燙死孤么???”龐圖被他的抽氣聲嚇了一跳,還以為真的很燙,但轉念一想,不對啊,自己是端著水進來的,都沒覺得燙,魏滿怎么可能一副要被燙死的模樣?唯獨有一種解釋。找茬兒!魏滿重重的一墩耳杯,說:“換涼一些的來?!?/br>龐圖忍下這口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趕緊轉身去換涼一些的水來。他第二次端著耳杯進來,遞給魏滿。魏滿端過來,抿了一點點,一點點點,隨即……“嗬!”又是重重的抽了口氣,說:“這么冰?!你想把孤的牙冰掉么?好歹毒的用心?!?/br>龐圖:“……”龐圖深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說:“魏公,這水并不……”他的話還未說完,魏滿已經打斷,冷笑說:“怎么?你一個小小的仆役,也要與孤說教么?”龐圖只好閉口不言。魏滿說:“重新換來,要不冷不熱,不冰不燙的?!?/br>龐圖點點頭,大步走出去,繼續去端水來。這回真的端了一杯不冷不熱的水,看魏滿還怎么找茬兒?但龐圖實在太低估了魏滿的無賴,要知道魏滿這一身盟主的氣質,那都是端出來的,他其實是個正八經的無賴紈绔,這一點林讓最有體會。魏滿接過耳杯,這次都不喝了,故意手一抖就將耳杯扔在地上。“嘭!咕嚕嚕?!?/br>耳杯掉在地上,沒有碎裂,水濺了滿地,耳杯來回來去的滾著。魏滿故意說:“看看你干的好事兒,笨手笨腳,把孤的文書都弄濕了,還不快把水擦了!”龐圖:“……”分明是魏滿接住水杯之后,故意把耳杯扔在地上,這也太故意為之了。龐圖剛要辯解,魏滿便說:“愣著做什么?你可知道孤這耳杯值多少銀錢?你若是摔壞了,五百萬錢還不上,反而要往上貼?!?/br>龐圖耐著性子將耳杯撿起來,出了營帳繼續端水。“嘩啦!”一聲,龐圖從營帳走出來,氣的他狠狠跺了好幾下腳,見塵土飛起來灑在他的袍子上,趕緊又撣了撣。龐圖心想這樣不行,便也沒有去端水,而是徑直往藥房而去,“嘩啦!”一聲掀開帳簾子,大步走進去。林讓與林奉正在藥房配藥,看到有人氣勢洶洶的殺進來,還以為是誰來踢館。定眼一看,原是氣怒到要爆裂的龐圖。林讓淡淡的瞥了一眼龐圖,龐圖立刻開口說:“粗使的活計,我做不得!”林讓沒停手上的動作,繼續配藥,說:“哦?那什么樣的活計,龐先生做得?”龐圖一聽,突然有些語塞。林讓將藥材拿起來,輕輕的嗅了嗅,說:“龐先生,你可知道自己才是欠錢的那個,而不是要債的那個?如今你的態度真是……”龐圖的確覺得自己的態度有些問題,但關鍵林讓與魏滿擺明了整治自己,根本不是要自己還錢,而是變著法子的欺辱自己。龐圖是個文人出身,身上最多的便是骨氣,自然受不得這種氣。林讓將藥材分文別類,交給林奉,說:“把這些晾起來?!?/br>“是,義父?!?/br>林奉聽話的托著藥材離開了藥房。一時間藥房里只剩下林讓與龐圖二人。林讓施施然的坐下來,龐圖也想坐下來,不過剛要踏上席子,就被林讓涼颼颼的抬眼看了一記。嚇得龐圖立刻站在原地,僵直不動。龐圖后知后覺的發現,林讓的目光真是恁的怕人……林讓端起水來,輕輕呷了一口,這才幽幽的說:“我早說了,龐先生是文化人,可以用腦力勞動來償還債務,但龐先生偏偏不聽?!?/br>龐圖瞇了瞇眼睛,緊緊咬住后牙,似乎在做什么決定,說:“龐某不可能歸順魏營,這點子刺史死了心罷?!?/br>林讓似乎早有心理準備,一點兒也不驚訝,說:“我知道,讓龐先生變節,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更何況……是讓一個心灰意冷的龐先生變節呢?”林讓說到了點子上,經過在馬匪手中的這些日子,龐圖已經沒有信心,他的銳利與棱角,都被打磨干凈了,仿佛根本不是昔日里那個鋒芒四射的龐圖。龐圖自己都不信任自己,又如何能輔佐旁人?龐圖聽他這么說,眼神突然有些灰暗,心中十分迷茫,自己是不是壓根兒就沒有吃謀士飯的才能,一直以來都飛揚跋扈,看不起任何人,如果早能聽元皓的話,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如今他不只是落到如此地步,還把元皓也給害了,依著陳繼的秉性,元皓的主張是正確的,但陳繼絕不會承認,元皓也是兇多吉少……龐圖想到這里,心中更是煎熬的厲害……林讓似乎早就看透了龐圖的想法,不過沒有繼續點破,而是淡淡的說:“這樣罷,我這里有個買賣,你若是愿意合作,我……便考慮考慮?!?/br>龐圖一聽,眼眸突然亮了一些,說:“什么買賣?”林讓說:“早些擄劫你的土匪,你可還記得?”他這么一說,龐圖臉上立刻露出一些狠辣的神色,冷聲說:“哪里能不記得?”林讓淡淡的說:“這些土匪乃是落草為寇的逃兵,本刺史令人去查了,逃兵數量兩萬余人,手上握著常備軍的兵器,這數目可不算小?!?/br>龐圖瞬間明白了林讓的意思,說:“刺史大人是想要龐某,幫你打下這些馬匪?”林讓點點頭,說:“正是如此,這些馬匪數量不少,況且……本刺史雖有錢,但咱們的銀錢可不是這樣花的,贖你的五百萬錢,本刺史打算……要回來?!?/br>林讓說著,看向龐圖,又說:“不知龐先生愿不愿意出謀劃策,將這些土匪一鍋端掉?!?/br>山上的土匪燒殺搶掠,附近的百姓都十分痛苦。沒有人出兵圍剿,是因著這山頭的地勢十分復雜,而且那些土匪狡猾的很,至今都沒有人知曉他們的山寨具體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