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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子源趕緊拉住楊樾,說:“楊公,不可?!?/br>楊樾說:“為何不可?!”虞子源淡淡的說:“武子臺在淮中附近頗有勢力,不可小覷,楊公若是惹怒了武子臺,武子臺轉而偷襲吳邗郡,楊公打算怎么辦?”楊樾恍然大悟,是有這個道理。別人都可以得罪武子臺,但是楊樾不可以,畢竟“遠交近攻”,吳邗郡離華鄉郡那么近,萬一武子臺狗急跳墻,吞并吳邗郡,自己這個太守又在淮中,根本來不及殺回去,得不償失。就算楊樾輸得起,不過是一個郡,反正他兄長手握十萬大兵,吳邗郡整個郡的人夾起來還沒幾十萬,丟了就丟了。可是吳邗郡的百姓該如何是好?如果武子臺惡意報復,百姓是要遭殃的。楊樾一時間有些為難,說:“那可如何是好?就讓他這般大放厥詞?還沒人治得了他了?!”楊樾這么說著,突然靈機一動,眼睛瞬間都亮了,說:“有了!”他說著,回身便走。虞子源趕緊阻攔,說:“楊公,你又去何處?”楊樾笑著擺手,說:“我有好主意了,自然是……告狀去!”他說著,急火火的從城樓上下去,虞子源無奈的扒著城樓往下看,無奈極了,他如今正在值守,也不好就這么追著楊樾離開。可心里總是不踏實,畢竟楊樾這個人渾然不靠譜,虞子源做功曹史的時候,就經常給他cao心,如今早就不做功曹史了,成為了岱州刺史,還是要為楊樾cao心。而且楊樾是飲了酒的,一肚子的酒氣,也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楊樾下了城樓,跨上馬,風風火火的絕塵而去,竟然出城去了。楊樾飛馬出城,武子臺還在城門外大喊著,楊樾路過他身邊,故意讓馬匹尥蹶子。“呸!”武子臺還在罵罵咧咧,路過的馬匹一陣揚塵,登時吃了一口的土渣子,一閉嘴咯吱咯吱的響,趕緊蹲下來便吐。“呸!哪里來的小崽子!”“弄了老子一嘴的土,呸!”楊樾哈哈大笑著飛奔而去,根本不停留,一路催馬往魏滿舍飯的郊區而去。魏滿舍飯并不在城里,因此還不知道城中發生的事情,此時此刻的魏滿,正一臉堆笑,豎立著自己愛民如子的好形象。原攸在一邊幫忙,輕輕的碰了碰原文弱的胳膊,低聲說:“叔父你看,主公笑得是不是有些瘆人?”原文若立刻蹙眉說:“攸兒,不要亂說話?!?/br>原攸低聲笑了一聲,說:“是,叔父?!?/br>原文若見他認錯,便沒有追求,不小心抬頭一看,果然只見主公笑得十分瘆人,臉部都僵硬了……原文若:“……”眾人正在機械的舍飯,就聽到“踏踏踏”的馬蹄聲飛奔而至,魏滿耳聰目明,聽到聲音蹙了蹙眉,說:“什么人,這么急?”召典去棚子外面看了一眼,很快引著一路風塵仆仆的吳邗太守楊樾便走了進來。楊樾離開的時候說要去告狀,果不其然,真的是來告狀的!楊樾做什么是一把好手?排名第一的不是打仗,而是告狀。無論是向魏滿告狀,還是向自己兄長告狀,反正是手到擒來,輕車熟路。楊樾走進來,見到了魏滿,立刻大喊著:“魏公,大事不好了!”魏滿首先聞到了楊樾身上的一股酒氣,蹙眉說:“怎么了?”心想著楊樾不會是來撒酒瘋的罷?楊樾跑過來,一臉jian臣打小報告兒的模樣,說:“魏公魏公!大事不好了!那個武子臺來了!”“武子臺?”魏滿吃了一驚,華鄉太守武子臺竟然跑來了?楊樾說:“在宮中鬧事不說,被趕了出來,還在城門口叫囂,一直辱罵魯州刺史,什么嬖寵、jian臣、不得好死,怎么難聽怎么罵??!”楊樾半真半假的說著,真真假假的還加了不少修飾詞。魏滿“嘭!”的拍了一下案幾,冷喝說:“豈有此理!”楊樾一看魏滿生氣了,便添油加醋的說:“那武子臺何其猖狂,愣是……愣是把刺史大人都給罵哭了!”魏滿剛才還很生氣,聽到這里,心竅一陣顫悠,說:“什么?林……奉孝先生被罵哭了?”楊樾信誓旦旦的點頭,說:“沒錯,千真萬確!哭得……哭得可傷心了!”第419章這慫貨楊樾滿嘴胡咧咧,說得沒邊兒,但是魏滿關心則亂,一聽林讓哭了,愣是什么也沒多想,心竅里難受的仿佛在擰濕毛巾。魏滿立刻坐不住了,對原文若與原攸說:“二位先生,孤先回去一趟,很快就回來……今日晚上肯定回來,暫時替孤舍一會子飯?!?/br>他說著,風風火火的就往棚子外面跑。原文若與原攸還未說話,就看到主公已經沖了出去,一個箭步,直接飛身上馬,“駕!”的大喝了一聲,飛馬而走。絕影馬何等神駒,登時煙一般消失在眾人面前。楊樾一看,好家伙,這么管用,登時底氣都足了,心想自個兒就是這么聰明,能怎么辦?那小樣兒的武子臺,看你還罵!楊樾正沾沾自喜,就見原文若與原攸幽幽的看著自己,似乎早就看透了這情況一般。楊樾一愣,隨即“呵呵呵、呵呵呵”的笑了起來,然后默默的退出了舍飯的棚子,趕緊也翻身上馬,追著前面的魏滿跑去了。城池門口。武子臺罵罵咧咧一陣,今日是虞子源在城門頭值守,根本沒叫人搭理他,他罵了一陣,也是累了,便準備離開,但是又不甘心。因此武子臺便讓自己的功曹史留下來,務必要給自己討一個說法,否則……武子臺吩咐了功曹史,自己便走了,難為的是功曹史。功曹史這叫一個為難,方才主公在人家宮中砸了“攤子”,如今還要討說法,這可如何是好?“踏踏踏踏——”功曹史還在為難,就聽到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