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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見到林讓,似乎十分生氣,說:“是不是你在主公面前進讒言,說我貪贓枉法,是也不是?!”林讓淡淡的說:“如果是栽贓,那才叫做進讒言,如果不是栽贓,如何是讒言呢?”攸遠說:“別說那么多廢話,你今日過來,是不是魏公打算放了我?”“放了你……”林讓說話聲音很平靜,所以攸遠沒有聽出是疑問語氣,還以為是肯定語氣。攸遠笑著說:“我就知道,魏公一定會放了我,畢竟……我才是那個真正有才華的,日后輔佐魏公大業,全都要看我了?!?/br>林讓奇怪的看了一眼攸遠,說:“你誤會了?!?/br>“誤會?!”攸遠正沉浸在自己的奇才之中,詫異的說:“誤會什么???”林讓淡淡的說:“我只是來看看階下囚過的還好不好,并沒有放你出去的意思?!?/br>“什么???”攸遠一聽,憤怒的厲害,覺得林讓是來看自己難堪的,指著林讓的鼻子,說:“你這個嬖寵,以色侍人,你是什么狗東西!竟然還來嘲笑我!我告訴你,你這種以色侍人之人,早晚有一天顏色凋零,被魏公遺棄!不像我,才是真正的謀士!你……”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聽到“嘭?。?!”的一聲,似乎是什么東西被踹翻了。緊跟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從外面走進了牢房,是魏滿!這回才是魏滿。魏滿黑著臉從外面走進來,顯然聽到了攸遠大罵林讓的話,陰沉的踢開老房門,來到攸遠面前。“主公!”攸遠一看,趕緊沖過來,死死抓住牢房的柵欄,說:“主公!主公,這個嬖寵他……嗬??!”他的話還未說完,魏滿已經一把抓住攸遠的衣領子,“嘭!”一聲,將人拽在柵欄上,攸遠的門牙撞到了柵欄,登時只覺得一酸,口腔中彌漫起強烈的血腥氣,“呸!”一聲,竟然吐掉了一顆門牙!攸遠嚇壞了,篩糠一樣看著魏滿。魏滿拽著他的衣領子,不松手,眼神陰沉,眼中仿佛有火焰在跳動一樣。魏滿嗓音沙啞到了極點,說:“攸遠,誰給你膽量,說他一個字兒的不是?”攸遠是個文人,掙扎不了,說:“主……主公……主公饒命啊?!?/br>魏滿又瞇起眼目,陰測測的說:“還有,孤來這里,不是為了饒你的命,而是來告訴你,安心上路罷,畢竟斷頭酒都已經飲過了?!?/br>“斷……斷頭……”斷頭酒?!攸遠下意識的看向牢房中的酒水,這是斷頭酒?!魏滿冷冷一笑,十分邪佞的模樣,說:“怎么,還沒喝夠,那你還是可勁兒的飲罷,畢竟過了今天,你可沒機會再喝酒吃rou了?!?/br>魏滿一聲冷笑,隨即拉著林讓的手,說:“咱們走?!?/br>林讓倒是“乖巧”的厲害,被魏滿拉著,兩個人手拉手的走出了牢房,留攸遠一個人失魂落魄。“饒命??!”“魏公!饒命啊——”“主公,您就饒了卑臣這一次罷——”但無論他怎么喊,魏滿與林讓就是不理會他,施施然的離開了牢房。兩個人走出來,魏滿臉色還是不快,冷冷的說:“那個攸遠,真恨不能親手殺了他!竟如此羞辱于你,最少孤也要打掉他一口的牙!”林讓倒是淡然,說:“這也沒什么,讓都沒有生氣,主公也不必放在心上?!?/br>魏滿說:“自然要放在心上,旁人怎么說孤,孤都不理會,但說你一個字兒便不行,誰讓你是孤的心頭寶呢?”魏滿的情話已經滿點,不過林讓天生沒有什么“羞恥心”,很是冷靜淡然的看著魏滿。魏滿說完,撓了撓自己下巴,說:“孤這么說,你不感動么?”林讓淡淡的說:“感動?!?/br>魏滿:“……”怎么沒看出來?魏滿準備離開小城,回到漢東郡坐鎮,畢竟他過來只是為了弄死攸遠,如今已經差不多了,就準備回去,還要繼續指揮攻打陳仲路的事情。眾人準備回城,已經到了小城門口,這時候一個將領火速跑過來,“咕咚”便跪在了地上,悲切的說:“主公……攸遠先生日前在牢房……病逝了?!?/br>魏滿一臉吃驚的表情,驚訝的說:“什么?病逝?怎么好端端的,就這樣走了?”那將領仍然悲切的說:“攸遠先生年紀有些長了,牢房陰冷,本只是普通的傷寒,沒成想……沒成想竟一發不可收拾,就這么……去了?!?/br>將領說的悲切,魏滿聽的也悲切,竟然突然抬起手來,捂住自己的眼睛,真的擠出了兩滴眼淚。林讓騎在無影馬上,“驚訝”的看著魏滿垂淚,真的說哭就能哭出來。其實林讓以為武德才是那個最虛偽的人,畢竟武德才是最擅長哭的人,有很多人都說武德的天下是哭出來的,其實林讓覺得還挺貼切,當然有一定的戲說意味。一來是因為武德的處境相對于其他兩個政權來說,實在太苦了,這個哭當真是心酸。二來也是因為武德心機深沉,他的哭十分虛偽。不過如今一看,魏滿與武德真是不分伯仲啊……魏滿正在哭攸遠,就見林讓一直盯著自己看,看得自己直心虛,眼淚都擠不出來了。魏滿咳嗽了一聲,說:“罷了,讓他好生去罷,記得厚葬便是了?!?/br>“是!”魏滿的眼淚可謂是收放自如,他的眼睛還紅紅的,眼角帶著一絲絲紅暈,看起來特別的悲切真誠,已經收攏了悲戚的嗓音,朗聲說:“啟程!”很快,全軍開拔,離開了小城城門,開出郊外。一走出去,魏滿的臉色瞬間變換了,笑了起來,一臉如釋重負的模樣。林讓看著他,說:“魏公是如何做到換臉的?”魏滿想了想,笑著對林讓說:“那你又是如何做到臉色一成不變的?”林讓聽他這么一說,當時就明白了,原來如此,就像自己不容易表露感情一樣,魏滿則是另外一個極端。林讓與魏滿就是兩個極端,然而這兩